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那你爷爷我就给你示范一下!”陈星说着就要抽出长针,在刘嫂的儿子刘念身上下针。
这时,苏紫月却说话了,伸手拦住了陈星,说道:“陈星,行了。你还嫌刘嫂不够伤心吗?既然人已经去了,就不要再折腾逝者了。”
在苏紫月的概念里,断生死从来都是医院做的事情,所以当医院里的医生说,刘念已无生命体征时,自然也就代表着,这个人已经死了。而刘嫂是她半个苏家人,如果可以为她争取的事情,她苏紫月又怎么会不做呢?
她觉得陈星这么做自然是想为刘嫂争取一点什么,可是,人都死了,再折腾死者,相反对刘嫂是更大的打击。
就好像本来已经绝望的心,你却又不负责任地给她一丝希望,结果再次残忍地打碎这个希望,其实比原来更残忍。
“老婆,我这是在救人哪,我把刘嫂的儿子救活了,她怎么还会伤心呢?”陈星不解地看着苏紫月。
“医生都说他死了,你还在这里折腾什么呢?你这不是胡闹吗?”苏紫月皱起了眉头,这个土包子怎么这时候还在胡闹?也不分时候。
“我也是医生啊,我说他没死,他就没死。老婆,难道你忘了,你爸爸的腿是谁治好的?”陈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身份。
陈星把苏洪武的腿治好了,苏紫月当然还记得,但过程她没有看见,她一直以为那是陈星瞎猫撞死耗子的行为。但是苏梦语可是在现场的,所以,陈星一提这事,苏梦语马上就对这个土包子姐夫有了信心。
“土包子姐夫,你要是有办法就赶快试试吧。”苏梦语已经在催促陈星了。
关于陈星治好苏洪武的腿这件事,刘嫂回来后当然也都听说了,她并不知道陈星有多少本事,但是,一个做母亲的,当有个人告诉她“你儿子没有死”哪怕这个希望很渺茫,她也不会放过哪怕只是一丝的希望。
“姑爷,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刘嫂膝盖一软,就要向陈星跪下去。
陈星一伸手就将她扶住,说道:“刘嫂,你尽可以放心,一会儿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陈星说完,转身就抽出长针准备向刘念下针。
“既然你非要执意妄为,那么好,一会儿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咱们的婚约也就到底为止了!”苏紫月这时候很生气,她很不愿意看陈星在医院里闹事,不只给自己丢脸,还让刘嫂再次受到伤害。
可是苦劝无用,连刘嫂也答应让陈星下针,苏紫月也没有办法。
本来昨天陈星的表现已经多少给了苏紫月一些好感,但是,现在又一下子都没了,所以,她干脆就提出了如此决绝的条件。
“那,如果我成了呢?”陈星问苏紫月。
“如果你成了,要什么随你说!”苏紫月冷冷地道。
死了的人你还能救活,你以为你是神仙吗?如果你是神仙,那条件就任你开呗!
“这可是你说的!”陈星两眼又开始放出猥琐的光芒。
经陈星这么一闹,院方早就有人去通知医院的领导,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医师身穿白色大褂很快就赶了过来,见陈星就要向已经被判定死亡的刘念下针,说道:“什么人到我们第一医院放肆!”
这位医师就是江都市第一医院的副院长文浩川,是江都市医学界亨有盛名的老中医。
他一走过来先是阻止了陈星,然后对那名与陈星发生争执的医生说道:“刘主任,你怎么回事,怎么任死者家属在这里闹事?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刘主任被文院长批评得低下了头,小心地回答道:“我们刚才经过抢救,病人确实已经死亡,但死者家属却非说病人还活着。”
文浩川眉头一皱,伸手翻开病床上刘念的眼皮,又打开手中的小手电照了几下,然后对刘嫂说道:“病人确实已经死亡,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你也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谁说他死了?我就说他没死!”陈星说道。
刘主任一声冷笑,对文院长说道:“就是这个人,硬说病人没死,尽在捣乱!”
文浩川见陈星头顶着鸡窝式的头发,一身地摊货,显然就是一个刚进城没多久的民工,他心想,跟这种民工没什么道理好讲,于是挥手叫过身后的保安,让他们将陈星赶出医院。
文浩川身后的两个保安得令,上前就要扭住陈星的手臂,要将他推出医院,谁知两人刚走到陈星跟前,伸手一碰到陈星的身体,就仿佛遭了电击一般,两人都被震飞回来,摔倒在地。
“你们这群庸医,他本没有死,你们这样把他推走就等于谋杀!我说他没死,他就是没死!”陈星已经有些怒了。
文浩川见两个保安也对付不了陈星,看来用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了。他刚才见陈星手里拿着长针,估计他是在乡下学过一点针灸什么的,于是对陈星说道:“老朽也是学中医出身,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什么说他没有死?”
“你是学中医的?那你把把他的脉象。”陈星说道。
文浩川抓起刘念的手腕,三指搭脉,完全没有脉象,文浩川正要说话,陈星已经开口阻止了他:“你用点心,仔细体会一下。”
文浩川见陈星这么有把握,便平心静心地用三指感受起刘念那死水一般的脉象。起初,刘念的脉象确实犹如死水一般,波纹不起,但是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一股非常微弱的波动经过,仿佛一潭死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