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吕清广一直就那么坐着,宝镜也照样运转,他似乎没怎么往镜面上去看,但添加标准晶石却是很及时的。镜面由风地负责盯着,他觉得这个比电影好看。
牛小蒙的事儿多,没有一直陪着吕清广静坐,但萧若云的动向他很是挺上心的,每天都有一半儿以上的时间和吕清广坐在一起,时不时的看一眼宝镜,以了解萧若云的动态,推断他的心思。
第四天的中午,牛小蒙一进到阵法里吕清广就睁开了眼睛。
同一时间里,一身阿迪达斯的韦海风出现在宝镜里,他是守在萧若云放学回来的路上等着的。
“你怎么直接过来了?电话也不知道先打一个?”萧若云阴沉着脸训斥道,下面人的毛病都是上位者娇惯出来的,只要你不娇着宠着,有点儿冒头的迹象就打压,做得好了就奖赏,所谓功过分明就一定没有大错,再加上日常小事儿经常敲打着,尾巴一般不会翘到天上去的。
韦海风是有随时被训斥的自觉的,挨了训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脸上尽量的平静心里笑开了花。挨训是好事儿,起码韦海风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信条里也是这样坚信的。
牛小蒙把吕清广给的仙玉破开来收好,也坐下来看韦海风表演。
韦海风完全不知道还有两个观众在远处看着呢,就算知道了韦海风的表现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对于韦海风来说,只有萧若云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无所谓。没有任何其他人能改变他在萧若云面前的表现,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比萧若云更大的衙内也不行。韦海风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要是离了萧若云自己就什么都不是,就算更大的公子抛来橄榄枝,那他韦海风也不敢接,高枝儿不是那么好攀的,韦海风知道攀上萧若云这棵大树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再找到一颗更粗大的树干来依附。
“有事儿吗?”萧若云没有停步的往前走,头都没有回,他知道韦海风一定会跟上来的。
韦海风一步一趋的跟在后面,小声的汇报道:“小事儿,那小巷基本已经搞定了,我专门过来看着的,遇到了您就过来汇报一声。”
那小巷的口子并不在萧若云上学的路上,虽然没几步可萧若云这几天却也没有过去看过。只是夜里听到后院儿有些动静,心里知道是韦海风在行动,也没去管他,拆迁嘛,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只要韦海风不告得地球人都知道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这一点萧若云相信韦海风是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被萧若云看中了,起码萧若云还是觉得韦海风是有才的。虽然这才有些偏,但萧若云相信在自己手里这废材是能有大用的。
韦海风已经忙碌了三天了,不过这三天的忙碌是卓有成效的。靠后面儿的租房者都已经搬走了,有的是去了远处,有的只是短距离挪了个窝,搬到了小巷前面的空置房子里,有小莫派来的社区工作人员协助,这一切做得很快很迅速。也没搞出多大动静。韦海风知道对付这些刁民就得快、准、狠,要是等钉子户形成了气候,有了名声,动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有的事儿韦海风还是必须向萧若云汇报的,猜测领导的意图是一回事儿,准确知道领导意图就是另外一回事儿,韦海风虽然有把握萧公子只是想拆掉最里面的那几户人家,把两个院子打通,可万一人家有什么别的想法呢?韦海风也只有六七层的把握而已再多就没有了,所以他只能在这儿等着,要亲口问一声,当然,话不能在街上说,等跟着萧公子进了院子,蹲下来逗狗,他才半弓着腰问道:“外面儿那些个烂棚子就不搭理它们了吧?”
萧若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那你说呢?”
这几天里,萧若云一直想着仙师的事儿,牛小蒙和吕清广倒真的不露面儿了,他心里难免有些七上八下的踏实不下来,火气比平时可大了不少。
主子就是主子,随时发火都是可以的,别说厉声反问,就是骂两句,就是打一顿,韦海风也得腆着脸笑嘻嘻的承受着,这是做白手套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但一转脸他可以将全部屈辱和愤怒转嫁到别人头上。萧公子的白手套那也是大哥大级别的大老板,找个手下来虐一番,或者随便儿找个人踩一踩还不是简单之极的小事儿,历来韦海风就是这么做的。
主子有问,奴才是必答的。
何况这个问题韦海风已经想得有七八分透彻了,当即一正脸色,正正经经的回答道:“以我的浅见,有后面儿那些就足够了,别的都不太重要,前面儿那些个拿在手里也是鸡肋,并且,只动后面儿还有个好处在于不显山不露水的,前面儿临了街,虽然这条街人不多可多是藏龙卧虎之辈,虽然您老不怕他们,可毕竟也没必要去招惹不是。”
萧若云眼睛盯着大狼狗,看都没有看韦海风一眼,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动了整条小巷这周围的那些人就会出声呢?”
韦海风一愣,接不下去了。
大狼狗兴高采烈的和萧若云玩儿着,韦海风得这个空想了想,表态道:“那我现在就去把整个巷子都拆了。今晚给他们上点儿措施,
谁敢叽叽歪歪的就全都埋了他,您等好吧。”
“愚蠢!”萧若云骂道,骂声中却透着笑意。
“嘿嘿,我又错了啊!”韦海风天真的笑着说,不知道这话算是疑问还是感叹,又或者是现代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