丁雨儿对包瑞才说:“你在这个铺子里面一天到晚坐着做什么,你不会出去跑一跑,找找关系,能不花银子最好,要是一定要花银子就花点银子,早点把我们家去年的米给卖了。眼见着今年的米又快下来了,这么下去全部攒着可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可都是钱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心急。”
包瑞才对丁雨儿说:“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老二的婚事给弄妥帖就行了,你说说你出的那个主意到底行不行啊!现在整个云通镇都快把你们丁家三房的事传的烂了,这丁小楼的名声不光光是扫地了,只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怎么好不答应我们家老二的婚事?我可跟你说,快点弄答应了,我们这前面的铺子的钱是不够了,你弟弟家那么有钱,早点弄过来填补一下。真是的,这么点事事情都办不好。”
丁雨儿什么时候被包瑞才这么埋怨过,她的眉毛一下自就横了起来,她冷笑着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包瑞才的额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这几年孩子大了,我忙不过来顾得上这铺子里的事情,你少糊弄我,其他的你少操心。”
说罢,她一拧腰就出了铺子,从后面的门直接进了自家的院子。坐在了屋子里面,丫头立刻就奉上了茶,她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尽管这茶叶不菲,可是喝在嘴里,还是觉得味道难耐,她一想起那天自己被丁小桥赶出来的情况,就觉得脸上无光,这满肚子的火气蹭蹭就冒了上来,也喝不下去什么茶水了,直接将茶碗的盖子丢在了茶碗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站在她身边的丫头吓得脖子缩了缩。
让人看着店铺的包瑞才抽空去了隔壁胡同的一处仓库,那里很是隐秘,一般人真心不好找到这里,而这个看起来不显眼又不算大的房子,确实包瑞才用来存放贡米的秘密仓库。再一次数点了一下贡米的数量后,包瑞才从一包米袋里面抓起了一小把的米,先是凑到了阳光下面细细的观察了一下颜色之后才有放进了嘴里尝了尝味道,最后又将那一小把米放回了的口袋里面。
这米本身带着的那种独特的香味已经越来越淡了,要是再这么放下去,味道消失了不说,只怕也要生霉了。这米一旦生霉,别管是普通的米还是贡米,那都是一样的,根本就不会再有人要了。包瑞才又看了看天,这段日子已经下了几场雨了,还好是很快就有太阳出来,可是要是继续这么下下去,这米生霉是早晚的事情,那还怎么卖啊!
包瑞才颓然的走出了仓库,小心翼翼的将大门锁上,在锁上之前,他房里面的那些贡米,心里疼得直抽抽,这都是钱啊,都是钱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包瑞才将门认真的锁好,还没有等到把钥匙拔下来,就听到一个急速的脚步声跑了进这个小院子里,他回头一看,却是自己铺子里面的伙计,他皱着眉头也不等那伙计说话就劈头盖脸的将他教训了一顿:“你过来干嘛!难道铺子里面没有事情做吗?东西丢了你赔吗?”
那伙计大概是被包瑞才也骂得习惯了,对于他这种无关痛痒只是嘴巴上逞英雄的说话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快步走到了包瑞才的身边说道:“掌柜的,来了一位小公子,说是要来米的。”
“买个米你还来找我!你难道连米都不会卖……”包瑞才又骂骂咧咧起来,不过刚说了几句之后,他的眼睛陡然一亮,他左右看了看后,动作幅度很小的用手指指了指身后的仓库,那小伙计连连点头。包瑞才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他的嘴角笑得姬胡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喜气洋洋的的。
包家米铺里坐着一位年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如敷粉,唇红齿白,墨发光亮。身上穿着一套浅色的袍子,领口袖口边上都滚着繁复的花纹,头上带着一顶珠冠,腰间的玉带上的缀着翡翠和蓝宝石,更是衬着他一声光华四射。虽然他这一身陡然一看并不是特别惹人注意,可是细细看去的话,那真真的奢华极了。
而在这位少年的身后则站着几个面目普通的男子,个子很高,却很是不惹人注意,不过在跟这个少年说话的时候,这几个男人都是恭恭敬敬,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规规矩矩。
包瑞才自认为自己也是见不过不少大富大贵的人,不过,能比得上面前这位小公子富贵的还真是少有,这样的人要买买米,那就不会逗着自己玩了,只怕自己那仓库的米全部都能脱手了。一想到这里,包瑞才的心情又更好了几分。
两人寒暄了一下,包瑞才得知这个少年是渔阳陈家的公子,他的心登时兴奋得蹦蹦蹦的乱跳起来。渔阳陈家是什么样子的人家,那可是整个大庆国说一属二的大户,百年传承,出了多少的肱骨之臣,真正的贵族。这样的人家来能由这样一个本家的公子来买米吗?包瑞才虽然心里高兴着,不过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含蓄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也不是专门过来买米的,不过是过来平城办事,听下面人说起这云通产了一种米是专门敬上的,我想着家里的老太太最近什么也用不香,便想着过来问问看,可还有那敬上的东西。”
包瑞才听着这样的解释,虽然释然不少,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敢确认,他心里暗暗的记下这个陈小公子说得话,决定再去打探一下。不过他的脸上倒是不显出来说:“小公子说笑了,既然是敬上的东西,那么就一定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