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力感充斥着她的身体,慕希洛苦涩的一笑,泪水缓缓的滑落。
将衣服整理好,慕希洛回到了房间,见李嫂在房间里站着,她调整了下情绪,微微诧异地问道:“李嫂,有事吗?”
虽然,她待李嫂很亲近,但是李嫂一直紧守本分,径自进入主人的房间,还是第一次。
李嫂走到门边,先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将门关紧。这才压低声音对慕希洛说道:“小姐,我刚才听到了你跟北泽在餐厅里说的话了。”
慕希洛停下手上的动作,诧异地看着李嫂,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初,就是我从北泽的校服口袋里搜出了项链,所以才确定北泽就是偷项链的人。”李嫂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们的校服都是我送去干洗的,干洗回来之后,我都检查过,里面并没有项链。而那天下午,我打扫的时候,只见过北泽和汤宁分别进过书房。偷项链的人,只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慕希洛浑身一震,汤宁?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摇摇头,道:“不会的,李嫂,那个时候,汤宁就已经喜欢他了,不会害他的。”
李嫂担忧的看着她,犹豫地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你跟北泽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就连我,也是在北泽出事之后,才知道你们在一起,夫人怎么又会那么巧,就在那个时候知道你们的事情,派人看守你,硬要你们分开。”
“李嫂,你是说......”当年,她跟靳明泽在一起,的确瞒着所有人,就连哥哥也只是怀疑,而汤宁却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她一直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发现了她跟北泽的事情告诉了妈妈,却从没想过是汤宁,会是她吗?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初北泽的确偷了夫人的项链,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肯定不能承认。还有一种就是,当年偷拿项链的人是汤宁,是汤宁嫁祸给了北泽。”
的确,是这两种可能,可汤宁既然喜欢靳明泽又怎么会害他呢?而靳明泽,时至今日,以他的权势,又何必跟她撒谎,隐瞒?
李嫂歉疚的看着慕希洛,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小姐,其实,当年的事情都怪我,一开始,少爷问的时候,我说见过汤宁,可少爷不让我说见过汤宁,后来夫人问,我就说了,只见过北泽一个人。所以,夫人才那么笃定是北泽偷了项链,如果当时,我说了,也许调查清楚了,一切都会不同的。”
门外,一个人影静悄悄的离开。
哥哥?慕希洛感觉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大,可无论如何,当年的她,选择了相信人们给她安排好的事实,而背弃了那个曾经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李嫂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一个佣人站在门外,她手上拿着一套衣服,声音恭敬地说道:“慕小姐,先生吩咐,让你换上这身衣服,一会儿,先生要带你去马场。”
马场?这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李嫂将那佣人手上的衣服放到床上,恭敬地说道:“小姐,那我就去忙了。”慕希洛点点头,李嫂这才离开了房间。
换好衣服,慕希洛走下楼。客厅里并没有人,她走到院子里,高级的轿车停在门口,一个佣人,给她打开了车门。
看着已经坐在车里的男人,慕希洛挑眉,却没有上车。
男人侧头看她,“怎么,等我过去抱你?”
慕希洛只得乖乖地上了车。前一天,她还在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现在,她却又在因为八年前的事情,而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两股势力在心里不断的拉扯。
想到他把爸爸藏起来,把慕家占为己有,把她的人生毁掉,她便恨。可一想到,妈妈曾经派人把他的腿打断,他曾经那么痛苦,她便又觉得心疼,愧疚。
脸颊被人轻轻地捏住,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才一转眼,靳明泽已经贴上了她。
“在想什么?”他闭着眼,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慕希洛下意识地向后躲,却被他扣住了腰肢,“我在想,你为什么带我去马场。”
“你不喜欢?”
骑马?她曾经很喜欢,不过父亲生病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了。
“记不记得,我们的小黑马。”男人温柔的声音,就好像真的要让人想起那些愉快的过往一般。
小黑马,爸爸送给她的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十六岁那年,开完生日宴会的第二天,她就开心的来到了马场,她以前也跟着爸爸学过骑马,可是骑得不是很好。
她想要上马,可是他不让她一个人上去。因为没有收到他的生日礼物,所以她不想理他。她上了马,他也紧跟着上了马。
她气的吼他,“这是我的小黑马,你下去,快下去!”
他却不管她,骑着马开始带着她在马场里漫无目的的跑着。她那时心跳的可真快,她不敢靠着他,只能硬挺着身子,身后灼热的温度让她的小脸儿红的已经不像话了。
忽然,头发被人碰了一下,她去摸,才发现头发上多了一个发卡,摸着是心形的形状。她想要拿下来,手却被人握住。
“送你的生日礼物。”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笑着低下头,心中那堵得发慌的感觉不见了,心情灿烂的仿佛开出了一朵鲜花。他记得她的生日,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为什么现在才送给我?”即使高兴,她也装出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