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涵瑶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杨乐贤心里发毛,只得让陈佩儿将自己放下,然后迈着一双小短腿又爬到椅子上,把桌上杨涵瑶写好的文拿了起来,又再看了一眼杨涵瑶,再慢慢回过头,念到:“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
清脆的童音在屋里飘荡着,方袭阳张大着嘴巴看着杨乐贤,心里早已是宽面条两行。
这对姐弟生来就是打击人得么?这杨乐贤读书没几个月啊,居然已经可以把文章念得那么好了……
苍天!方袭阳有种捂脸流泪的冲动,叶红泽等人更是无语了。感情这儿神童不止一个,这对姐弟实在是打击人吶!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杨乐贤一边念着,一边也渐渐被此文的内容所吸引,心绪莫名地激动了起来。
渐渐心中杂念去除,专心地朗读着课文,声音抑扬顿挫,十分有节奏感。
当念到“红日初升”时,杨涵瑶也跟着一起念了起来,“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方袭阳等人见杨涵瑶跟着念诵,而这文写得又十分激昂,顿时也加入了念诵队伍,一时间,郎朗的读书声在屋里回荡着,每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先……啊,不,姑娘……”叶红泽挠了挠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杨涵瑶好了。
杨涵瑶呵呵一笑,说道:“叶大哥就叫我梓远吧。”她想了下又继续说道:“哦,对了,我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表字,染真,叫我染真也行。”
叶红泽点点头,“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染真,取得好。”说着一拱手说道:“染真妹妹有礼了。”
杨涵瑶呵呵一笑,又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杨乐贤,对他招了招手,杨乐贤从椅子上爬了下来,走到杨涵瑶身边。
杨涵瑶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阿弟,君子以诚信立本,以后不要再撒谎了,好么?”
杨乐贤看着杨涵瑶温和的眼神,心中一暖,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我知道了,阿姐。”
杨涵瑶笑了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说道:“阿姐送你去读书,是希望你明事理,以后不要再捉弄淑修妹妹和袭阳姐姐了。”
被杨涵瑶点破了心思,杨乐贤小脸一红,走到方袭阳与胡淑修跟前,作揖道:“两位姐姐对不起。”
方袭阳一拍杨乐贤的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好小子!以后再捉弄我等,仔细你的皮……”
胡淑修也在旁笑着说道:“贤哥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理人得,姐姐们被你弄得心里不安生,还以为说了什么话伤了你呢。”
杨乐贤的小脸越来越红,低低应了一声,又慢吞吞地回到杨涵瑶身旁,抬头看着杨涵瑶。
杨涵瑶微微叹息了一声,摸了摸杨乐贤的脑袋,走到桌前,提起笔,在文章的结尾处又另起一行,从上到下写着:“赠弟弟杨》,以兹励志。”
然后拿起纸吹了下,又转身走到杨乐贤跟前,说道:“拿去吧。”
杨乐贤一愣,随即眼里冒出了惊喜,“这文是阿姐特意为贤儿作得?”
杨涵瑶笑着点点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少年人犹如来年之春,明日之晨,正是未来之希望。正所谓走得崎岖路,攀得高山峰,阿弟,懂姐姐的意思么?”
杨乐贤看着杨涵瑶,见姐姐神色有些严肃。虽然听出了阿姐话里有所指,可他又不明阿姐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指得什么。
一时间,人呆愣在了那里,一双眼木然地望着杨涵瑶。
杨涵瑶摸了摸杨乐贤的小脑袋,继续温和地说道:“阿弟这年纪专心学问就好了。”
她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观人观事切莫只流于表面,智者不为眼前之像而迷惑,只有愚人看事看物只见眼前。阿弟,你是要做智者还是做愚人?”
杨乐贤忙回道:“阿姐,我懂了。我要做智者,不要做愚人。”
杨涵瑶一笑,说道:“明白就好。”
叶红泽等人在旁看了,心里都纷纷想道:“言传身教,大致如此了吧。”
胡弘毅想了想,然后拱手说道:“先,啊,不,托大一声,我也叫你染真妹妹吧。”
杨涵瑶点头,胡弘毅继续说道:“染真妹妹,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这文虽是写给贤哥儿得,但此文气势蓬勃,读来令人心血沸腾,我想誊抄一份下来,用以励志。”
叶红泽忙在旁点头说道:“道远老弟说得有理。我也想誊抄一份留作纪念,染真妹妹你看?”
杨涵瑶看了看杨乐贤,问道:“阿弟,可否?”
杨乐贤忙说道:“两位哥哥,请。“说着双手把纸奉上,一脸自豪。
胡弘毅接过纸,道了声谢。善于善言观色的月溶忙在桌上铺好空白的纸张,佩儿也帮着研起墨来。
文虽只有七百来字,可用毛笔书写还是比较慢得。杨涵瑶等人也不急,在旁坐了下来,默默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胡弘毅与叶红泽终于把文誊抄完毕。二人把纸卷了起来,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袖口,随后又长作一揖后才坐了下来,叶红泽笑着说道:“染真妹妹当真是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