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让你给我送饭啊,她怕你不吃饭。”
说着话还扬了扬手里的餐盒,解冷抿着了嘴,艰难的坐起来,解含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啊?”
解冷却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起身拉着解含的手走到门口说:“快点回家吧。”
解含一头雾水的给白可打去电话:“他脸色苍白还说话费力,现在自己在家呢,不知道吃没吃饭。”
白可背对着白炎,白炎也感受到了她肩膀突然地僵硬,挂断电话之后,白炎就摆了摆手说:“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白可握了握他的手,拿起包匆匆走了,到了家门口翻钥匙开门,脱了鞋子就朝客厅走去,人不在这里,餐盒还完好的放着,筷子掰了一半就没动过了。
她抿着嘴上楼,全身可以用落汤鸡来形容,每走一步,地上就有一堆水迹,到了二楼她找了书房,又找了小客厅都没有见到人,又去卧室找。
这下子听到了水声,她跑到浴室,敲了两下说:“解冷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她纳闷的开门,里面只有水龙头在滴水,根本没有人。
正当她诧异不解的时候,身后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白可怔了下,回头,而解冷穿着睡衣拿着一罐牛奶靠在门口看着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说多少次了,出租车进不来,下雨天就……”
解冷话还没说完,湿漉漉的人儿就跑向他,直冲冲的撞进他的怀抱。
解冷愣了两秒,然后皱着眉头抬起手抓住她的衣领说:“你给我起来!”
白可却紧紧抱着,闷声道:“你吓死我了。”
解冷低下头看着白可委屈担心的神色,顿了顿,随后他牵了下嘴角,缓慢的拥住她,云淡风轻的说:“哦。”
白可抬头瞪着他,解冷挑着眉看着她,没过一会儿,白可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他,转身站着,而解冷却勾着唇角说:“你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
“没什么……特别,就是故意的。”
白可胡乱说了一句,就走去浴室,她需要泡个热水澡,因为真的超级冷。
解冷下了楼,看着地上的水迹,摇了摇头,揉着疼痛的头到厨房,将解含打包的菜放进微波炉也热了一下,等白可洗好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白可站在楼梯口看着他,因为中间隔着隔断,解冷不容易看到她,她可以明目张胆的观察他,慢条斯理的吃相,很优雅,手不时揉着头,白可思忖着大概是头疼吗?
她挠挠头发低头看了眼光着的脚丫,吐吐舌头,走过去,走到他对面坐下,手里握着微暖的水杯看着他吃饭,解冷抬眸瞟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看着他。
解冷扯了下嘴角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白可翻到洗干净的草莓,她拿出来放在解冷面前,自顾的吃了起来。
今天的草莓比以前好像更甜一点……
“你今天的表现真像个孩子。”
白可努努嘴:“你发脾气的时候,更像个孩子。”
解冷冷哼了一声,向前一步,打横抱起白可,白可轻呼一声,手已经自然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解冷将她抱在餐桌上坐好,拿出毛巾蹲下身子给她擦拭脚丫,温热的手掌碰到她冰凉的脚丫,解冷皱了下眉头,语气也有些生硬:“下次记得穿拖鞋,下雨天要穿雨靴,你这样很容易生病。”
白可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末了又动了动脚丫子,解冷惩罚性的抓着她的脚丫,轻轻的掐了一下脚背的肉,白可哎了一声,才老老实实的让解冷服侍。
擦拭干净,又用温热的手掌捂了一会儿,直到她的脚变得和手掌一样温暖,才松开手,用方才一样的方式,抱着她上了楼。
白可对于解冷这样的表现很诧异,便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解冷睨了她一眼:“我以前不温柔吗?”
白可坚定的摇摇头,解冷咳了一声,沉声道:“作为社会的高层阶级对底层人民的关怀。”
“就这样?”白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许是太累了,白可还没有被放到床上,就已经秒睡进入了梦想,解冷看着她恬静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对着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关掉卧室的灯,拥着她睡去了。台亩沟划。
白炎出院,解冷很给面子的过来接他,虽然整个过程都黑着脸,回到家中白可又帮他洗了脸洗了头,解冷看在眼里,不满全表现在表情上。
“你不是要上班吗,家里有我就行了,你不用担心。”白可看着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解冷说道,解冷睨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今天不去了。”
“为什么啊?”
“任性。”
解冷说完,又看了眼白炎,轻声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会儿让白可买些骨头给你炖汤喝。”
白可思忖了下,对白炎说:“他说得对,吃什么补什么,不过冰箱里好像没有了,一会儿出门买。”
“那我陪你去吧。”
白炎笑着开口,白可却敲了下他的脑门说:“你手都这样了,买东西也拎不动啊,当苦力都不行,还是在家里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