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资料拿在手上想看看昨晚看了什么,一看才知道上面记录着含山县东山乡村民闹事的事。据资料显示,被打死的两个村民都是东山乡夏村的村民,一个年龄五十四,一个五十二,是一对兄弟,年长的叫夏根明,弟弟叫夏根义。资料还显示,他们都有心脏病史,那次闹事被联防队惊吓,心脏承受不住死亡。而那受伤的人居然是夏根明的儿子夏勇,他持刀行凶,被联防队制服后昏迷不醒,后被送到医院,治疗后得了疯病。
张木青看到这儿,疑窦丛生,那夏勇是怎么被制服的?却又怎么会昏迷不醒?治疗后怎么无端的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的车祸和枪战,今天的模糊不清的资料都指向了含山县度假村。直觉告诉他,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想到这里,他兴奋不已,立即来到局里要求局长批准他下乡调查。
他上了办公楼,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想到局长办公室,必得经过a组办公室。此时a组办公室正在审讯一个犯人,张木青无意中看了一下,见是张若水在暴打黄【和谐】菊秀。只见她一手揪住黄【和谐】菊秀的头发,另一手不停地抽打黄【和谐】菊秀的耳光,以致黄【和谐】菊秀的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液。张若水每打一次黄【和谐】菊秀,张木青就感到打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于是眉头皱了皱。
这种场景在a组办公室常常有,张木青平时懒得管,但现在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支配着,也就顾不得许多,就闯进去道:“张若水,你们对待犯人怎么能这样?”
张若水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道:“奇了怪了,这也不是你的组,你插什么嘴啊?”
此时马程正坐在审讯位子上,见张木青脸色不太好,便冷笑道:“张组长,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软硬不吃,你给出个主意,怎么使她招供?”
张木青看了一眼黄【和谐】菊秀,黄【和谐】菊秀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交,张木青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画面来,那感觉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张木青心想,真是活见鬼了,这女人和自己什么关系啊,怎么每见她一次感觉不同啊。他立即回过神来道:“你们凭什么说她是杀人凶手?就凭那块石头上的dna样本?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罗山为什么在剑山上失踪,而尸体却在洛龙河?为什么不测一测在剑山上得到的血液样本,那才是本案的关键。”
马程气的将笔记努力向桌子上一摔道:“张木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组长办案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好啊,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干嘛用这些小人行径?”
张木青想不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便道:“马组长,你不要大吼大叫,我是对事不对人。这个案子你查的方向错了,必须调整。”
马程大怒道:“你乳臭未干,你懂什么?”
这样一说,张木青就来了气,二人在审讯室里大吵了起来。
审讯室里吵闹声惊动了很多人来看,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时孙雷挤过人群拉住张木青道:“组长,别吵了,局长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铁完山匆匆走了进来道:“怎么回事?张组长,你怎么跑到a组办公室来吵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张木青道:“对不起局长,马组长滥用私刑,刑讯逼供,我看不惯就冲进来了。”
铁完山看了一下刑讯现场,发现黄【和谐】菊秀脸上青紫,嘴角挂血。在一边的张若水连忙缩回手坐在一边。铁完山皱了一下眉头。
马程不慌不忙地道:“铁局长,《治安管理法》上不也记载着办案人员有权对顽固分子实行必要的措施。况且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
张木青冷笑道:“《治安管理法》不是要你刑讯逼供,而且你的证据也不充分吧,你可以到城东中学去查查,那段时间黄老师都在准备公开课,怎么可能跑到洛龙河杀人?”
铁完山“唔”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堂堂警局组长,居然在此大呼小叫,太没有面子了,都随我去办公室,我得好好给你们上上政治课了。”
大家知道局长出面,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便一个个散去。
到了局长办公室,铁完山关了门道:“目前王组长不在,你们两个都担着两大要案,关系警局的名声,可是你们呢,明争暗斗,生怕警局不乱,这是你们当组长该做的吗?”
马程忙道:“对不起局长,我错了。下次在局里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三思而行,不给别有用心的人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