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都听说了,那位新来的陈市长,曾经到你家来坐过,那时候他还没调过来呢,就冲着他会亲自上门到你这来,你怎么着也能在他面前说上点话,哪怕他要是不肯过问,你去帮忙说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周柴风几乎是哀求着陈德实,他也是听说了几个月前的一些事,知晓这位陈市长正是之前那位陈副司长,这才会找到陈德实家里来。
“老陈,我和柴风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就算是再怎么不好,终究是我们的女儿,何况这次我们还听说她是被陷害的,是张辛军那个王八蛋故意在整她,要让她坐牢,燕子真的是冤枉的。”周柴风的老伴陈萍带着哭腔道。
“哎,这……这真的是难着我了。”陈德实苦笑,从私人感情上来讲,他也希望能帮到周柴风和陈萍两口子,但问题是他对自己能够跟陈兴说上话也没把握,而且这事涉及到了一个市领导张辛军,周柴风和陈萍两口子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张辛军要整他们女儿,但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空口无凭,他总也不能到陈兴面前去搬弄一个市领导的是非。
“老陈,如果你是被张辛军打击报复,那就当我们两口子啥都没说吧,你要是有这样的顾虑也是对的,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斗不过那些当官的,碰上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惹祸上身。”周柴风眼见陈德实一直推脱不肯答应,最后自嘲的笑了一下,拉着老伴就要起身走人。
“周老哥,你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嘛,我老陈绝不是个畏惧强权的人,但这事没有半点证据,我就算是厚着脸皮去找那位陈市长,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啊。”陈德实赶忙拉住了周柴风,他一向认为自己做人图的是一个安心,别人有困难,自己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尽力帮忙,此时周柴风如此说,陈德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周柴风见陈德峰拉住了自己,见这激将法对陈德实还真有点用,登时又道,“老陈,是我强求了,你有你的苦衷,那张辛军又是副市长,你有顾虑是对的,今天你就当我和老伴没来过吧,哎,只怪我那个女儿自己不争气,走错了路,才会落得这步田地。”
“周老哥,你这样说真的是让我良心难安。”陈德实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周老哥,我尽力吧,我去找陈市长,如果他肯见我,我会跟他说这事的,至于他管不管,我就无能为力了,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好,好,老陈你做到这样已经是对我们的最大帮助了,我和老伴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周柴风感激的看着陈德实,“老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周老哥你别这样,我们也都认识了三十多个年头了,你年长我几岁,以前对我也颇多照顾,现在我能帮点忙,尽力帮忙也是应该的。”陈德实摇头道。
位于南州市长兴路8号的省人大办公楼,常务副市长李浩成在市人民大会堂开完下午的干部大会,在省委组织部长陈近东离开后也匆匆坐车离去,不多时李浩成的车子就出现在了省人大,下了车的李浩成径直往省人大的办公楼走进去。
“老书记,连您也不知道这个陈兴是什么来头?”省人大主任汪清海的办公室里,李浩成恭敬的坐在汪清洋面前,脸上满是浓浓的不甘。
汪清海,前南海省省委副书记,两年前卸任省委副书记的职务,当选为南海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尽避汪清海担任省人大主任后已不再是省委常委,实质上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但在南海省辟场,却是没有人敢忽视这个南海省曾经的政坛常青树,哪怕卸下省委副书记一职,汪清海在南海省政坛依然是前三号人物当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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