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大妖王本来是一点儿不想替莫心善挡事儿的,虽然吕清广有那么一点儿不分是非曲直无阵营的同情泛滥,对慈悲大妖王并未产生多点儿影响,他的心不是那么容易被触动的。
可现在事情的性质整个发生了转变,不再是泾渭分明的了,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都被裹进了攻击的圈子,而且被毫不留情的给漠视了。
这在莫心善眼中是天大的喜讯!
这在吕清广眼中是不存在的浮云!
这在慈悲大妖王眼中就成了不可原谅的挑衅!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眼睛里转化成不同的视点,经由不同的视神经转化之后形成的认识就千差万别了,再指导到行动上那就差得更远,人如此,神佛更甚。
要在平时遇上这事儿,慈悲大妖王绝对不会用盾形态,这形态本身就相当的憋屈人,然而为了将抉择的权利留给吕清广,为了最大可能性的增加获得体悟的机会,慈悲大妖王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他没有反击,虽然他很想这样做。只要向上一抬手,所有的向下坠落的残肢就会以更狂放的姿态向上,向着那些欢笑雀跃不可一世的入侵者飞去,未必一定可以伤得了她们,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每一个都能躲过被慈悲大妖王加速过的碎屑的,起码一多半儿得中的。
“收拾她们不?”虫子脸问吕清广,“这帮丫的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虽然莫心善这小子想靠咱们给他挡灾,我本来不打算遂了他心愿的,可当咱们不存在就太过了一点儿。就算她们一定要击毁莫心善这根旗杆子,方法也多,完全可以避开咱们的,她们不是做不到而是眼里压根就没咱们。你说,丫的不给点儿教训能行吗?”
吕清广淡然一笑,涵养十足的说:“这等无所谓的闲气争它作甚,不理会她们就是了,犯不着跟她们计较,你要是跟她们计较你就将自己的位置也降低到了与她们一样的水平了。没意思。但我觉得莫心善对咱们玩心眼儿的行为不能纵容,这里的事儿让他自己处理好了,我们不能给他当挡箭牌。”
慈悲大妖王哼了一声,一带吕清广,挪移到一边儿,跟莫心善脱离开,划清了界限。
莫心善才刚充满希望的心立刻就哇凉哇凉的了。
莫心善退开去,躲在两位大高手后面那策略跟张学良当初大踏步退出东三省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体现的大局感,而得到的结局也是一样的——没用。大局感其实对大局是没有一点儿帮助的,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莫心善心里涌起了一丝的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标杆没有被摧毁之时就挺身而出呢。那时候站出来的话,有背后一股生生不息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撑比现在气势上起码要强盛许多。现在再要凝聚已经被消散了的信仰之力是否还有效不好说,即使有效果也肯定大不如前了,先机失去以后想要在抢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而且对方这一次使用的还是二零零四雅典奥运的蛊惑手段,比当初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儿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怨怼之心在莫心善胸腔沸腾,怨恨自己的有那么一点儿,怨恨来犯者的要稍多一点儿,但怨怼的主体却是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你们打个头阵会死吗?缩头乌龟!
这样的怨怼当初张学良和老将估计更甚,当初让出东三省,让日苏直接对面儿,结果日苏友好了,两位的哀叹不比莫心善更少,起码莫心善这儿还没有完全断了指望,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并没有和来犯者订立友好协议不是!
吕清广不是斯大林,也没有往那边儿去想,要是想一想指不定就帮莫心善出头了,如果莫心善不玩儿心眼儿,如果慈悲大妖王不将莫心善的小计谋点出来,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现实却就这么发生了。
天井已经空虚了,飞散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欢呼着奥运火炬的燃遍全球,热情洋溢不可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谁还会在乎其中蕴含着怎么样得玄机呢?每一个沸腾的信仰之力分支都在传递着不朽的奥运精神,虽然这精神不是自家的,也正因为不是自家的所以才是值得追随的,竞技的热血澎湃是新的大典,足以让他们忘祖,而老祖宗那里遗留下来的也早已被遗忘的差不多了,本来他们也就没什么可以遗忘的了。
首先从屋顶上降落下来的是一个健美而俏皮的小姑娘,顶着中国招牌,却印着日产标记,头上方光芒处有名号闪现,上有麻宫雅典娜的名号。人未落地已经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对着莫心善呼喝着。
莫心善是真不愿意出手,这位麻宫雅典娜他是知道的,这是搏击类的雅典娜,作为游戏角色凝聚起信仰之力的她就算战败也是无损的,游戏是可以再次重复的,也就是说她被打败了还能重新再来,再败再来,一直到获胜。在二零零四这样的时代里,在一个事件发展在科技与光伏序列中才剥离的位面,跟电子游戏角色对抗是不可能的,她的信仰之力会源源不断的从世界各地涌现而来,特别是华夏大地。
这样的存在要是遇到妖族那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的,不说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