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国栋不可能知道这山就是董事局故意留的,交通不便也是有意为之的,要不然先推平了挡道的这座山不就结了。可要是这样一来,山里面儿发生的事儿就太早的暴露在了民众的视野里,这样做早了点儿,有些没有必要,也会平添变数。
董事局在等,在等这个位面从实验位面的序列中剥离开来,到那时就不怕民众知道了,而在这之前,保密是必须的。
这样的事儿别说褚国栋就是参加了每一次董事局会议的天才衙内也是一点儿影儿也没瞧出来,一点儿音儿也没有听到的,他整个就是个聋子的耳朵,虽然他英语说得的确很溜。
庄家的庄和谐、庄和善两兄弟以及莫家的老头是都明白的,但他们有可能张着个嘴么,他们会告诉表面上同属一个华夏民族的自己人么?
那是绝对不会的,他们要考虑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褚国栋觉得极其没有面子,原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好事儿,可谁知道却成了这样,本来两便的好事儿怎么会剃头挑子一头热呢?
在恼怒中,褚国栋的脑子灵光一闪,作为重生者的奇妙之处显现了出来,他突然想起了这是零四年,这一年玉兰市可是发了大水的,而且大水就是从山里直泻而下的,是的,那是由山洪引起的泥石流,好像还形成了堰塞湖什么的,最后似乎是淹了小半个玉兰市,几个县城都受了灾,山区的几个乡好像还死了不少的人……又好像是下游死的人。上一世褚国栋没有在玉兰市待过,对这里的了解有限,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准确,但这一则消息是准确的,因为褚国栋记得当时的玉兰市领导试图捂盖子被网民骂了个臭死,但到头来也没能怎么样。
这段记忆让褚国栋临时改变了语气,将本该结束的演讲继续了下去。
冷眼环视了一圈儿冷场的局面,褚国栋语气也随之转冷,严肃的说:“企业追求利润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企业按照商业规律进行商业行为的同时也要考虑到社会效益,要考虑对环境的影响,特别是大规模改变了地理环境的重大工程,更是要多考虑。不仅要考虑到是否有污染环境的行为,对于工程带来的地质灾害也要考虑到,比如河流改道,洪涝灾害的加剧,这都是必须要注意的事项。”
褚国栋话题转变的太快,让玉兰市的干部们都摸不着头脑,倒是大势力联盟的代表们明白了褚国栋的意思,他们虽然不是重生者却是比重生者对历史都还要清楚,既然在玉兰市选址兴建这个集团,那么就不可能不将这里的未来研究个透彻,他们可是有足够后背力量来做这件事儿的。
洪涝灾害这个词儿一出口他们就明白褚国栋话有何意了,纷纷的鼓起掌来,这个就更怪异了,但再怪异也难不倒见风使舵惯了的干部,当掌声才一响起他们就条件反射一般的跟着鼓起掌来,整齐而响亮,立刻掌声就热烈了起来。褚国栋也乘着掌声最热烈的时机赶紧下台。
大势力联盟的代表依次上台讲了话,话都不多,但中文的流利程度让干部们惊叹。而说的话也尽是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外交辞令,仿佛他们不是商人而是大使馆的参赞似的。
宴会结束前,皮特欧阳将褚国栋单独请到休息室,在他耳边儿说:“刚才带头鼓掌的是大股东团体,他们虽然没有明着控股却实际上掌控着集团。他们让我给你传个话,他们说了,你担心的事儿不是危机那是一个机遇,他们会为你做好一切前期的准备的,到时候会再联系你的。哎,我说,你担心什么呢?你刚才最尾巴上加了那么一段儿是个什么意思?”
重生者的秘密褚国栋当然是不会对皮特欧阳说的,褚国栋也没心情说这些,他紧皱着眉头。皮特欧阳带来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这些鼓掌的股东都是重生者?他们说的机遇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修大隧道呢?
直到散场,褚国栋也没想明白。
周五就不开会了,这样一来就有了三天的时间,宴会一结束吉尔伯特·阿莫就带着火山蝾螈妖进了传送阵,这一回同时进入传送阵的少了一半儿多,看来大部分的小股东手里已经没有货了,要不就是随身带着的没有了,得回到厂区的库房去。如果不是有火山蝾螈妖在身边儿吉尔伯特·阿莫自己也是带不了多少货的,百十吨顶天了。吉尔伯特·阿莫估计那些小股东的储物戒指一次估计也就十来吨,到头儿二十吨的样子。
吉尔伯特·阿莫带着火山蝾螈妖轻车熟路的一路赶往丝瓜瓤子大厦,吕清广一边儿看着妖丹画面的景象变迁,一边儿和慈悲大妖王闲话,说着给吉尔伯特·阿莫淘换点儿什么样的丹药合适,这个话题作为闲聊是合适的,对于丹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都是感兴趣的,但两者对炼丹都说不上精通,不过吕清广有黑陶盒子在手,炼丹并不是难事儿,可炼出什么丹来同样也不是吕清广能控制的。
对于神奇的黑陶盒子吕清广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东西跟密道和走廊比压根儿都算不上是机密,程度差的太远了。
对这样的东西慈悲大妖王一点儿记忆都没有留下,不过虫子脸却是一脸阴笑的说:“我记得以前遇上你的时候你什么丹药都有,也没见你练过丹,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呀。”
慈悲大妖王的话让吕清广心中一个激灵,敢情自己以后还是个神秘的炼丹师,自己能行吗?或者说黑陶盒子能成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