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困难绝境到了她面前,她总能凭借她过人的毅力与斗志化险为夷!太倔强的性子并不讨好,尤其是女孩子,可她偏生倔强不服输的光芒却更耀眼,吸引着旁人的目光而不自知!
知微点一点头,忽然展颜一笑,眼睛弯弯,那兴奋与炙热便不见了,似是灿烂的能将人的心都融化了一般。她只一笑,又回过头,全神贯注的等云锦亭手中的钟声敲响。
这种事原本只要个下人来做也就行了,云锦亭却不假他人手。钟声一响,知微留下一句“沧眉,等我赢了再给你赔罪”后便纵马而出。
沈沧眉瞧着两匹马同时纵出,摸不着头脑的瞧向栖桐:“公主,知微方才仿佛是说要给我赔罪,我怎地听不懂?”
栖桐眯眼瞧着目不转睛的云锦亭,笑道:“这没头没尾的话我如何知道,沧眉,轻烟似乎又长高些了呢。”
“那是,父亲走前特地嘱咐我好好照顾追风与轻烟呢,我不照顾好了,他回来后定要找我算账的!”沈沧眉嘟嘴说道,随即又一笑,“不想轻烟竟也十分喜欢知微呢。”
栖桐目光一转,与云锦亭相视一笑。
只怕知微赢了后来赔罪,这罪也是不好赔了!
身后的沈沧眉云锦亭等人在想些什么,知微当然不会知道,她此时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不服输,也不能输,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要赢这一场。
她迎着风,按照方才沈沧眉临时教她的,拼命俯低身体,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背上,一手紧紧抓着缰绳,一手扬鞭狠狠抽在马儿臀上。李思渊的骑术相当优秀,渐渐地将距离拉得很开了。
他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从小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且他的骑术还是皇上手把手教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李思渊眼神猛地一暗,紧紧咬牙,竟是泄愤一般的加快了马速。
很快将知微抛下身后老远,他回头去看拼命挥鞭急追的知微,方才那一阵阴暗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似要羞辱知微一般卖弄起来,在疾速奔驰中不停的变换姿势,时而侧身跃起挂在马侧,时而整个人站立于疾奔的马上,不停地翻飞着动作,如飞鸟般灵活敏捷,引得观马楼上响起阵阵喝彩声。
就连跑上观马楼的沈沧眉都不禁咋舌,“不想这李思渊还真有两下子,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草包呢!”
云锦亭极目远眺,视线始终追随着那抹小小的红色,清风朗月般的面上浮出淡淡隐忧。
栖桐撇了下唇角,淡淡道:“十岁之前,李思渊的骑射是由父皇亲自教导的。若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怎么对得住父皇的悉心教导!”
“那他平日课上或是考核成绩总是劣又如何说?难不成他是故意的?”沈沧眉疑惑道。
“谁知道!”栖桐神色淡淡,眼底铺了一层冰冷的不耐。
沈沧眉只当她是担心知微,故而也没多想。只是云锦亭侧过头,似不赞同的瞥了栖桐一眼,栖桐咬住唇,一脸的不忿与古怪!
云锦亭轻叹一声,手轻轻落在她肩上,仿佛是安抚!
“公主,知微究竟为何要与李思渊赛马啊?”沈沧眉终于想起来问缘由。
“我也不是太清楚。”栖桐缓缓吐出一口气,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旁边立刻有人将先前知微与李思渊起了冲突之后知微被从马上扯下来以及李思渊大发雷霆要踹知微连同后来的赌约都详细道了来,沈沧眉与栖桐均是听得火冒三丈,沈沧眉脾气火爆,更是当即便骂道:“好你个李思渊,竟敢这般对知微,我定要为知微报仇!”
栖桐虽也想骂,到底身份摆在那里,便只得忍了。
云锦亭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双手负于身后,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险些刺破了他的手心!
那厢李思渊正大出风头的表演着,知微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只专注的策马奔驰。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知微紧紧闭了下眼,鞭子如急风骤雨一样抽在轻烟身上。
知微死死拉住缰绳,缰绳变得湿滑黏腻。很快追着李思渊的马屁股进入了小树林,大概是贵族们为了追求刺激,小树林里的路并不太平。轻烟又是一颠簸,知微将整个身体危险的挂在马背上,稍不注意,就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不是摔死就是被马儿踩死。
轻烟飞快的奔跑疾驰,知微手里的马鞭握不住,缰绳也滑腻的握不稳,电光石火一瞬间,她双手死死抱着马脖子,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跑跳跃痛苦的起伏着颠簸着。
如此这般,竟生生超越了李思渊。李思渊这才认真起来,策马急追。
两匹马一前一后进入小树林后,因为树木的关系,众人只能远远瞧见两个小点快速的移动,待到知微他们一前一后冲出树林后,许多人都“啊”的一声,似乎极为惊讶领先的竟然变成了知微。
虽然其实她也只比李思渊快了半个马身。
一个转弯处,李思渊便赶超过了知微。知微紧紧咬着牙,她几乎都快抱不住马脖子了,左手原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现在除了抽打在脸上的呼呼风声,她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右手一抖,藏于袖中的梅花银钗滑落在手心,她牢牢握住了。猛地扬起手狠狠将那银钗插进轻烟脖子上。轻烟吃痛,长长的嘶叫一声,而后发狂的向前奔。
知微是从马背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