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在走廊气得发疯,恨不得立刻去找薛志忠和薛志义算账,却被苏晴和薛志鹏拦了下来。
“别冲动,这时候家里内讧,只能让更多人看笑话。”薛志鹏劝阻说。
“是呀,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爷爷。”苏晴也安慰叶晨,她看着短短几天,叶晨就憔悴的面容,凌乱的头发,参差不齐的胡茬儿,苏晴说不出她有多心疼,多难受。
叶晨也是人,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他抱着苏晴,顿时失去所有的坚强:“肩膀借我一下……”
叶晨抱着苏晴,虚弱,失声痛哭。此时此刻,叶晨才明白,他是有多么离不开苏晴,多么需要她的支持。
第八天晚上,薛老爷子因为心脏衰竭,带着遗憾病逝于医院。老人家去世时,仅有叶晨、苏晴还有小儿子薛志鹏陪在他身旁,从他手中得到最多的薛志忠和薛志鹏,仍旧缺席。
叶晨忍住悲伤,在苏晴和薛志鹏的协助下,着手安排薛老爷子的葬礼,护送老人家的遗体返家,此时,薛志忠和钱暮云却意外出现。
“直接把遗体送到殡仪馆去,不能送到家里!”薛志忠冷声吩咐。
“为什么?!”叶晨怒吼,他强忍着没上去揍薛志忠。
“我刚刚接手薛氏,一切才刚开始,把一个死人放进屋子,不吉利。”薛志忠理所当然的回答。
叶晨忍不住,挥拳就要打薛志忠,幸亏苏晴在旁边将他拦下来。
“老公!”苏晴冲叶晨摇摇头,他这一拳头如果打下去,性质就又变了。拉住叶晨,苏晴将目光转向薛志忠,冷冷开口:“薛先生,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你对爷爷的后事不闻不问,新闻记者会怎么报道。薛氏是上市公司,掌门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它的股价和收益……”
苏晴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她相信,就算薛志忠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站在他身后的钱暮云是明白她的意思。
“你敢威胁我?”薛志忠冷笑着问。
“不是威胁,我说的是实话。所有的记者都想要头条,豪门丑闻可是够做好几期封面!”此时,叶晨不好出头,苏晴作为他的妻子,就要替他分担。
“行了,不就是追悼会,我们会出席参加的,但这人绝不能往家里放,阿飞就要订婚了!”钱暮云走上前,冷冷说:“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如果你们还得寸进尺,我们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
深夜,天空又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将薛老爷子的遗体送到殡仪馆后,苏晴陪叶晨回家。下车,叶晨失神的站在大雨中,他浑身湿透,眼底蓄满浓烈的悲恸。
苏晴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老公……”
叶晨望着苏晴,看着她关切的模样,紧绷,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崩溃。他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
薛老爷子往生,并没让薛家人更团结,反而将薛家推向分崩离析的边缘。薛志忠虽然出席了葬礼,也以薛家长子的身份处理了薛老爷子的后事,但来参加葬礼得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情愿。
葬礼一结束,薛志忠就将兄弟三人,还有叶晨和薛飞叫到薛家别墅。
“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想说一下薛氏的问题。”没了薛老爷子,薛志忠突然有种自己翻身了的感觉,从此在薛氏,他就是唯一的主人,任何都要听从他的。
“爸爸没留下遗嘱,薛氏的钱自然要三个人平分。”薛志义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理所当然的说:“大哥,难道你还有其他想法?”
薛志忠和钱暮云根本没将薛志义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没说话,客厅一下子陷入到沉寂之中。就在薛志义还想再说什么时,别墅门被打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进来。
他看着薛志忠和钱暮云,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薛志义看见来人,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好的表情。
“王律师,你怎么来了?”薛志义没出声,反而是坐在他身后的薛冰云替他开口。
“薛小姐,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当众宣读薛老先生的遗嘱。”王强将目光转向薛冰云,不卑不亢的说。
“什么!!你说爷爷他立了遗嘱?”惊讶的薛冰云忍不住高声喊出来,引来薛志忠和钱暮云不满的目光。
“冰云,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暮云冷冷开口。一年前,钱暮云和薛冰云是合作伙伴,但如今,她们是敌人。因此,以往的慈眉善目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苏晴和叶晨坐在客厅的角落,就好像整件事儿跟他们都没关系一样。苏晴不知道叶晨在想什么,只是从他微皱的眉头猜测,他心中该是有了自己的计划啊。
“大娘,我们都不知道爷爷留有这么个遗嘱,它该不会是假的吧?”薛冰云知道自己老爸绝不会承认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所以就抢先替他说。
“冰云,王律师还没宣读遗嘱,你就断定它是假的?”钱暮云冷哼一声,不在理会薛冰云,而是将头转向王强,笑容满面的说:“王律师,请您宣读遗嘱吧。”
…………
从薛家别墅出来后,叶晨一直是眉头紧缩,根据薛老爷子的遗嘱,薛氏集团绝大部分的股权都给了薛志忠。薛志义和薛志鹏只拿到象征性的百分之十。
薛志鹏听到遗嘱后,反应到是很平淡,他认为薛氏是薛老爷子打拼回来的,他想给谁就给谁。薛志义却不这么想,他认定遗嘱里面有猫腻,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