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德借着这个势头赶紧说:“八年后,也就是二零一二年的秋季,这个我们熟悉的星球就会面目全非。所有的山脉河流高原低谷,整个地壳都会被完全的开发,不会有一块土地被遗漏。到那个时候,现在积累的一切财富都不再有意义,钱财会变得分文不值,官位也会变成泡影。简单说就是重新洗牌,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重新洗牌,现在的一切都不再作数。”
这是绝对的重磅炸弹,炸得这些沉稳的官场老人都一阵晃悠。
“老祖将这个事情交给我操作,我就张狂一次,当一回家做一回主。”庄有德挺直了腰杆儿说:“其实我们庄家虽然团结却一直没有什么家法,起码我没有听说谁被家法处置了。现在情况不同,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时刻了,天就要塌了,世界就要彻底大乱了。所谓乱世用重典,不杀伐决断,不令行禁止绝对不行。没有了法度就难以形成规矩,就容易坏事儿误事儿。可既然是家法也就没有必要弄那么多条条款,依我看还是内紧外松的好,凡属核心成员,也就是家族中的直系血亲男丁,犯了事一等庭杖,二等劳役,三等斩首。其余家庭成员就简单一点儿,直接逐出家族了事,毕竟他们知道的事情有限。”
日落时一道光华从远方而来,远处看时并不显眼,等眨眼间已经到了屋前了。光华一闪,庄和善显出身来,笑呵呵的走进堂屋。
堂屋里,庄有德的长篇发言已经结束了,在老祖的强力支持下没有谁敢贸然出声反对,他们看得出来,今天老祖是不惜拿人头来祭旗也要捧庄有德上位,这种情况下往枪口上撞的就实属不智了。
庄和善从天而降又是一针强心剂。
庄有德紧走几步,迎上前,给庄和善鞠躬行礼,并给大家作了介绍。庄和善是第一个在这些类似凡人面前正式登场的外来嫡系庄家人,以前来的那些都没有搭理这些已经泯然于众的庄家后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已经没有资格称为庄家人了。外来和尚总是会念经的,从外面来的庄家人也是一样,可靠性比庄有德强。有庄和善的助力,庄有德的威信瞬间就高涨了一大截。
都见完礼,庄纯孝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说道:“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就不等了,和善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就开始吧,大家都跟我出去。”说罢当先往外走,庄有德跟在他身边儿,迎上庄和善,三个一起打头,其余的紧跟在后面。
庄有德打开宅门儿,他开的是中门,也是正门。他很守规矩的等老辈子都先走了出去,然后才迈腿出来,出门时跟大堂哥庄有龙小声说:“你带兄弟们看一圈儿,将不靠谱的都请出去。”
庄纯孝出去后径直往最前面儿正中的一张金丝楠木八仙桌走去,在上首位坐下。庄和善打横坐在他左手边儿,跟在后面儿的去其他桌坐下。此时剩下的就只有前面第一排几张桌子了,满满腾腾的一院子的人,京师及附近城市庄家家族的全部人马都赶了过来,超过五百人聚在这个院子里。庄家是传承了两百多年的大家族也是团的紧密的大家族,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是庄纯孝的血亲,不姓庄的其实血脉也是同样有一半儿的,只是认可程度有差异,这不是从遗传学上验证来的,这是规矩,是人文学术的范畴。还有部分是姻亲,因为是扩大会议这些也是算靠谱的成员,庄有德让堂兄弟们清理的是混着跟来的帮闲,还有才交上的男女朋友,以及带来开眼的兄弟朋友,这些是绝对要一一甄别对待的。
轰人走貌似挺势利眼挺没礼貌挺伤人的,但这是一个清洁队伍的过程,对于队伍建设是至关重要的,坐下来的庄家实权派们看到小字辈的行动知道这是在执行庄有德的指令,他们也不禁暗自点头,这样做的确是很有必要的。保密是一个方面,这样做有利于保密的时效长那么一点儿,但也有限。可是这样做能将留下来的成员的内聚力提高起来,能形成优越感和向心力,这是最重要的。
庄有德不慌不忙的站在老祖庄纯孝身后,看着清理快速而有序的进行,被请出去的人都被守宅子的送回他们来时乘坐的车上。当院门重重的关闭,庄有德缓缓地走到桌子前面,在这排桌子与后面的连成一片的桌椅前有十来平方的空地,成椭圆形。
天渐黑了,院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院子几个转角处有探照灯,此时掉转过来当追光灯使用,虽然树枝遮遮挡挡但光线叠加之后庄有德面前的小空地还是被照得雪亮。
“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是我的家人。不过今天不是一次简单的家庭聚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邀约大家,更不会将大家都请到这里来了。”庄有德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位在场者的耳朵,他用上了灵气,用了一点儿琴音诀,话语不仅清晰而且直入心田,感染力加大不少。庄有德停顿了一下,目光扫遍全场,声调转到高亢兴奋的旋律说:“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个好事情,有一单大生意要全家人一起努力,这单生意很大,非常的大,大到我们要做行业的垄断者就需要全家人一起去努力一起抱成团儿。也需要大家都动起脑筋来,多出主意,多想办法,集思广益。”
在场的的确是有不少生意人,庄家嫡系子弟中经商的也不少,可是这个家族的主流还是从政,走官道是庄家几代人孜孜以求的,是家族树立起来的正统。即使是在这些年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