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妖娆大病痊愈,自那日以后,凤无歌便总是倚仗着佣兵堂堂主的身份公然的来找南宫妖娆。
有时只是随意的说上一两句诗词,喝喝小酒也算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有时也只是聊聊家常琐碎。说说体己话。
之前的一派fēng_liú之举也不再轻易显露,更别提什么调戏之言了。
南宫妖娆就在佣兵堂里一天一天的过着这种日子,而整个佣兵堂里的人却都已然知晓了南宫妖娆和凤无歌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没过多久。凤无歌见南宫妖娆堂中人丁单薄,便唤来少不经事的凤舞陪着南宫妖娆说说女儿心事。
南宫妖娆知道以后,也没多大反应,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但是在凤舞来的时候,仍是起身相迎,两人客套一番,就坐着一张桌子一聊就是一下午。
偶尔两人对坐相谈之际。凤无歌旁若无人的推门就进,于是两人谈就变成了三人行。
南宫妖娆也不跟凤无歌客套,自是大大方方的邀着凤无歌进来就坐。虽也是清绝之姿,但比刚来之时的冷若冰霜好了许多。
半月有余,凤舞和南宫妖娆的感情也升温了些许,两人皆是一副相见恨晚之情,有时更是秉烛待旦,彻夜耳语。
一日,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凤舞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推开阁门,正欲拉上南宫妖娆一起踏青游玩,却不想半途中却被凤无歌一手拉过。
凤舞正准备兴师问罪一番。却看见家兄凤无歌的眼眸幽深一片,顿觉不对劲起来。
“舞儿,哥哥有要事与你相商。”
凤舞闻言,莫名惊讶。凤无歌打小以来从未遇到难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能被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般的悄无声息的解决。
凤舞想到这里。均是满眼的不解,却仍是任由着凤无拉着她离开了原地。
一路上,兄妹二人相对无言。
凤无歌把凤舞拉到醉烟楼的后院,殊不知,南宫妖娆在房中早已能窥知一切。
“哥哥,你拉舞儿来此,是有什么事情么?”
凤无歌一改fēng_liú邪气之色,义正言辞道。“昨夜,手下告知给了我一个消息,说这醉烟楼里有探子。”
凤舞却睁大了双目,微微张了张嘴,“这怎么可能?我们醉烟楼从开店以来,我都是严守着进进出出为我们醉烟楼做事的人的。要是有他们的人在,我这里一准儿就能得到消息。”
凤无歌循循善诱,一环连着一环,“舞儿,最近醉烟楼可有什么大的人事变动?”
后院一时暗潮汹涌,南宫妖娆却在阁内品茶闲然自得的好像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均事不关己一般。
最近大的人事变动要说有那便是昨日的争选花魁之事,要说只有半月,身份就被暴露,不仅暴露还被对手给知道了。要么这只是试探的缓兵之计,要么这就是周旋的调虎离山了。
思及此,南宫妖娆凤眸微眯,瞬间寒光一扫,却在顷刻之间褪去,不留一丝痕迹,直叫人哑口无言。
后院,凤舞却惊惧的脱口而出,“哥哥,难道你怀疑南宫姐姐?”
半月的相交,早已从当初的美人儿称呼换到了南宫姐姐。想当初,凤舞在南宫妖娆面前解下发带,顿时墨发披肩。南宫妖娆却坦然的一笑,并未作答。
自此,南宫妖娆便和凤舞姐妹相称。
而今日,凤无歌的一席话虽无反驳之理,却叫凤舞怎么也不相信。
“舞儿莫急啊,哥哥也只是随意猜测一二罢了。若说花魁,此次当选花魁的可有两名女子。哥哥对这醉烟楼的内务一概不知,就让舞儿丫头打听打听,事成之后,哥哥再带你好好出去游玩一番。”凤无歌顿了顿,桃花眼精光一现,“到时候顺便把南宫美人儿带上,舞儿丫头,你觉得如何?”
凤舞顿时笑颜如花,抱着凤无歌就不撒手了。
“你呀,这么大人了,还缠着哥哥,也不怕人家会笑话?”
凤无歌始终笑眼,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子,柔情似水。
“舞儿就喜欢哥哥,又如何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干嘛管他们说什么?”
“是是是,舞儿丫头最聪明了。接下来的事,舞儿,你知道怎么做了么?”
凤舞抬头就是一个似三月暖阳的笑,直达人心窝暖的让人忍不住融化。
“当然知道了!我凤舞聪明着呢!”
凤无歌继而宠溺着摸了摸凤舞的头,“万事小心,受了什么委屈也别在心里憋着,回来告诉哥哥,哥哥自会狠狠惩戒那些敢伤害舞儿的人。”
“舞儿自然知道,可哥哥怀疑的人莫非是那个妖娆艳俗的花魁落霜?”
“一切只是推测而已,此事万万不能让让人知道了去,舞儿可明白?”
“恩,舞儿明白!无论哥哥做什么,舞儿都会鼎力相助哥哥。”
“傻丫头,说什么鼎力相助不相助的?你我兄妹二人几时还分的这么清楚?”
凤舞调皮的一吐舌,顿显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千金身上的一摸娇憨与单纯。
“以后不说便是。”
后院的二人暖意洋洋,笑意深深,却叫阁中的南宫妖娆呆立了半晌。
原来,这兄妹俩怀疑来怀疑去的竟不是在怀疑自己,而是觉得另有其人。
但假定那人真是落霜,其实也不无可能。
先不说别的,单凭落霜手上的那把羽毛扇就价值连城,怎可是平常大户人家所拥有的起的?
那举手投足之中早已融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