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年,由一县令而至当今国公,坐镇五州之地。这等人物,二位以为如何?”法正笑着反问道。
张松孟达闻言不禁默然点头,孟达更是叹道:“英雄”
“如此英雄人物,更兼仁义之名传于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子度,永年,若能投奔这等人物,也不枉我等一身所学啊”法正意味深长地道。
“既是如此,孝直,你认为该当如何?”孟达感慨完毕,连忙问道。
“眼下尚无定论,先nong清诸葛亮此行的用意再说。”法正还是选择一个比较稳妥的做法。三人再计议良久,法正与孟达这才告辞各自回家。
次日,刘璋亲率文武官员,出成都城外十里迎接诸葛亮的到来。“亮官职卑微,怎敢劳蜀公远迎”诸葛亮纵是料事如神,也没想到刘璋这么好客,居然亲自率人前来迎接,连忙主动上前施礼道。
刘璋倒是不以为意,当下笑嘻嘻地先为诸葛亮介绍蜀中的主要人物,然后众人一同返回益州牧府中,给足了诸葛亮面子。
待众人坐定,jiao待完场面话之后,诸葛亮也是开men见山地道:“亮此番入川,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为答谢当日蜀公助我荆州抵御张鲁与南蛮。主公曾言道,他与蜀公本是同宗兄弟,只因公事繁忙,未能亲自道谢,这才命亮前来。此乃主公亲笔信,另附薄礼,还请蜀公莫要推辞。”说完,递上两封书信。
“玄德兄长真是太客气了”刘璋闻言疑huo顿消,笑眯眯地接过诸葛亮递来的书信。先看刘备的亲笔信,但见信中言辞极是谦和,既叙了旧情,又答谢了此番刘璋相助,最后还说有礼单奉上。
看完刘备的亲笔信,刘璋又拿起刘备的礼单一看。这一看不打紧,竟也把刘璋吓了一跳。饶是他身为一州之长,见多识广,如今面对这么厚的一份重礼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金银之物倒还罢了,最后还有上好的衣甲三千份,辽东良马五百匹。刘璋就是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些战略物资不是能随便送人的。
“诸葛军师,兄长如此厚礼,璋岂敢拜领?”刘璋放下礼单,有些诧异地问道。
“蜀公言重了,主公曾言,昔日蜀公先父,对他兄弟有知遇之恩。如今两家毗邻此地,更当守望相助才是。这些衣甲战马,权且为蜀公抵御张鲁出一份力罢了。”诸葛亮笑道,神情那叫一个从容不迫。
当日刘备三兄弟起兵讨伐黄巾之际,刘璋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对自己这位同宗兄弟,刘璋的直接印象倒不是太深。但是自从来到川中之后,刘璋倒是听自己父亲刘焉对这位族兄赞赏有加,称赞他是位英雄人物。这些年听闻刘备如何从一个xiaoxiao县令,一步步当到如今的齐国公兼当朝太尉,刘璋也是佩服不已。
现在这位英雄了得的兄长居然主动来答气,还送自己这么一份厚礼,刘璋顿时感觉自己脸面上都有光了。兴奋之余,也是赶紧下令连忙摆宴,盛情款待诸葛亮。
席间,诸葛亮笑容可掬与众人一一应酬,宴会气氛一时间甚是融洽。酒过三巡之后,诸葛亮忽地问道:“未知蜀公前番进军汉中,为何不将张鲁妖道一举剿灭呢?”
刘璋闻言不禁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勉强笑道:“汉中乃险地,张鲁死守不出,故而一时间未能进剿罢了”
“这倒是”诸葛亮点头道。随即神se一肃道:“不瞒蜀公,我家主公深感昔日刘大人知遇之恩,常恨无以为报。此番派遣亮来之前曾言,但要蜀公一句话,他便去将那张鲁妖道绳之以法,绝不劳蜀公动刀兵”
“玄德兄长真是这么说的?”刘璋闻言当真是又惊又喜,连忙问道,差点没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亮岂敢欺瞒蜀公”诸葛亮一脸诚恳地道。刘璋稍一沉yin,还是用眼神询问众人。
“主公切不可答应,昔日陶恭祖请刘备抵御曹cao,结果徐州为其所得;刘荆州景升公请刘备平叛,结果荆州亦是便落入刘备手中。足见其为不祥之人。如今主公若是如此行事,那陶恭祖,刘景升就是前车之鉴啊”左首一人霍地站起身急忙谏道。言辞之间颇为不客气,直呼刘备其名不说,而且还斥其为不祥之人。
“王从事此言未免太过了吧”诸葛亮认得此人正是刚才刘璋介绍的从事王累,看他这么急,诸葛亮就知道,此公当是比蜀中较排斥刘备势力的人。
清了清嗓子,诸葛亮朗声道:“我家主公仁义素著,当日曹孟德兵犯徐州屠戮百姓,陶府君遍求诸侯,除却我家主公无人敢当曹caoyin威,唯有我家主公见义勇为。事后陶府君几次三番yu以徐州相托,但我家主公坚辞不受,直至最后陶府君仙逝,为徐州官吏百姓所公推,这才接手。至于景升公,当日他被蔡氏蒯氏逆贼挟持,军政大权旁落。虽逃出升天,却难以独力平叛,这才邀我家主公共讨逆贼。事后景升公以自己年老体衰不能理事,这才将荆州之时相托。此二事徐州荆州数百万百姓官吏人人皆知,我家主公并无半分巧取豪夺之行为。王从事口口声声说什么落入,更是污蔑我家主公乃是不祥之人,岂不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声音虽然依旧温和,但是言辞犀利,自有一股威严。
“王累,放肆”刘璋本来就对王累如此这般猴急地跳出来感到不满,再听了诸葛亮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黄权眼见王累被斥责,怕刘璋继续怪罪于他,也是连忙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