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飞身上了屋顶,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转念一想,我不就是借本书看看嘛,我干嘛要溜呢?都说了这不是偷嘛,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他听到身后那人已经追了上来,正想转身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将这本心经借来一阅,又转念一想,我堂堂龙虎山的弟子,三更半夜的跑到人家山上来借本书看,传出去多不好听。有文化的当然知道这是读书人的事,可是天下没文化的人居多,让人认出来我是龙虎门的弟子,那多不好意思。
于是他将衣服一扒,又往脸上一蒙,成了一个蒙面人。
陈星身后追上来的自然便是云泽门的掌门司马靖,他刚跳上屋顶就见陈星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扒衣服,司马靖看着陈星怪异的行为,忘了说话。
陈星光着上身,将脸蒙好,这才转过身来,对司马靖说道:“喂,不就是借你的书看看而已,用得着追得这么紧吗?又不是抢你老婆!”
那司马靖年纪已有六十,脸上留着长髯,倒也颇有些仙风道骨,见陈星光着身上,脸上蒙着衣服转过身来,惊诧地说道:“你,你怎么不是个女的?”
陈星听了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
我靠,这老头也太色了!
“喂,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太色了点!”陈星对这老头很有意见。
“可是,聂无双不是个女贼吗?”司马靖满脑袋的问号。
我靠,这老头是不是得花痴了?谁他妈是聂无双啊?
陈星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马靖,说道:“老头,你认错人了吧?”
“前几日,不是你留书于我云泽门,要上门来盗我的五阳心经吗?江湖传闻,聂无双是个轻身功夫非常了得的女贼,没想到却是个男子!”司马靖语气中略有些失望。
陈星傻傻地看着司马靖,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明白,原来之前有个叫什么聂无双的人给他们云泽门留了封信,说要来偷他们的五阳心经,所以这老头等着呢,结果陈星捷足先登,所以这司马靖才误将陈星错认为是那个什么聂无双。
这时候陈星才想明白,五阳心经下面压的纸条是怎么事,显然这是写给那个什么叫聂无双的人,倒不是这个司马靖能掐会算,将陈星临时起意的念头给算出来了。
陈星松了口气,说道:“却,我还以为你能掐会算,是个半仙呢,原来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司马靖不知陈星在说什么,也没管陈星说的话,负手对着陈星道:“既然你如此小视云泽门,我司马靖便将书放在桌上,等你来拿,只是你拿到手也带不走!”
我靠,你说带不走就带不走?我偏要带走!
“就是借来看看,不要那么小气!我说你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怎么看事情还这么看不透呢?我只是看一看,保证不学你们的什么五阳心法!”陈星说道。
“哼,笑话,我云泽门的秘传心法怎可传给外人?我看你底子似乎不错,如果你真有兴趣,我倒可以收你为徒!”
司马靖刚才见陈星飞身从窗口出去的身法,倒是颇为漂亮,倒是动了爱才之心。
“我可是抢手货,我这种天纵奇才,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要收我为徒呢,你这么小气,连借本书来看看都不行,我拒绝!”陈星掏着耳朵,公然拒绝了司马靖的爱才之心。
司马靖捋了捋长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带着我这五阳心经走出云泽门了,聂小哥!”
聂小哥?我靠,他还真把我当什么聂无双了?老子叫陈星好不好?聂小哥,聂你妹啊!
陈星见司马靖两个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内劲很强的高手,恐怕比童元盛要高出许多。如果陈星这时候完全恢复了,或许可以跟他周旋,但是他现在也不过恢复了七成功力,要跟司马靖这老头硬碰硬,吃亏的恐怕就是陈星了。
陈星眼珠一转,对司马靖说道:“你以为我拿你的书去干什么?”
司马靖一笑,说道:“你不就是看我云泽门功法高深,想偷我五阳心经去揣摩,然后勤加练习,以后称霸江湖!你的小心思我怎会不懂?”
陈星好想吐。这司马靖显然将自己门中的五阳心法看得极高,认为精修五阳心法便可称霸江湖,那意思就是说,我司马靖身为云泽门的掌门,精研五阳心法,称霸江湖的事自然就归我了。
陈星好不容易控制住想吐的心,说道:“那你就错怪我了,我这可是好心,我拿走你五阳心经的目的纯粹出于好心!”
司马靖觉得好笑,说道:“你偷我五阳心经,还纯粹出于好心?我倒要听听!”
“你有所不知,我是受了高人所托来将你五阳心经借走。这位高人曾经看过你们云泽门这本五阳心经,觉得吧,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学会了也能欺负一些普通人,但是呢,其中却有谬误之处,当时他也没在意,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认为不将这谬误之处改过来,肯定会害人不浅,所以他才让我来将你这五阳心经借去,他帮你改改!”
陈星目光真诚地看着司马靖,说了一通毫不真诚的话。
那司马靖听陈星说他们云泽门的武功只是马马虎虎,学会了只能欺负一些普通人,顿时大怒。他一向自命不凡,认为云泽门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得跟天下第一平排了坐,陈星现在不只诋毁云泽门的武功不行,还说五阳心经有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