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戴彤慌忙对司空泽野解释:“白老师要找戒指的时候,我的确是为了试探,给了她一枚。可我不知道里面装了窃听器……”
“窃听器是我装的。”司空泽野淡漠地接话道,目光微醺而冷清。
白云裳震惊地瞪大眼。
炽白灯光下。
司空泽野靠着沙发,声音和他看白云裳的眼神一样冷:“白老师难道认为,是我对你老公的手术做了手脚?”[
白云裳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维护郑戴彤!
她像被千万的针刺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以至于开口时,嗓音也哑着:“就算是你装的……也不代表郑小姐并不知道戒指的特殊构造,也许她正好利用了这一点……”
司空泽野打断道:“我说过我相信她,还需要我再重复第三遍?”
一句“我相信她”,认可了郑戴彤。
一句“你这个骗子”,却对白云裳判了死刑。
白云裳面色纸一般苍白,看到郑戴彤嘴角弯起,从没有过的开心和甜蜜笑意……
“你这么相信我,我真的很感动。你知道的,我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做这种坏事……”
白云裳的眼睛也被刺痛。
她应该立刻走的,可是她看不了这个凶手在她面前装——本以为郑戴彤是个好女孩,代替她呆在司空泽野身边也不错。
可她能下得了毒手,骗过她和司空泽野,心腹够深,他们绝不可以在一起!
“相信是第一直觉,我更愿意相信证据!”白云裳把戒指举起来,“那晚我们谈话时,没有第三个人,而唯一可能泄露的就是它——我一直都带在包包里的。”
“白老师,这不是唯一可能,也许有你不知道的其它方式,你就凭一枚戒指,就认定我就是凶手,不认为太武断了吗?”郑戴彤难过说,“我们认识也这么久了,你不相信我的为人,我很伤心,是我做人的失败……但如果你非得说是我做的,你这证据不够充分,你应该找到那个医生指正我,或者你有能力找到目击证人证明我做过……”
白云裳的手指攥起。
郑戴彤的目光看向司空泽野:“阿武,送客。”
保镖点点头,朝白云裳走来。
白云裳就像一块石像,兀立在原处,目光怔然地盯着司空泽野,等待他的表态。
司空泽野睫毛半垂,一眼也没有看她。
郑戴彤又说:“你不是说过了,当着泽野的面对质么,只要他相信我,你立刻就走?!”
白云裳抿住嘴角,像是在极力地隐忍什么,过了一会,她暗哑声音道:[
“泽野,你想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司空泽野的身形猛然一动。
“你上次已经见过芙芙了,还有两个可爱的男孩子,你没有见过。你有空去见见他们么?”
寂静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郑戴彤的脸色死灰一片。
司空泽野垂着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抬起头,支着额头嘲讽说:“看来我醉得不清,你说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