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厚颜无耻”的老王,杨涵瑶童鞋表示很无奈,只得应允下来。可应允了老王后,又见他那两个弟弟两眼冒着绿光幽幽地盯着自己,打了个寒颤,只得在他们的目光威迫下,眼泪答应了也给他们做一个蛋雕,并且附上小诗一首。
如此一来,这几位强盗长辈才摸着胡须点头,直夸杨涵瑶是妙人。搞得杨涵瑶一阵腹诽。
上午与王家的亲亲眷眷见过面后,便又要准备回门的事宜,首先得先去皇宫,想起昨日赵曙对自己说得话,杨涵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昨个儿实在是太忙了,她都没心思来琢磨赵曙话里的含义,现在定下心来,仔细地想了一想,不禁惊出一声冷汗。
赵曙的帝王之术显然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呢!想来是上回替桥头堡的守军大将说情的事已引起了帝王的反感,他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想到这里,杨涵瑶不禁暗暗恼怒,恼怒赵曙说一套做一套,可恼怒半晌后,不由地又觉有些泄气。
所谓“伴君如伴虎”莫如是了。哪怕她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十年之久,身处高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对于这种上位者的心态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不,与其说不理解,不如说是不认同。一个人在年少时,接受了什么样的思想教育决定了这个人的价值观,世界观。
杨涵瑶前世受到的教育显然与这封建王朝的礼法是背道而驰得,哪怕来了这世间已有十年之久,有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已被这社会同化,可若仔细追究得话,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就好比她现在心中的这些固执,便是前世所受的教育在影响着她。赵曙身为天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偏是如何做一个帝王,至于人与人之间最平淡的真情,一切都会随着那张龙椅而烟消云散。
想起赵曙的感叹,杨涵瑶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过去的日子果然是一去不返了……”
说完又冷哼了一声,“拿李斯来说事,吓唬我么?皇兄啊,皇兄,你自己说是这世上最知我心者,可你昨日这般作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瑶儿,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王雱见杨涵瑶收拾收拾着东西便在那儿发起呆来,不由好奇。
“没什么……”杨涵瑶犹豫了下,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腹黑家呢?
想来他出生官宦之家,又是这个时代的人,想来会比自己看得更清楚些吧?
只是这些告诉王雱好吗?虽是儿时就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可毕竟聚少离多,成婚在一日便将这些隐秘之事告诉他,这合适么?
见杨涵瑶迟疑,王雱忙扔下手中的事物,挨着杨涵瑶坐下后,拉过她的小手,道:“你我已是夫妻,是生同衾死同穴之人,你有何烦恼难道还不能对为夫说么?”
“这……”王雱的话无比道理,她这身份可没离婚一说,不出意外地话,这辈子是要和这人绑在一起了,只是这话到了嘴巴,她又有些踌躇,毕竟昨个儿才结婚,今个儿就要进入为人妇的角色,这转变太快,她感觉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是不是因为官家?”王雱略微思索了下,问道。
“咦?”杨涵瑶觉得惊异,这小子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烦恼与天子有关?
见杨涵瑶这样,王雱笑道:“不用猜,早在预料之中的事。”
“愿闻其详。”
“呵呵,你身份特殊,为皇室宗亲,可又与旁的宗亲不同,先帝在世就为你开了许多方便之门。便是这皇亲不得出京这一条都为你破例了,你我成婚后,仍可回常州而居。”
“而我父亲又在京中为官,古往今来,天家最忌讳地就是外臣与皇室勾连,他若不耳提命面一番倒是不正常了。”
杨涵瑶张大嘴巴,尼玛,这才是职业政客啊,有木有?!比自己这个小白强了不知多少倍去了!别人看到的东西远远比自己多得多了……
嘿,有这么一个腹黑家在字身边看来也是件不错的事,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得“疯病”,那就以后再考虑吧。
先观察观察这家伙,若是他一直对自己很好,自己可以偷偷的把强身丸磨成粉末混在他的饭食中,一来能强身健体,二来么,身体一好,精力旺盛了,患上“疯病”的概率也就低一些。
再者,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宋朝现在的状况其实已与历史大不相同了,想来变法之事应该能顺当许多,王雱少了压力,自然患病的风险就降低了,也许这辈子真得能一起白头到老呢?
想到这里,杨涵瑶抿嘴一笑,又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王雱略微一沉思,道:“暂不回常州,就在京中而居,以慰帝心……”
杨涵瑶听了,低下头,想了想觉得王雱这主意的确不错,赵曙之前就说过等自己成亲后要自己在京中久居的话,在经历了昨天的事后,自己若还执意要回常州得话,反而更惹猜忌。
“还是夫君想得周道……”
王雱一听这话,嘿嘿笑道:“多谢娘子夸奖。”说着又欺上身,在杨涵瑶的脸上亲了下,手脚也便得不安分。
“啪”杨涵瑶狠狠地拍了一下王雱的手,瞪着他道:“别动手动脚得,等会儿就要出门了,这弄乱了,我还得重新整理。亲娘这会儿肯定已在宫中等着了,可不能让……”
话没说完,王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