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的揉按也是有技巧的,每一下都在特定的穴位上,叫她一身瘫软的来没力气。
凤酌龇着牙,想一口咬死楼逆的心思都有了。
“好了,师父别闹了,这还在皇宫,多不庄重来着。”楼逆单手正了正发冠,埋头在凤酌身上拱了拱,偏生还说着让凤酌能气闷到内伤的话。
是谁将她抱着就不撒手的,还跟个狼犬一样拱来拱去,反倒来说她不庄重了!
“哼,嫌不庄重,先开放我!”凤酌折腾的累了,脸红眸亮,很是有番逼人的艳丽。
楼逆叹息一声,他倒宁可她多挣扎几下,那种肢体接触,端的是十分美妙,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又给正好发簪衣裳,“师父再耐心些,一会回家了,弟子随师父闹腾,关上门在寝宫,庄不庄重都无碍,总归只有弟子一人能看到,弟子又不会笑话师父。”
瞧他这样的徒弟多体贴,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凤酌差点没叫这话给气出好歹来,她低头看着正与她理裙摆的徒弟,气愤不过,抬脚就踹在他肩头,将人踢翻了,提着裙摆愤然离去。
楼逆爬将起来,弹了弹肩上的鞋印,看着凤酌消失的背影轻笑了声,又扶了下发冠,这才转回前殿去。
御曦之和十一在不远处等着凤酌,瞧着她气呼呼提着裙摆跑过来,整个人一身的戾气,很是骇人。
御曦之与十一对视一眼,很有眼识的闭口不提端王,省的又惹了这人。
三人回了长乐殿,御曦之将假山下那尖锐竹片的事跟大皇子妃细细说了道,又说了十一皇子的决心,大皇子妃笑了笑,回头跟皇后提了下,其他的自是不管。
凤酌坐在自个的位置上,沉着脸,分明不悦,可自有那等不识趣的来触霉头。
来触霉头的人自然是嘉琳郡主,她与皇后行了礼后,就与贤妃亲密,也不晓得贤妃与她说了什么,叫一向英气逼人的嘉琳也含羞带怯起来。
对凤酌,贤妃是知晓的,但从未见过,而今,凤酌当众连礼都没给她行,更是让贤妃觉没脸。
故而,贤妃只在嘉琳面前似是而非的道了几句话,就让嘉琳对凤酌又起了嫉恨。
嘉琳到她面前,瞧着她碟子里,只挑了馅儿来吃,剩皮的小饼,就嗤笑出声,“听闻荣华县主从前是在乡野长大的,还无父无母,也难怪,今个宫宴,定是没吃过这样的小饼吧,瞧吃的这般刁钻的。”
这话引得周围的人皆轻笑出声,一个众人不了解的荣华县主,背后毫无势力可言,一个忠勇侯家的嫡出姑娘,孰轻孰重,一眼分明。
京城之中,最不乏擅见风使陀的。状序冬亡。
凤酌满腔的愤懑,这会还没缓过劲来,叫嘉琳这厢一撩拔,轰的就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她夹了她一眼,张嘴就道,“忠勇侯一门名将,就是生而为之?本县主还听戏文说,第一位忠勇侯,可是草莽屠夫出身,如今这才几代来着,就能和生而为皇的皇家比肩了不成?”
凤酌这话一落,叫嘉琳面色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凤酌如此伶牙俐齿,还将皇家这帽子扣忠勇侯头上。
凤酌缓缓起身,她目光锐利地扫过贤妃,后又落到嘉琳身上,讥笑道,“哼,不知所谓的蠢货,被人当枪使还自得其乐,忠勇侯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女儿,何其悲矣!”
“凤酌,你欺人太甚!”嘉琳怒道,面色青白,压根就忘了根本是她先来挑衅的。
凤酌勾了勾嘴角,眼神透过嘉琳,仿佛是落到不远处的贤妃身上,施施然道了句很是嚣张的话,“就是欺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