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刚到,黄明也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着,看到陈兴下车,黄明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陈兴,你这不是去望山赴任才没几天嘛,怎么就到南州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回来了是吗。”陈兴笑骂。
“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天天在南州,我还更高兴呢。”黄明笑道。
两人边说边走进酒店,陈兴开口问着,“那沙元宝这几天还在南州吗?”
“没在呀,前天回海城去了,他也不可能长期呆在南州不是,他经常都是各地跑,再说他的企业总部在海城,要不是他这一两年都重点要拓展南州的事业,可不会这么常呆在南州。”黄明笑道,“怎么,陈兴你找他有事?”
“是要找他,望山穷得叮当响,外来投资也少,我正想着拉一批企业到望山投资。”陈兴笑道,“沙元宝钱大气粗,又到处在找投资的机会,拉他到望山投资正好合适。”
“陈兴,人家沙元宝是商人,商人追求的是利润,南州有商机,沙元宝觉得有前景,所以才进来,那望山我也了解了一二,一穷二白的,沙元宝能过去吗。”黄明笑着质疑。
“商机是人创造的,就冲你这话,你就得向人家沙元宝再学习几年还不一定能追得上他的水平。”陈兴笑了笑。
“陈兴,你这么说我可要反驳了,沙元宝事业做得大没错,但你也不看看他几岁了,我到他那年纪,指不定事业比他还大,你说是不是。”黄明笑哈哈的说着,对陈兴的话也没太在意,他跟沙元宝比,确实有点距离,套用那句老话,人家吃过的盐都比他走的路多,经验和眼光见识差距都明摆着。
两人走到陈兴平常吃饭的包厢,黄明说道,“陈兴,你要真相见沙元宝,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到望山投资的事,可以电话里先跟他谈谈,他要是有兴趣,肯定会飞过来的。”
“这事回头再说,不急,我要在南州呆几天,这些天要筹备一个招商推介会,够我忙的,很多企业都要亲自登门拜访,才能表现出诚意来。”陈兴笑着摆了摆手。
“行,你自个有打算,我就不多嘴了。”黄明笑着看了下时间,“你这是过来准备吃午饭的吧?还有没有别的客人,没有的话,我让厨房准备饭菜了。”
“中午没别人了,你吃过没有,陪我一起吃。”陈兴笑道。
“陪你吃饭还不简单。”黄明笑着坐下,“现在要叫你陈书记了,别人想陪你这个大书记吃饭都没这个机会呢。”
黄明坐在陈兴一旁,看着陈兴脸上的笑容,黄明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陈兴,路鸣的事,你知道吗?”
“路鸣有什么事?”陈兴一愣,“路鸣好端端的当着常务副局长,有什么事?”
黄明闻言,心里便清楚了,路鸣并没有将其自个的事情告诉陈兴。
南州市某花园小区里,谭芳和丈夫离婚后,她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和丈夫分割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时,谭芳一分钱也没要,净身出户,孩子由丈夫抚养,谭芳权当本该是她的一半财产是留给孩子。
谭芳在金酒酒店担任总经理助理,收入本就不低,自己也有一些积蓄,离婚后就又按揭买了一套小两房的精装房,自个一人住着,单身的生活,谭芳现在过着,也觉得没什么,女人,或许本就该自强自立。
在大厅的沙发上,谭芳静静的靠着身旁的男人,这是她如今的依靠,也是她打心底里感激的人,和对方在一起,谭芳一点也不后悔,哪怕名声并不怎么好听。
看到身旁的男人还在流着汗,谭芳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帮身旁的男人轻轻擦拭着。
“不用擦了,流点汗舒服。”路鸣摆了摆手,两人刚做完男女间的事,他整个人跟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出了一身汗。
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路鸣眉头紧拧着,人家说事后一根烟,胜过活神仙,路鸣没体会到那种感觉,不过心烦的时候抽烟倒是挺好的解闷方式。
“哎。”路鸣轻叹了口气,心里头躁得很,如果说男人有中年危机,那他现在,就遭遇到了危机。
“鸣哥,要不给陈市长打电话吧,他就算调走了,也不会不管你的。”白皙的手臂攀上了路鸣的脖颈,轻轻的在路鸣耳旁吹着热气。
路鸣沉默着没说话,这种丢人的事,又让他如何去跟陈兴启齿,这是他自个疏忽大意,被人抓住了把柄,他都没脸去跟陈兴说啊。
“鸣哥,那天我要是不去公安局找你,就不会出这事了。”谭芳自责道。
“现在说这个干嘛。”路鸣摆了摆手,抽着闷烟,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说这些都没意义,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出了事后把问题怪到女人头上的人。
路鸣心里再明白不过,陈兴调走了,就算没有谭芳这档子事,廖东华也一定会寻找别的机会来找他麻烦,眼下只是女人的问题,或许也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被揪住别的把柄,也许会更加麻烦。
烟雾一圈一圈的在眼前缭绕着,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路鸣眼睛微微眯着,他在想着怎么破解目前的困局,难道真的只能求助于陈兴?但这种事,路鸣真的有些没脸去见陈兴,不久前陈兴还曾提醒过他,多加注意,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就给人抓住把柄了。
说来说去,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路鸣知道还是自个有问题,特别是现在局里大都是廖东华的人,在对方有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