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说的不无道理。”成容江若有所地的点着头,他明白陈兴说的是谁,曾高强是最大的嫌疑人,邓锦春已经将曾高强供了出来,曾高强岌岌可危,他会狗急跳墙的指使人做这些事并不奇怪。
“成检察长安然度过难关,可喜可贺。”门口,响起了路鸣的声音,边推着门进来边说着,守在外头的肖远庆并没有拦他。
“路鸣来了。”陈兴看到路鸣,笑着点头。
路鸣进来,又是对成容江一番关心的问候,等路鸣坐下时,陈兴才道,“路鸣,你来得正是时候,刚才我和容江在说那纵火的事,事情已经明朗,那幕后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是吗?”路鸣惊讶出声,看向陈兴。
陈兴指了指徐景森,示意徐景森把因果说一下。
路鸣听完,没想到会是邓锦春的口供放在档案室里,随即也是恍然,“这倒真的是前后预谋好的。”
“如果真是曾高强的话,他估计也是真的豁出去了,这两件事只要联系到一起,不难让人怀疑到他头上,不过曾高强估计也是断定我们找不到证据,所以他也不怕咱们怀疑,反正他现在的处境都这样了。”路鸣沉默了一下后,又道。
“他被邓锦春供出来,等待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倒不如豁出去一搏,也许还能成功阻拦我们把案子查下去。”陈兴目光森冷,不得不说,曾高强这次是成功了一半了,起码他和成容江已经坐在这里头疼,而问题还在于邓锦春的改口,重新再让邓锦春老实交代的话将会难上加难,也不知道那曾高强对邓锦春许了什么。
“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路鸣笑了笑,爬到副厅的位置上,都是辛辛苦苦才能爬上去的,谁会愿意这样轻易的束手就擒?曾高强做出这样的反击并不奇怪。
“要是能抓到那纵火的人,说不定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路鸣,你们公安局还得努力。”陈兴看向路鸣道。
“嗯,我们会加大侦查力度,那晚有路过的人说看到一个人从检察院后墙翻进去,我们的办案民警也在据此尽力搜集那纵火人的外貌特征。”路鸣说道。
陈兴点了点头,这种事急不来,也得体谅一线办案人员的辛苦。
“路鸣,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的,对容江遭遇车祸一事,我始终不太愿意相信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事故,你想想,那晚检察院就又发生了档案室被人纵火的事,邓锦春的口供被烧,而邓锦春又立即改口,这一连串事,你不觉得都应该是有关联的吗。”思虑片刻后,陈兴再次说起了自己对成容江遭遇车祸的怀疑。
“陈市长,你……你是说成检察长车祸是曾高强指使人做的?”路鸣着实是被陈兴的话吓了一跳,说话一时都有些不利索。
“我只是有那样的猜测。”陈兴摇了摇头,要说检察院内纵火再加邓锦春改口两件事可以推断是曾高强在幕后操纵,那么,这次真的是凭空猜测,没有半分证据,他也不敢下断言。
“陈市长,您是说我们家容江遇到的车祸是人为指使的吗?”一直静静听着陈兴几人说话的庄彩霞此刻忍不住开口,神情激愤的站了起来,她不想去管那些官场上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但有人想要害他的丈夫的话,庄彩霞一定会跟他拼了。
“嫂子,我只是那样的猜测,没有证据的,你别激动。”陈兴赶紧说道,他可不想给庄彩霞提前灌输什么思想。
庄彩霞轻应了一声,再次坐下来时,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陈兴和路鸣,注意力分外集中的要听两人讲什么。
“彩霞,你和思明先出去,到了外面,别跟人说刚才听到的话,也别在杨剑军和罗开元等人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来,知道吗。”成容江突然对妻子和儿子道。
“为什么要让我们出去,我们坐着静静听就是,又不影响你们谈话。”庄彩霞见丈夫要把她支出去,心有不甘。
“你一个女人家,听这些做什么。”成容江声音不大,语速也很慢,但意思却是不容置疑。
庄彩霞撇着嘴,不想出去,但看到丈夫的眼神,又想想丈夫还是病人,庄彩霞无奈的站了起来,不想让丈夫动气,带着儿子出去。
“容江,嫂子也不是外人,其实没必要非让她出去。”陈兴等庄彩霞出去,摇头说道。
“她一个女人,没办法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要是让她多听到什么,就怕她会被人看出端倪来,少知道一些事情对她有好处,成容江无奈道。
陈兴听到成容江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三人继续谈论起刚才的怀疑来,成容江对陈兴提出的车祸是人为指使而不是简单的交通肇事事故并没发表什么意见,但他也眉头紧拧着,陈兴的推断太过于惊人,但陈兴的推断要是恰恰真的不幸命中的话,那成容江真的是要和曾高强不死不休了,曾高强这明摆着是要他的命了,都被人拿着刀子要往身上的致命处捅一刀了,成容江又岂会善了?
“陈市长,我在想,曾高强真的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吗?”路鸣仍是不太敢相信陈兴的推断,太匪夷所思,曾高强一个副市长要谋害市检察长,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人震惊,如果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敢相信,只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而且还会被曾高强反咬一口。
“曾高强凭什么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检察院里,是容江直接抓这个案子,办案人员只对容江负责,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