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乱,喝不喝酒都一样乱。”
在qín_shòu遍地的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无耻的男人简葇也算遇见过不少,可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且无耻得如此坦然,他是唯一一个。
她言辞匮乏,除了恭维他一句:“你这作风......果然名不虚传!”,她确实找不出其他语言回应他。
恭维完了,简葇还是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翻箱倒柜找出仅存的一瓶波尔多木桐。据骆晴说这酒很贵,所以她很多次想喝,都没舍得,原本想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开了红酒,她又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虽说不算暴露,可该掩饰的曲线也没掩饰住。为了避免他乱~性的时候,说是她存心诱惑,她刻意去衣帽间加了件深灰色的长款针织外套,从头到腿包裹得密不透风。
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这个夸张的狗熊体造型没有一点女人味,她才放心大胆抱着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到客厅。
客厅里明亮的水晶灯和壁灯全被打开了,房间各个角度都被照射得亮如白昼,黑白色调也显得不那么孤寂。她的cd机也被打开,《 willon》缠绵悱恻的旋律自音响中流淌而出,从婉转到激昂,很是催~情。
而她的不速之客也已脱了外衣,正在用他的职业眼光审查着她的房子,她看了无数遍的dvd《泰坦尼克号》,她窗前的开了花仙人掌,就连她今晚刚买的几件奢侈品衣服都没放过。
最后他的脚步停在她私人珍藏的写真照前。
照片上的她侧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抱着雪白的枕头……且只抱了个枕头。不得不说,这照片对男人而言十分催眠,她默默决定明天一定要换一个。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她与照片上两个极端的装扮,哑然失笑:“你穿成这样,不是怕我看吧?!”
“夜里风大,我怕着凉。”
“这么热的天,你还是脱了吧……”他接过她递来的酒杯送到唇边,浅品一口。”我想看的,昨晚都看过了。”
“……”
这男人,还能再坦荡点不?!
裹紧身上的狗熊款外套,她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绒毛地毯上,分明距离他几米以外,她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你最近去过加拿大吗?”为了缓和气氛,她先问了一个困惑了她一天的问题。
“嗯,上个月公务考察去过一次。”
“你去过?!她脑子里一阵轰鸣,“那我妹妹说的那个男人,不会真的是你吧?”
他没有否认:“她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答应请她吃饭,你真的说过?”
“可能说过吧,我不记得了。”他随口说着,不以为意的口吻和简婕期待的语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看着他的淡然,想起骆晴的执迷不悔,再想起被他始乱终弃,到现在还无怨无悔的妖娆女歌星,简葇再也淡定不了,“郑伟,我警告你,你爱招惹谁招惹谁,别招惹我妹妹!否则……”
他走向她,手撑着沙发的扶手低下头,越靠越近,气息落在她躲避不及的唇上,软软的痒。“否则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滚热的火辣自唇瓣瞬间遍及全身,她急忙闪避。因为闪避太急,手中的酒杯从指尖滑落,撞上玻璃茶几。郑伟及时帮她接住酒杯,才挽救了杯中的红酒,可还是有几滴溅在剧本上,鲜红如血,像极了那一年溅落在青石上的鲜血……
她狠狠拍掉他搭在沙发上的手,抽了张纸巾默默擦着剧本上的鲜红。可惜太迟了,红色已经渗进了白色的纸张,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擦抹不去了。就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始终无法跨越……
“昨晚为什么哭?” 他垂首看着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她无所遁形一般。
凭借她苦练多年的演技,她面不改色答,“我哭了吗?不好意思,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你昨晚热情如火急不可耐,是因为酒后乱~性。”
“我……”她深吸口气,认认真真回答:“这是演员的基本修养,谢谢!”
郑伟笑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的这么真心,清朗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很有感染力,惹得她都想笑了。
他笑够了,仰头把红酒干了,她很想告诉他,这红酒很贵的,你能不能慢慢品?
想起他一口气灌完整瓶五百毫升轩尼诗的场景,她忍住了。
“演员的修养?”他嘲弄地微笑,不怀好意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对我旧情难忘,情不自禁呢?”
血脉又是一阵逆流而上,直冲她混沌的大脑,她狠狠拍掉他的手,“对不起,你想多了!”
“噢?”他的指尖又探到他的腰间,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轻轻一碰,一股火焰瞬间从身体烧了起来。
这就是她为什么五年都不敢见他的原因,她的身体在他面前总是太过诚实,只是稍微有一点身体接触,她的演技只能用来自欺而已。
为了掩饰身体的反应,她低着头继续专心致志擦剧本。擦着擦着,她忽然发现茶几上的半盒烟和烟灰缸不知去向,茶几上除了剧本空无一物。
倏地,她记起下午接到岳启飞的邀约,她匆匆忙忙装扮,临走时才想起来手指上的钻戒忘了摘,随手摘下来放在盒子里,那个盒子,她好像放在了什么地方......
她这个一着急就随手乱放东西的破性格啊,被威爷骂过多少次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