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要是看到这么个反面消息,他任国平这辈子的名声算是毁的不能再毁了,还想东山再起?痴人说梦!
望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墨陶然,脑筋狂蹦的他狠狠的点了点头:“好,好,你说的有理,我那姑娘有本事,找了你这么个男人。”简直就是条阴险狡诈的狼崽子。
墨陶然推了推眼镜,很是真心的笑道:“任书记您说笑了,其实我这人身上也有很多毛病,全靠盼盼不嫌弃罢了。”
任国平被气的浑身无力脑晕耳鸣,他闭着眼睛躺回了床上,可半响他又不甘心的睁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是认了盼盼再东山再起,对你来说会是多大的帮助?”这么大的好处你就愣是看不着吗?
见对方不噎着藏着了,墨陶然也索性敞开了道:“那您到底明不明白,对于盼盼来说,她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被期待的孩子,而是被父母抛弃不要的,这对她来说又是多么大的伤害?您对男人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对于我来说,男人就要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不受委屈,如果想要的东西需要伤害他们来得到,我墨陶然情愿不要!”
……
作为男人,墨陶然觉得自己顶天立地,同样作为男人,赵文博觉得自己真特么憋屈。
老丈人有病他也着急,老丈人病退他也上火,可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办?这几天忙完公司的事他就过来跑前跑后,问题是不管他怎么跑,子悦就是没好脸。
一开始他还能体会对方是担心父亲,但后来琢磨琢磨有点不对味,这时候的子悦不是应该扑到他怀里寻找安慰吗?怎么会不搭理他?
心急之下,他靠着小舅子的信息堵住了回家取饭的子悦,看着面容憔悴的未婚妻,他到嘴的质问又成了叹息,好声好气的上前道:“还生气呢?我知道那事我做的过了点,可我不是着急吗?当初我父母在的时候明明说好今年就可以结婚的,如今他们不在了,任叔叔又不喜欢我了,我心里一急就想出那么个主意,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任叔叔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多求几次,一定会让他再喜欢我的好不好?”
想来想去,能惹子悦生气的也就这事了吧?反正不管是不是先把媳妇哄好了再说,结婚的事回头再找墨陶然拿主意。
看着认错态度良好的未婚夫,任子悦眼眶一红:“你还想娶我?”
这话彻底把赵文博问懵了:“我不娶你娶谁啊?”不对,最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娶你了?”天地良心啊,他这边为了娶媳妇已经是绞尽脑汁了,他媳妇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呢?
一听他这话,任子悦彻底委屈上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哭着道:“你让我学赌石,我不会赌石,没有盼盼好。”本来当时只是一股气,结果回头被她爸一说,又赶上父亲病退,她突然一点自信都没有了,或许她本来就不是自信的女孩,因为她所有的荣耀都沾上了父亲的光芒,现在被两个最亲近的人层层剥去,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看着哭成泪人的未婚妻,赵文博满脑门的黑线:他说过吗?呃,好吧,他是说过,不过那就是顺嘴一说好吧?人家媳妇要是买彩票中奖,他还不能让自己媳妇买彩票了?这不是同理吗?
虽然觉得子悦有点过于玻璃心,不过再想想,这也是吃醋的表现吧?吃醋就说明心里有他,有他也就是爱他,这么一推理,让大男人的他美的不行不行的,忙把未婚妻搂在怀里安慰道:“我那就是顺嘴一说,还教你赌石,跟盼盼一比我都得回炉另造,拿什么教你啊?不哭不哭,咱们一会儿还得给叔叔送饭,你哭成这样他不得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回头要是更讨厌我,不让我娶你可怎么办?”
听着对方宠溺的语气,感受着对方呵护的动作,任子悦心里的不确定缓缓的散开了,她想起自己受伤昏迷醒来的那一天,文博握着她的手不顾形象哭的像个孩子,那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自己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如今父亲失势他还把自己当成宝贝似的疼着,心甘情愿的哄着,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单纯的喜欢她,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想开了的任子悦,终于伸手回抱住身前的男人,突然觉得,父亲的病退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让她确定了爱人的心。
赵文博呢,本来对未来岳父的病退是蛮失望的,当然,在他心里这和娶不娶子悦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谁不想有个强有力的靠山?结果等他到了医院,看到因为被墨陶然气了个半死,而对他恢复了以往态度的任国平,他也突然发觉,老丈人的病退似乎也不全是坏处,照这么发展下去,估计今年年底他就可以娶媳妇了吧?
……
“兰兰,你别怕,这工作不需要和人面对面交谈,隔着一个电脑,你也看不着他他看不着你,只要给你的资料都背熟悉了,网上有人询问的时候回复一下就好,很简单的。”
兰兰,也就是盼盼原寝室的那个胆小的丫头许兰兰,这丫头的性格本来就小,自打出了罗诗函事件后,这丫头是宁可喝凉水也要饿着肚子龟缩在寝室里,去年罗家查的紧,墨陶然也不好明面出手帮她,只能靠盼盼时不时的救济救济,今年自己开了公司,两人又订了婚关系不同以往,作为未来的总裁夫人,拉个同学来公司当客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
本来这丫头还不敢,后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