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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传铭又略坐了会,才起身告辞,他是下午晚一点飞机,要赶回深市,此行任务尽数完成,张家客气地亲热地送走这位世交子弟,张里要安排车送林传铭,结果阔少大手一挥,你的车不行,用我的!
最后由阔少陪同,开着他辆大奔,把林传铭送往省城机场。
这下张家才算彻底消停下来,晚上下班回到家后,一家人又如往常般坐下吃饭,饭后,黄诗韵小声道:“家里收了不少礼品,你看怎么处理啊?”
张里也起身跟着进屋,只见父母的房间地上一大堆,除却睡觉的床,脚都没法走路,见儿子进屋,尽是一些烟酒类补品类,价值不菲!张里有些茫然,黄诗韵小声接道:“这不不止,姥爷他们房间还有!”
张里心下略惊,又接着转身到丁老房间,也是如此,一地都是的,看得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出来后,张里想了想,对正在逗小家伙玩的丁老道:
“姥爷啊,这么多东西怎么弄啊?”他想这毕竟是老部下孝敬老人的,还得听老人的。
丁老也没在意般,笑道:“这些家伙啊,尽给我出难题!”
张里笑笑,丁老接道:“算了吧,送来就送来吧,把些礼品留着吧,拿到外面去影响也不好!留着我跟你爸慢慢亨用吧!”
张父在旁也乐得眉开眼笑,头直点,自从儿子当官,再加上这位亲家姥爷的到来,家里这小i子过得真是美得不行,烟,他抽得是几十块一包的,酒,他也喝得尽是好酒,就连喝茶,他现在也跟着长见识,整天介陪着这位亲家,他是沾光不少!
张里也只好无奈笑笑,起身和黄诗韵肖姨还有母亲,一起整理整理,分门别类地归纳好,不太重要的就拿出来,这样以后家里的人情来往上也用得着!
看看大堆的东西,他也不担心,这些都是丁老的东西,谁还敢说他的闲话?
然后又坐下,黄诗韵拿过礼单,一一把些人的送礼清单读给张里听,那些广陵的人来,张里没在意听,不关他的事!只有项州这边,他听得多些,邓卫东送来茶叶二斤、茅台一箱,王树送来茅台二箱、香烟两条等等,余下的其他人也都是出手不菲。
这让张里心下有些不安,邓、王二人他就不管,都是平级的同僚,行贿受贿的谈不上,他明白,这二人是有交情的,像王树,上次自己帮他搞定劳务输出到开发区,当时对方并没有送过什么,这次是借机示意呢!
只是像孙先群等人,则有些让他为难,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自己的下级,这样送礼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在心里暗暗提了个醒,以后的人情来往,还是要有个度的限制!
这次办寿宴,他也是花了不少钱,又是开房的,又是吃喝烟酒的,现在细帐都在老婆手里,他估计不少花!现在钱对他来说,没有概念,因为他有些家底,所以这些经济帐他也不问。
晚上小夫妻俩上床后,张里细问了下酒店列支情况,黄诗韵也拿过小本子,一笔一笔地报给男人听,酒席共有十四桌,——,张里听得有些嫌烦,直接就问了酒店收钱情况,黄诗歆把小嘴一鼓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记的帐,酒店那边说等等再结帐,不着急!”
张里一听,有些疑惑道:“你什么时候问的?谁跟你说的?”
黄诗韵不以为然道:“就是那个刘总呗!昨天我问他这事,他两手直摆,说先忙先忙!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张里一听,果然如此,这个刘总!以后再说?要真依了他的话,恐怕这以后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他知道这个刘总,一直以来对自己相当客气,过年过节的,不断派人往家里送点人情来往,当然了,都是些不太贵重的,但难得的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张里也就没在意。这回不行,一定要逼着他收下钱!
张里的xing格就是如此,他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这种关系最好,客客气气的,不能再深程度了,再深,就变味了,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自己年轻,又身居要职,已经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紧自己,这种授人以柄的事,一定不能做!
黄诗韵见他沉默不语,便伸手推了推他,笑道:“怎么了?你怕他不收我们的钱?”
张里点点头,黄诗韵接笑道:“不可能吧,我们这次的消费额我估计怎么着也得个二三万,这么多钱,他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不会吧?”
张里见女人不以为然,连忙伸手止住道:“你不要想得简单了,我告诉你,弄不好,他真的不会要了!要不信,咱们打个赌!”
这下轮到黄诗韵有些惊诧了,有些讶声道:“老公,他没什么事请你帮忙吧?”
张里也摇摇头,轻声道:“没有,但是越是这样越不得底啊,现在没有,将来未必不会有!我们也不差这点钱,你结帐时,这样吧,该优惠的咱们一点不少,不该优惠的,你也不要多要!”
“现在的人,谁也说不准啊!有备无患嘛!”
黄诗韵听后,也点了点头,男人话里的意思,她完全懂。想了想,突然娇笑道:“老公,跟你说件事!”
张里一愣,只听黄诗韵钻在他怀里,轻笑道:“你猜赵怀汉今天跟我说什么了?”
张里心下一惊,依稀记得中午来时,阔少一脸神秘稀稀地跑到老婆跟前,嘀咕了半天,他和林传铭坐在一起,陪老爷子说话,也没在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