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没有回话。挥挥袖子就转身往当阳桥走去。他不会武功,但脚下的云鞋注入灵力后能一步顶一万步,轻轻几步就消失在这些人视野外。
这样的速度的确是骇人听闻的,可这帮子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震惊而是羡慕嫉妒恨。靠,这逃跑能耐太牛了,随便谁也追不上呀!他们却不知道逃跑真的曾经是吕清广的专长,唯一的专长,不过现在准备放弃了。
羡慕嫉妒恨是强大的,起码可以最大限度的冲淡震惊,可羡慕嫉妒恨不能帮自己逃命。特别是没有马的,还只能在羡慕嫉妒恨中迈着坚实的脚步亡命逃窜。刘大和两千老兵也歇了有个把时辰了,还吃了点儿干粮喝了点儿水,屎尿不尽的也都该拉的拉该撒的撒了。此刻跑起来比凌晨是状态还好,迈步有力呼吸也很有节奏,而且还能大致保持一下队形,看起来不是特别丢盔卸甲。
刘大一伙还没跑出十几米吕清广已经跨过了十几里的距离,穿过还在来回跑的二十余骑拖着树枝的骑兵,他们根本就没看清吕清广的身影。
张三还在眺望,看得眼珠子都酸了,可他还是努力睁大他的大环眼,使劲儿的看。
吕清广在当阳桥头停下步子。他在当阳桥的南边儿,曹军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北岸的树林外。突然间。吕清广觉得这个画面好熟悉,紫府立刻想起来这样的画面自己是经历过一次的,那是在荒诞位面,那个张翼德比目前这个还更接近黑大汉的标准,而周围的环境也相差不大,几乎就是这里的翻版。不同的是此刻的张三腰间没有插着长柄麦克风,后面树林中也没有预设下一排排的大功率扩音器。两边儿的画面在吕清广的紫府中交叠,让此刻的吕清广觉得比在荒诞位面时还更加的荒诞。
曹孟德带着他的四千七八百精锐骑兵追到当阳桥头北岸,在当阳桥前一箭之地勒住马,疑惑的看着对面树林上空缓缓飞舞的烟尘。心中充满猜忌。从烟尘看,他估摸着怎么也该是万人左右的队伍,可是大耳贼不该有这么一支队伍埋伏于此,难道是刘琦的江夏军?或者是关云长?难不成孙仲谋过江来啦?而越想似乎可能性越多后果越是严重。他再往下看,但见当阳桥头上立着一匹大黑马。马上一员大将,人没有马黑但袍子和盔甲却是足够黑的。整个就是一个黑铁塔,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再往后看,恍恍惚惚曹孟德见到对岸桥头后方一个道装中年人带着个小道童,心中一颤,恍惚间跟自己梦中的凶神是一个摸样的,他此刻不仅产生出恐惧来,觉得即使千军万马也保护不了自己。
吕清广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吓到曹孟德了,他紫府里回忆着荒诞位面那位立于当阳桥头收过桥费的张飞张翼德,记得他张嘴就要一百万人次的过桥费,理由是曹军是百万雄师南下,可眼前的曹孟德也不过就带着四千七八百人马,虽然比游客多得多可也远远不够他要的数目。想到那家伙吕清广不禁笑了起来,也想起了他含的那句暴强的话,张嘴叫道:“操,你好吗?你准备好了吗?我这就开始了。”
凭良心说,吕清广的声音不大,介于自言自语和呢喃之间,但吕清广并没有克制自己,所以他是带着灵力出声的,声音虽然小却清楚的传到了曹孟德的耳朵里。
大白天的,要真是吼一嗓子,真的不会如何吓人,但分明自己身畔没有人耳边儿却有细细的耳语,再看身边儿,众将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这就太吓人了,曹孟德腿肚子都转筋啦。
此时张三放开嗓门儿大叫道:“张飞在此,谁敢和我决一死战!”
张三是个大嗓门儿,此刻又是运力大喝,虽然他不会用但合体期巅峰的灵力绝对不是假的,叫声如闷雷在曹军耳边儿炸响开来。
曹孟德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再被这一吓,顿时惊慌失措,拨马便逃。
曹军也都被吓了一跳,又见一把手都逃了赶紧跟着往回跑,这一跑就有点儿乱了。相互挤挤碰碰。摔倒一个后面就跟着翻几个,不过好在伤不重,起来爬上马接着跑,只是有两匹马摔下去时被后面的马蹄踩了,爬不起来。这个就悲催了,被连续踩踏,几下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张三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一回身,看到吕清广了。催马上前,惊讶道:“咦,怪哉,你咋在此?”
吕清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告诉他:“老刘已经往汉津渡口去了,你也抓紧点儿走吧。”
张三回头望了望,曹军已经跑没影了,放眼望去看不到人。他摇晃着脑袋说:“我还不能走,我得等子龙。”
“不用等了,”吕清广道,“子龙已经救了阿斗,不过一时还回不来,你不必管他,先走吧。”
张三疑心病比较重。他歪着头瞪着眼盯着吕清广看。
“三将军!”一匹马从树林后跑来,马上坐的是糜竺,他在马上大叫道,“三将军不要多疑,赶快随我去保护主公。”原来是刘大刚开跑意识就清醒了,相当这位先生虽然是跟诸葛孔明差不多时候到的可一直没有加入核心,他说话三弟未必肯信,于是立刻让糜竺赶过来唤张三一声。也就是说吕清广跑这一趟纯粹是多余的,可见外来者真的不是那么好参合到此间的历史中去的。
张三信不过吕清广,但糜竺说话他是相信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