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传到白可的耳朵里,白可蹭的一下坐直身体,大气不敢出一下。t
自从听说秦逸有心脏病,她一句不好听的话都不敢说。生怕哪句话不合适就让秦逸住进医院,可刚才那道声音似乎很有威慑力,连秦逸的心脏病都害怕了。
秦逸抿着嘴。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白可愣愣的抬头,就看老爷子重重的撂下象棋,沉声道:“你要是能当小白子是你儿媳妇,今天也没这么多的事儿。”
白可用余光瞟了眼解冷,这人居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解迎章呢,坐在老爷子的对面,但此刻也在严肃的看着秦逸,秦逸喘着粗气,低下头,白可马上起身要过去扶她:“妈妈,您坐下休息会儿。”
“我不用你扶我。”
秦逸一挥手将她的手拿开,她后退两句咬着唇不知所措,解迎章这时候起身扶着秦逸。对解冷说:“去给你妈拿药。”
解冷恩了声,路过白可的时候,小声说道:“你一向懂得怎么样能够挑起争端。”
白可闭了闭眼睛,她有吗?
楼下清场成功,老爷子叹了口气。白可诺诺的说:“爷爷,我又做错了吗?”
“你做错什么,错的是……”老爷子在心里说着:“错的人,说到底应该是我啊,当初可是我强烈同意你们的婚事。”
但这句话白可不知道,只是在担心秦逸的身体。
解含知道秦逸又有些难受,便开门下楼,喝了一杯水之后,调侃白可:“你可真厉害啊,气一个不够,还得气两个。”
“解含!”解迎森沉沉一声过去,解含冷哼了声。坐到沙发上,老爷子拿起象棋朝她扔过去,正好砸中她的脑门,解含刚要发作,老爷子就说:“再不消停,你就回美国念书吧。”台丸估划。
解含撅着嘴巴狠狠瞪了白可一眼,白可搓着手不知所措的站着,老爷子朝她招了招手,又对管家说:“开饭吧。”
这顿饭吃的白可有些胃难受,不止是胃难受,整个身体都跟着难受,秦逸没再下楼,解迎章一脸的严肃,加上解冷的冰山脸,解含的鄙夷,解迎森即便是笑着的,但看在白可眼里还是有些不自然,老爷子呢,一派闲适的吃东西,还偶尔给白可夹菜,看起来很和谐,但是,笑容背后老爷子那威严,白可还是深深的感觉到了。
吃完饭,白可就有些坐立不安,索性解含和解迎森早早上了楼,解迎章也回了房间照顾秦逸,楼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白可才缓缓开口:“爷爷,我有件事跟您说。”
她舔了下唇看了眼解冷,解冷也扫了她一眼,白可牵动了下嘴角说:“我最近要出门几天,白炎的艺人去巴厘岛外拍,正好有时间可以在那边游玩,我搭个顺风车去散散心。t”
老爷子略略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那就去吧,总在家也没意思。”
白可笑了两下:“就怕家庭聚会参加不上了。”
“你这么说难道还会因为家庭聚会就不去了?”解冷清冽的开口,目光也有些凉意,白可抿了下嘴角,刚要开口说话,老爷子就说:“你说话不会好好说啊?”
“爷爷,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算是先斩后奏了呢。”白可打着圆场。
解冷轻哼一声起身,拉起她说:“爷爷,我跟她有话说。”然后急拉着她回了解冷在这里的房间。
“白可,别以为你要离婚就可以什么都不说了,我这还没答应和你办理手续,你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解冷拉着白可的手,狠冽的将她甩进屋子里,白可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她吃痛的坐起来,解冷就上前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白可因为疼痛眼圈泛红,哽咽道:“解冷,我忍的够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解冷冷冷笑了下:“这就够了?”
白可闭了闭眼睛,苦涩的说:“难道还不够吗?我现在进了这个家门就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欢迎我的气息,整个家都在不接纳我,我还要陪你在这里演戏,让爷爷满意,让你满意,可我能够做到让所有人满意吗?你妈妈是因为我才又犯病的吗?我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吗?为什么所有的不好都是我,所有的好都是你们?”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你不是错怪我了,你本身就够错,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讨厌,你们非要刺激她,却偏偏怪在我头上,我都不能委屈,我只是说要和白炎去巴厘岛,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白可吸了下鼻子:“你不爱我有什么资格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你是解冷又怎样?”
解冷没有想到白可现在就像火柴一样,一点就着了?最近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炮筒,没有一个是可以好欺负的,解冷扯了下嘴角,淡淡开口:“我是你丈夫,没有资格吗?”
“没有,除非你爱我。”白可定睛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闪烁,哪怕只是一点点,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到底还是什么都找不到。
“白可,我爱你的话你就不跟我离婚了?你就可以放下那些所谓真相和我在一起吗?”解冷问着白可,白可却苦笑了下说:“告诉我真相有那么难吗?”
解冷默了默,难吗?
难的,有多难呢,难到他无法想象后果,也许是他想的太复杂,回忆往事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现在又要附加这些真相,让她脆弱的心如何能够承受,再者说,承受住了又能怎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