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一噎,哭不出来了,慌忙跪倒在地:“公主明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再如何,也不能去拿戒香营里,望公主网开一面啊!”
知微未听见安佳怡出声,不免有些奇怪,抬眼望去,竟见那安佳怡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两眼一闭便晕死了过去。
二太太见状更是慌怕,也顾不得体面了,求饶道:“沈小将军,你是信得过知微的,便让她监督我戒除乌香还不行吗?知微又懂得医术,定是比去那戒香营更有用的,公主啊,你便通融这一回吧。”
栖桐蹙眉,为难道:“倒不是我不通融,只是……这到底是国事,还是听沈小将军如何说罢。”
沈沧眉没得商量的道:“公主昔日远在北定国,是以不知这乌香的厉害。军中将士也有那染上乌香的瘾君子,平日里烟瘾发作,失去理性,状若疯癫,连伤害同袍的事情都做得出。尤其发作之时力气甚大,寻常人根本拦不住。我倒不是怀疑知微的医术,只是到时二太太发作起来,伤到了人可怎生是好?”
栖桐惊异的张大眼:“竟是这般危险?”
沈沧眉道:“不敢诓骗公主,实是太过危险,皇上才命李将军建了戒香营,将染上乌香之瘾的人单独隔开来,做好措施既不让他们伤到自己,也保障了旁人的安全。否则六皇子妃与灵舒翁主那般尊贵的身份,为何也被送进了禁香营中,便正是这个原因!”
栖桐沉吟道:“既如此,为着孔府上下的安全着想,便依沈小将军之言,先送二太太与瑞二夫人到禁香营中。这事我会禀告父皇与母后,相信届时侯爷与李将军都会理解的。”
事已至此,已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二太太一声惨叫,也跟着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栖桐起身,面带怜悯的瞧着知微:“不想你府中竟出了这等事,你也莫要惊慌失了分寸,先且替她们二人收好衣物用品吧。”
知微忙道:“多谢公主体恤,二太太与弟妹两个……我相信她们很快就会从戒香营里出来的。”
沈沧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先将人送过去,一会你将东西收拾好了,便让人送过去。府里怕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安排,你便不用亲自跑这趟,莫要太担心,我会吩咐人好生照顾她们二人的!本还该问问瑞二夫人那乌香是从何得来,不想她却晕了过去。也罢,等她醒了我再继续问吧。”
栖桐与沈沧眉一道离开侯府,沈沧眉带着人直奔戒香营。栖桐则是回宫将此事禀于太后皇后,务必要将知微干干净净的摘出来。
知微留在萱月园吩咐人准备二太太的衣物和用品时,伊氏挺着大肚子怯怯的走了过来。
知微忙扶住她:“二嫂嫂小心些,你现在可不比往日,怎地不在屋里养着,莫不是她们太过吵闹了?”
伊氏忙摇手,一手抚着凸出来的肚子,欲言又止的看着知微,结结巴巴道:“我方才……方才听下人说,婆婆与瑞二弟妹被沈小将军送去戒香营了,可是真的?”
知微见她娇怯胆小的模样,忍不住跟着放轻了声音,叹道:“方才我也在场,公主与沈小将军本是来探病的,哪想一进来,却见太太正在用那乌香。柏二哥哥想必也跟嫂嫂说起过那乌香的可怕,朝廷对此十分重视,皇上正巧又令沈小将军督办此事,沈小将军也不好徇私,是以……嫂嫂不用太过担心,二婶婶只要戒掉乌香就能回府。嫂嫂只管安心养胎,好给二婶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伊氏闻言,似这才放了心,柔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弟妹在忙,我便不阻你,真是辛苦你了。”
知微摇头,道不辛苦,又安抚了两句,便让伊氏的丫鬟送她回去了。
画蔷几个围着知微,高兴地几乎没跳起来,“姑娘,咱们可算是成了。”
“小声些,这是在萱月园呢,莫要得意忘形了。”知微白她一眼,小声说道。
画蔷不好意思的捂住嘴,悄声道:“奴婢实在太高兴了嘛。”
“行了,看她们将东西收好了没有,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了。”几个丫头高兴,知微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松快。
丫鬟们簇拥着知微还未走出萱月园,就见李思瑞怒气冲冲迎面而来。
几个丫鬟忙站定,下意识将知微护在中间。
知微拍拍画蔷与金铃,光天化日下,李思瑞就算气的失去了理智,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她微抬头,神色忧虑的瞧着李思瑞,幽幽道:“二弟是否也听说了?不怪二弟这样生气,任谁也想不到,二婶婶与弟妹竟会瞒着我们用那乌香,还让公主与沈小将军撞了正着。二弟也莫太生气,如今弟妹被送到戒香营里,二弟还需时常去探望,给她勇气帮助她早日戒除心瘾才是。”
“你这毒妇,好狠毒的心思。你以为这般惺惺作态我便会信了你?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一手策划安排的?你这毒蝎妇人,非要将侯府弄得家破人亡才会满意是不是?”李思瑞怒目圆睁,怒不可遏的逼视着知微,“李家娶了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
“二少爷,这话却……”画蔷哪里能容李思瑞这样骂知微,立刻就要挺身而出。
知微忙按住她,不让她出头,神色一变,眼里眼泪扑扑直掉,委屈的哽咽道:“二弟这些话,可不是拿了刀往我心窝子戳吗?我是侯府的媳妇,自然一心盼望侯府好,又怎会存有害侯府家破人亡之心?况此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