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一马当先杀进徐州军大营的孙匡愕然发现,大营的前军几乎是空无一人,中军也只是有数十个乐师在那里奏乐。“不好!”朱然见状顿时心中一凉,知道糟了。就在这时营门外突然喊杀声震天,数支人马杀来。
“中计了,快撤!”孙匡再傻也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和朱然连忙调转马头准备突围,不过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刚走出营门,孙匡和朱然赫然发现回城的路已经被几支人马给堵上了。
“冲回去!”孙匡怒吼一声身先士卒杀出,却见对面军阵中一员老将拍马舞刀上前拦住自己。孙匡眼见对方年老,心中不以为意,直接一枪刺去想将此人一招了结。不想那老将武功远比自己高明,大刀顺势一磕就把自己手中的长枪给磕飞了,接着感觉身子悬空,竟是被他直接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
“四公子!”朱然眼见孙匡一合就被一员老将给生擒了,顿时急了,连忙打马上前相救。这时斜刺里又是一将杀到,正是高览,朱然措手不及对对方一招横过枪杆打落马下,晕头转向之际已被蜂拥而上的徐州军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一下夜袭的江东军无人指挥顿时成了无头苍蝇,在个人战斗力又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最后经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激战,三千人被歼灭五百多人,其余的大都全都被俘或是投降,只有数十人运气较好逃回会稽城。
“什么?”半夜被吵醒的孙权闻知自己老弟擅自行动被俘,顿时又气又急。前来禀报的潘璋陪着小心,待他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一些这才开口道:“主公,眼下该当如何?”
“季佐太鲁莽了!”孙权怒气冲冲地道,随后叹道:“刘备素以仁义著称,应该不会拿季佐来胁迫我等。”后面半句孙权没敢说,那就是万一他用来胁迫,那我也只好视而不见了。顿了一顿,孙权又道:“传令下去不得声张,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她会担心的。”潘璋自是连声答应不提。
此时徐州军的军帐中,五花大绑的孙匡和朱然被押送到刘备面前。“跪下!”几名士兵摁着二人要他们跪下,二人昂然不跪,全力反抗。
“算了!”刘备摆了摆手,打量了一下两人,刘备笑道:“你就是孙文台的四子,孙匡孙季佐?倒也算少年英雄啊!”
“皇叔谬赞了,若真是少年英雄,何至于一招被擒呢!”孙匡看了一眼刘备,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黄忠,长叹一声道。适才那一仗实在是给他打击太大了,自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战却是落得一败涂地,这也让一向颇为自信的他一时间难以缓过劲来。
刘备闻言微微一笑,随后下令将他松绑押下好生看管,却也没劝降。待到孙匡被押走之后,刘备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朱然道:“阁下便是朱然朱义封吧,令尊尚在吴郡,未知阁下愿降否?”
朱然闻言嘴角一阵抽搐,踌躇半晌还是跪下涩然道:“朱然愿降,还请皇叔不要为难家父!”刘备大喜,上前亲自为其解开绳索,然后命人赐酒压惊。朱然开始还是有些怕生,渐渐在刘备恩威并施之下,加上贺景这个“过来人”也在一旁开解,也逐渐放开来。
喝了两杯酒,朱然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承蒙皇叔不杀之恩,朱然无以为报。然则我与孙权乃是自幼相识,情同手足。今虽降皇叔,却不忍与其对敌,还请皇叔见谅!”
刘备闻言一愣,随后叹道:“义封真乃忠义之士也!”当下传令送朱然回吴郡老家,不参与此番会稽之战,后者谢恩离去不提。
第二天清晨,徐州军刚刚集结完毕,探马便来报刘备,会稽守军出城挑战。刘备闻言也是出乎意料。“为何江东军现在却敢出城迎战了?”刘备有些诧异地道。
“江东诸将除却战死的,眼下几乎全在会稽,因此孙权并不怕斗将。再者,孙权也想藉此提升士气。”庞统揣测道。刘备闻言顿时明白,点了点头就率众将前去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