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郁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说一半儿意识到不对劲儿,改口道,“我这些是古董,我倒是有个朋友喜欢收集些现代艺术品的,不过层次不高,他不懂,瞎玩儿,就知道堆积数量。”
吕清广笑了。
王晓郁无法,只能带路过去,那位的库房也在这个区域,只是更靠外一些而已,但却大了许多,而且也满了许多。宽大得跟底下堡垒一样的地下室里密麻麻的落着数不清的纸箱子,从地面一直就堆到天棚上。灵识一扫,却原来所有箱子里装的都是字画,各种材料各种种类的都有,可谓琳琅满目。这些画中青少年的居多,占了半数以上,然后就是老年人的,其次才是中青年的了,这部分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二。作品都画得挺认真的,但其中毛病那也是不老少,几乎张张都有。看了一边这些东西,再跟王晓郁那些藏品对比,立刻显出巨大的差异来,让吕清广满意的直点头。王晓郁急忙解释道:“这里的主人比我还小一点儿,当初还是小不点儿的时候看别人都有个库房所以也闹着弄了一个。不过他实在太小了,所以家里人专门打了招呼,不让给他东西,值钱的都不行。后来有个跟他家关系亲厚的大哥带他出去玩儿,遇上手下一个帮闲儿的牵头搞了个全国书法大赛,正在展出评奖呢。是九十年代初的事儿了,他才十二,也正被家里逼着练字练得苦痛呢。看了展览觉得都比自己写得好,于是相当的仰慕。那帮闲儿的凑趣儿让他也写一张,那一定是头等奖的,可他脸儿嫩,没写,不仅没写还提出借几幅回去学习。帮闲儿的就让他随便选,他哪里会选,就赖皮说他都要了。那位带他出来玩儿的大哥一挥手,就全都给了他了。他的库房也就有了点儿东西。后来那个帮闲儿的凡属有这等活动都帮他张罗,这里的收藏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九十年代初那些年全国性的书画展书画比赛不说多如牛毛,那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多得不是一般。他最开始的库房不大一点儿,很快就满了,然后越搬越大,到现在这个其实也不过四五年时间。不过后来他高一读到下期就出国念书去了,这里也就封存了起来,等他回来以后就不再收藏这个了,但这里却还保留着。估计是对儿时生活的怀念吧,这里的东西其实一点儿价值都没有,有的顶多也就是一点儿感怀的意义。”
吕清广坚定的一摇头,响亮的回答道:“不管是什么意义,这些艺术品都是很有意义的,都是各次大赛的参赛作品,都是有名录的,部分还有全套的资料,少部分甚至还出版了书的,意义已经非同寻常了,他们的黄金很适合用来交易这个。”
王晓郁觉得这个理由似乎还真说得过去,起码比打屁股容易接受,这总算是有点儿说到的不是。他立刻从自己的储物手镯中取出手机来,这就给那边打过去,开口就直接讨要。那边儿倒也痛快,直接送给了王晓郁。
顾羽如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说了声:“既然是帮我那后人的忙,那么就我来动手吧。”说着左手长袖一挥,法衣的宽袖中一股旋风卷起,在地下库房中打了个转,库房里的所有箱子都被卷了起来,落入他的大袖之中。只在顷刻间,偌大的地下库房就干干净净啥也没有了。
五个人影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相当的突兀,相当的别扭。
王晓郁赶紧给仓库方熟悉的领导去了个电话,然后慈悲大妖王带着大家又瞬移回了玉兰市古玩市场后街的会所,在消失的地方重新出现。而这个时候,顾兹冀跟神魔后裔们的谈判才刚开始不一会儿,还在相互试探的初级阶段。神魔后裔中有不少都在猜测:那个强横无比的英俊后生这一走还会回来不?何时回来呢?他们此刻之所以老实不外乎是怕了晨满了,揍人的是他,而他在扩建前后的大楼都出现过,这帮神魔后裔中就有见过的,知道这也是在大楼里捞的,而且层面比自己高多了。于是他们就都明白过来,这一顿打挨得瓷瓷实实的,估计连找后账的机会都不会有,心气儿不觉得降下来一大截,比挨打时跌落的还要厉害。却又有部分神魔后裔不自觉的要去怀疑晨满这一去不再回头,那么情况可就完全是难以预计的,所以谈判刚一开始不少神魔后裔就抱着拖一拖的心态在观望,在期盼着。
可是他们很快就盼回来了他们最期盼离去的。
离去的诸位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一回来,那些期盼就都尽数落了空。
顾兹冀赶紧脱离谈判,跳起身来迎候他的老祖宗。
顾羽如笑呵呵的从袖子里甩出十来个大纸箱,在地毯上轻轻落下,一字型排成一排。
“老祖宗,您老回来了”顾兹冀迎上来要跪接老祖宗的,却突然见到一系列的纸箱子,惊诧了一下,目光在纸箱间犹疑了一圈,问道,“此为何物呀?”
顾羽如笑颜温暖神情随便的说道:“是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自己拆开看去。”
顾兹冀听话的将箱子都拆开,内里的东西全部都暴露出来,一摞摞的全都是儿童画,从其中找出十数本目录——都是一样的,从封面标题上看,很醒目的写着——升龙杯血多么的红儿童画大赛。看着这个顾兹冀半天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满脑袋的浆糊,一点儿看不出老祖宗将这个给自己是要做什么用的。
“别干看着啦。”顾羽如慈和的给自己后人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