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那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此花有异?
一定是巧合,皇上肯定也喜欢这花,所以才从叶无双的宣仪殿带了出来。
可是这花常伴身畔,实属不妙,她并不想让此花伤了龙体,但是,她该怎么才能让皇上,丢弃这花呢?
就在她思绪无比混乱的时候,高殿上那个尊贵无比,带着至高威仪的男子,却沉声开口了:“嫦妃,你知道朕今晚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嫦妃无力的坐在一侧的雕花檀木椅上,俏丽的花容很是苍白的摇了摇头:“臣妾不知,请皇上明示。”
“抬起头来!”
他的语气阴冰,锐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利箭般咄咄逼人。
逼迫得心虚的嫦妃,不得不把头抬了起来,可是当触及到他的黑瞳时,却又毫无勇气的埋了下去。
“看到这盆花了吗?”
他伸出修长而白皙的食指,定定指着太监捧着的罂粟,眼神阴沉而骇人。
嫦妃哪里敢看,直接点头就是。
“那你知道此花的性能吗?”
他讥笑的眯起眼,冷眉轻挑,带着一丝厉色质问。
她赶紧摇头,勉强的微笑:“臣妾不知。”
“啪——”龙案上猛的一声脆响,直接吓得嫦妃浑身打了个寒颤,若不是咬牙死抗,她真想此刻就跪下去请罪。
“你还敢欺骗朕,此花乃是你让人送去宣仪殿的吧?”
嫦妃瞬间吓得娇躯一软,红唇直哚嗦,往地上“噗通——”一跪就道:“皇上息怒,这花臣妾见都没见过,怎么会让人把它送到宣仪殿呢?皇上明察啊……”
听着那呜呼哀哉的唤声,再看看她哭得雨打梨花的模样,旁人定以为她是冤枉。
可祁帝是谁,岂能不知,宫中女人的这套把戏?
当下黑瞳眯成危险的细缝,冷冷道:“朕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哭得满脸带泪的嫦妃,心中早就慌乱不堪了。她知道瞒不过祁帝,但是想到坦白话,恐怕后果更严重。于是,只能继续摇头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
殿上的他,见她最终也不肯承认,心骤然一紧,眸波冷洌,一声怒呵:“嫦妃,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真要朕把你表哥高奉宣来,你才肯如实召来吗?”
“表哥……”
嫦妃止住了哭声,刹那僵持不动了。高奉这两个字,犹如死神在脑海里放映。
“朕为了查出此花的由来与功性,算是费尽了功夫。想不到,最终,竟是你一手策划。”
“皇上……”
这次,彻底无言的她,唯有用眼泪来争守他的同情。
不料,他已经厌烦了每个女人,在做错事后,只会流着这无用的泪水求饶。实则,在她们的内心,永远没有悔改。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处心积虑的陷害叶昭仪,先是贞妃,后又是你……你们到底,是听了谁的指使?”
他勃然大怒的起身质问,那仿若天神般的威仪,使得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