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忠脸色一变,明明自己做的很小心,怎么还被钱暮云发现了呢?薛志忠无法辩驳。
“你怎么不回答了?还是说你要我等一下问你的大师?”钱暮云见薛志忠不回答,更加激烈地讽刺道。
“咳,今日来的是一位新的大师,在圈子里很有名,你可别在人家大事面前失礼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扫兴!”薛志忠为自己开脱的同时,严肃的叮嘱钱暮云。
无奈整个薛家上下,也只有薛志忠一个人将大师、道士这么迷信的说法当回事。就连佣人们年年都因为道士大师的到来而摇头表示无奈。有钱人赚钱都是靠著高学历高智商的,可是到了某些事情上,作风实在是诡异又匪夷所思。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做得坏事和薛志忠一般多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相信世界上有更高层的力量,能够保佑帮助他不受到别人怨念的报复。
也算是花钱,给自己做尽坏事的良心买一个心安理得。
“笃笃”大门外明明就有门铃,可是门外的人却还是选择了敲门这样的方式。
薛志忠猜到门外的人一定是他花重金从青城山请来的大师,他喜出望外地打开门欢迎道:“欢迎你的到来!张天师!”
潘姐站在门外,一副道姑打扮,手中拿着拂尘,挎着个小布兜,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颇有道行的仙姑。
“空气里,有股不一样的味道。”潘姐装神弄鬼的本事实在是值得佩服,一进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她就开始了表演起了薛志鹏交给她的剧本,“请问,薛先生,你们家是不是最近有人来讨旧债来了?”
薛志忠和钱暮云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都不由自主地一抽,随即点点头。两个人都想起了不久前刚来家里的假蓝容与她那古怪的律师乔杰夫,二人竟然理直气壮地来问他们讨回五年前从她家取走的红酒和油画。不论是红酒还是钱,钱暮云都能够想方设法还给蓝容,唯独那副油画,对她而已价值太重要,所以她不得不用一千万的价钱买下这幅画。
不过一千万对钱暮云来说并不是多大的数目,对她而言,这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潘姐不等两人进一步反应,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后,又开始振振有词的念着她随口想到的咒语,随即眉头一皱:“快开窗,开启所有的门,阳台的门也要!将这充满着恨意的空气释放出去!”
薛志忠一听恨意二字,赶忙吩咐所有的佣人道:“听到大师说的了么?快点去啊,将整个房子里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给我打开!”如果房顶是能够掀开的话,那么现在薛志忠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屋顶给揭开的,这样就可以让那个该死女人那充满恨意的空气都释放出去了。
不一会儿工夫,薛家所有能被打开的门和窗户都大大的敞开。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入冬的天气,大宅里一通风,就顿时多了几分阴冷。潘姐满意地点头笑笑,随时一边如同和大神接触沟通一般的癫痫抖动了几下:“啊,我感觉到了厄运,来自官场的厄运,你们家可有人想在要仕途发展?”
薛志忠曾经是跟钱暮云说过,他想要踢开薛志义,自己在官场发展,但那是少有人知晓的事情。除了薛飞薛浩等人之外,就只有他几个很好很好的朋友知道。这个道姑看上去一点不像是个糊弄人的骗子,这样想着,钱暮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对对对,正是我想要往仕途发展,不过我也只是在计划而已,还没开始真正的行动。”薛志忠谄媚地笑着,心里暗暗祈祷潘姐能够告诉他,他想要听到的话。
潘姐没有让他失望,她又叽里咕噜地掐指念了几句咒语,说道:“您官场前途无量,如果可以现在召集家里所有人来客厅为您祈福收集好运,那么您成为哈市最成功的政客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所有人都给我来大厅里集合!所有人!把保安也全部给我叫进来!”
越说越离谱,可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薛志忠也不愿意多去考虑,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从钱暮云更衣室的天窗翻进房间的薛飞打开了蓝牙通讯设备,连接上了坐在他公寓里喝红酒的薛志鹏。
“三叔,我成功潜入了。”薛飞走进那副油画,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那个不怎么宽敞的天窗,心里琢磨着到底应该要怎么将如此高大的一幅画从那个狭小只够他身宽勉强通过的圆形天窗,“油画就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做?”
薛飞能够成功进入钱暮云的更衣室,就证明潘姐成功饰演了阴阳先生的角色。薛志鹏原本担忧的心释怀了些许,随即又紧张地问:“那个真的阴阳先生呢?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正在我后车厢睡得香甜呢。”一想到潘姐那副神棍的打扮薛飞就哭笑不得,听薛志鹏说这个大婶也是他的帮手,薛飞着实没有料到薛志鹏身边会有如此卓越的演员做帮手。而哈市的富豪也实在是荒诞,这么胡扯的事情也会相信。
薛志鹏点点头,交待说:“你小心点,带着画离开时务必要躲过保安的耳目。”
“嗯,问题来了。”薛飞苦笑着看了看眼前的油画,“天窗太小,我不可能将整幅画搬走,除非我从后门走。可现在潘姐召集了所有人在客厅,我一出更衣室就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薛飞,将摄像头打开,我想要看看那副画。”薛飞心里沉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