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川一听此话,也顾不上问那个什么缝针术了,忙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搭把手,把这娘子抬到我和春堂去。”
唐世川医术精湛,且医德不错,常施药于贫苦人家,因此人缘不错。
周边看热闹的人其中就有不少受过他恩惠得,听了唐大夫这样一喊,立刻就有人上来帮忙。
不过鉴于受伤得是个女子,因此只是些婆子妇人上来帮忙。
“等一下!”杨涵瑶伸手按住妇人伤口的一侧,原本还流着得鲜血顿时停了下来。
唐世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这丫头果然是懂医术得,否则一般人怎知用点押法处理这种外伤。
这种点押的手法只要得当便可止住血,只是手一旦拿开,血依旧会流出。
这种手法唐世川也会,可是对于伤口后面的处理他就不得法了。
缝针术……
唐世川心里暗自琢磨着,缝针术……缝针……难道?!!他的眼睛陡然睁得大了起来,该不会是?!!
他看向杨涵瑶,那小人儿已指挥着人抬来了木板,几个婆子合力把妇人抬到了板子上,小人儿因个子小,木板稍微高点,自己都差点摔跤,唐世川忙上前,说道:“让老夫来吧,这手法老夫也会。”
杨涵瑶点点头,不疑有他。中国古代医术对于外伤的处理还是有点手段得,像这种点押止血的法子宋朝的老祖宗们应该用得很熟练了。
唐世川押着伤口,杨涵瑶看了看四周,有些无语,咋围了这么多人呢。
忽然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她回头一看,正是那小孩童,看着也只有五六岁大。
“大姐姐,我娘,我娘她……”孩童的眼里已充满了泪花,“她,她没事吧?”
杨涵瑶看了孩童一眼,给了一个安慰的笑,“没事,会好得。”
“嗯!”小孩听了杨涵瑶地话,用力地点着头,似在给自己鼓气般。
众人合力把妇人搬进了和春堂的后堂,那骑马得男子也跟随其后,杨涵瑶望了那人一眼,那人被杨涵瑶这一眼看得,不知怎得就觉得脸上发烫,他蠕了蠕唇,似是在缓解自己尴尬一般,“那个……所需费用都在下承担。”
方袭阳在旁冷哼一声,拽着那孩子,看着孩子苍白的脸,她对杏儿说道:“杏儿,拿块桂花糕来。”
“是,姑娘。”
柳芸娘在一旁问道:“姑娘,你真会医术?”
杨涵瑶没应声,只对着唐世川说道:“伯伯,可有烈酒?”
唐世川摇了摇头,对着边上学徒说道:“去,去打些烈酒来。”
杨涵瑶忙补充道:“酒越烈越好,稍微多些。”
那学徒看了一眼唐世川,唐世川一跺脚,“还不快去?!”
“嗳,师傅!”
“芸娘,把刚刚买得衣服给我准备下,还有,给我找块干净的布来,我要把头发包扎起来,免得细菌感染。”
“细,细……”唐世川又听到了个新名词,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细菌!”杨涵瑶接过学徒递来的脸盆与皂角叶,把皂角叶子放在手心一阵揉搓,“一种我们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会使得伤口感染。”
“还需要一根缝衣针和线。”
唐世川一听这话,忙让人去准备。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杨涵瑶用一个夹子夹着缝衣针在火上烤着,又找了干净的布头,放在酒里泡了泡,把针擦干净。
闻了闻那酒味,心里微微叹息,这酒的度数太低了,消毒效果不佳啊!好在自己这里还有消炎药,这个时代的人对抗生素没什么抵抗力,应该会起到不错得效果吧?
“你们都出去吧,人多了不好,容易造成伤口感染。”
“啊?”方袭阳睁大眼睛,“我也要出去?”
杨涵瑶点头,看了一眼唐世川,说道:“伯伯留下就行。”
唐世川摸着胡须,不断点头,显然对于杨涵瑶让他留下赶到很满意,帮着杨涵瑶就把大家伙都赶了出去。
唯有方袭阳与那骑马的男子矗立在那,怎么赶也不肯走。
“在下伤了人,理应在此照看。”骑马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杨涵瑶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现在又要留下了?和刚刚的态度还真是判若两人。
至于方袭阳,她则是完全地耍着无赖,杨涵瑶无法,只得让她留下了。
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妇人,说道:“婶子,我扶你起来。”
那妇人虚弱地回答道:“姑,姑娘,妾,妾身是,是不是……”
“不会得!”杨涵瑶果断打断她,“婶子,这只是小伤,不会有事得。您要坚持住,您的孩子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嗳,嗳!”妇人听了这话,想到自己的孩子,眼里透露坚毅的光芒来。
杨涵瑶把人扶起来,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位公子,帮我搭把手好吗?”
男子想了想,现在也不是讲究世俗礼仪的时候,对着妇人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娘子,在下失礼了。”
妇人蠕着唇,失血过多她已无力说话,只是眨了下眼,示意无事。
男子把妇人扶住,眼睛却充满地好奇望着杨涵瑶,见她爬上床板,心下更是奇怪。
这丫头行事作风处处透着古怪,那样子根本不像个小孩子,这会儿子她又要做什么?
唐世川也是一脸困惑,手还在按着伤口,几人蜷缩在一角,让人颇为不适。
就在两人困惑时,只见那小人儿爬上了床,到了妇人身后,抬手一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