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子,杨涵瑶总算可以出门透透气了,顺便也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一把澡,把一月多来的污垢彻彻底底地洗干净。虽说在后世的医学上,女子生产完在理论上来说洗澡是无碍得。
但杨涵瑶虽然本身也是学医得,但她总觉得这老祖宗传承了千年的规矩总是有他的道理得,都说女人生了孩子,骨头缝都开了,这时洗澡啥得容易落下毛病。因此她也秉承老祖宗们留下的规矩,只是每日用温水擦洗下身子,这一月来并未下过水。
一个月月子坐下来,一直瘦得像跟豆芽菜的杨涵瑶似乎也变得丰润了起来,眉眼间更是带上了一丝妇人的风韵,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柔媚感觉,竟是比生孩子前更多了几分味道。
杨涵瑶生下儿子的事已传达宫中,官家与太后的赏赐也在满月这日送达了琼州。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的好友也托人送来了贺礼,其中方二娘送得是一对金锁,胡淑修则送得是一对金镯。
顺带提一句,杨涵瑶那肚子大得像是双生子,可最后从肚子里爬出来得却只有一个;而一向名动大宋的雷人方二娘则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男孩,这可让方家欢喜坏了。
胡淑修也生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两都比杨涵瑶早怀上,月子早出了。胡淑修还带信给了杨涵瑶,说是打算孩子满周岁后便与相公到琼州来看望她,会把方二娘也带上得。
随着赏赐队伍一起来的还有杨涵瑶的一个熟人,方三娘。她早就想来了,奈何她已到了说亲的年纪,被方老爷子拉着到处去相亲,眼下亲事已定下,她这是趁着结婚前跑出来散心呢。
当然,她的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也就是她那未婚夫,师惠,出生官宦之家,父亲乃是一通判。虽就门第来说,师家是怎么也比不上方家的,方大老爷这几年管着京畿治安不过,今年年初又升官了,已是朝中显赫的大臣。
不过由于方三娘是庶出,找个通判家的儿子那倒也说得过去。这师惠乃是家中嫡子,虽定下的妻子是庶出,但以方左卿的时至如今的地位以及方三娘乃杨涵瑶学生的身份,师家还是感觉捡到便宜了。
“学生,师惠,字子如,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师惠长得一表人才,1米8的身高在这时代也显得很是显眼,方三娘站他身边很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
一双眼睛大而明亮,鼻梁高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符合美男子的标准。
杨涵瑶打量着师惠,心下道:“看模样倒是周正,只是不知品性如何。”
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位居高位久了,自然也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挥了挥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殿下!”
“先生……”方三娘显得脸有些红,杨涵瑶轻笑了下,招手道:“一别多年,来,让我看看,这待嫁的姑娘如今如何了?”
“先生!”方袭慧跺了跺脚,红着脸低声道:“这多人在,先生怎得打趣起我来了?”
杨涵瑶笑了起来,“几年不见倒是斯文了不少。听闻你那姐姐又在了许多的荒唐事,来,好好给我说说。”
一听这话,方袭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给先生脸上抹黑了,家姐她……噗……”话还没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杨涵瑶轻笑,“这才像你。你我虽有师生的名分,可说到底我也就虚张你两三岁,一直把你待妹妹看得。这几年没见倒还跟我客气起来了,你这样我可不习惯。”
师惠在旁坐得很端正,可这耳朵却没落下,听着这二人的话,不由心里暗暗咂舌,早就听说郡主与方家关系不一般,与方大人的三个女儿关系都相当地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自己这未过门的妻子与郡主说话竟可如此随意,真好得跟亲姐妹似得。
本来父亲可自己选定这门亲事他是不大满意得。方左卿如今贵为朝廷一品大员,自己父亲才是一个小小的通判,方家又与郡主的关系极为深厚,给自己定了这样一门亲事不但有攀龙附凤之嫌,娶到得还未必是贤妻。
毕竟家世越是显赫,这闺中的姑娘脾气也就越大嘛!再想想那个早就名动大宋的方二姑娘,师惠就忍不住打哆嗦,这位主是标准的惹祸精,姐姐都这样了,妹妹能好哪去?
他是这样想得,对于这门亲事自然就带上了抵触。可等他见到方袭慧的人,又交谈了一番下来就有些改观了。
这姑娘模样好,性子也好,完全不见大官千金的嚣张。通过交流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未过门的妻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在郡主身边,一直得到郡主的教导。
想到杨涵瑶的为人,他欢喜了起来。郡主的贤名天下尽知,就连番外之国都有耳闻,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那品性还能差了?
要知道,常州书院虽是杨涵瑶投资得,她在常时也会生上课,可真正带在身边教导的学生却只有方袭慧一个。方袭慧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有名师的教导,自己妻子的学识与品性自然不用再怀疑了。于是本是满满抵触的师大公子与袭慧多次交流后,立刻变成了一条忠犬,整日跟在方袭慧后头,也不怕人笑话,反而很是自得,感觉自己捡到宝贝了。
“先生,这就是您的儿子?”方袭慧抱着小家伙,逗弄着,“叫姨姨,叫姨姨……姨姨给你好东西……”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