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有少爷一根独苗,若是一个牵扯不好,后悔都来不及。”

“那也好,就让母亲带着思远还有老太太先回老宅。”

顾嬷嬷来这儿不但是为了探望明月香,也是告诉她这个意思,明家人觉着国都不太平了,就想找个机会回明家的老宅,也就是宣地国都附近的一个县。如今宣地太不明朗,明老爷也实在没寻到可以依靠的世家,之前原本看好舒家,结果公子瑞死了,舒家自然也就没用了,后来又想借着明青宛巴结孔家,怎奈魏家没了公子瑞也不肯善罢甘休,最近居然和二公子的娘家联合上,再加上苍家那些旁支,简直乱成一锅粥。精明如明老爷又怎么还敢插手?

“哎……这世道到底怎么了。”蔡嬷嬷感慨道。

公子府上,舒简的小院内已经冷清好多天了,舒简这几日都是靠吃着馒头过日子,自从公子瑞死后,魏姨娘带着嫁妆回了魏家,夫人又一病不起,整个公子府上整日都能听见女子啼哭,有本事的都找门路回娘家去了,没本事的或者被人盯得紧的就只能在这冷冰冰的后院里熬日子。

不过这些对于舒简来说并不算难熬,她甚至已经做好如此一辈子的打算,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她今儿刚坐下来准备翻书,外头大丫头就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哭喊道:“姨娘,姨娘!出大事了,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舒简以为又是府上的下人欺负人了。

“宫里二公子和其余几位小公子都中了毒,魏家人已经和孔家人在宫里闹起来了。”大丫头似乎特别的害怕,她抖着身子说道。

“那与我们何干?”她丈夫都没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现在查来查去,居然查出来,说是与舒家有关联!”大丫头腿一软跪在地上,她是舒家的家生子,她老子娘可都在舒家呢,万一舒家完了,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卖。

舒简站起身一时头晕目眩,她如今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娘家却是她的软肋,这要是罪名落下,舒家人绝不可能有好结果。

“不!这不可能!”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自从入秋下了一场大雪之后,温度就越来越低,晴天的日子也开始慢慢变少,宣地几处都出现雪灾,就连国都都开始出现冻死饿死的现象。这若是放在往常,宣王就算再不靠谱为了名声也会下令赈灾,可是现在宣地群龙无首,几乎就是被几个世家把持,以至于你拖我,我拖他,拖到最后谁都不愿意担这个责任。于是情况越来越严重,百姓的怨言也越来越多,就连番邦都因为冬季太过寒冷缺乏物资,出没边关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宣地此时就像是个烂心的柿子,只要外力再凶猛一些,就会啪得一下彻底坏掉,到时候宣地的所有人就都会变成蝼蚁,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睁开眼,秦蛟侧过身抱住正在熟睡的明月香,他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比她平日年纪还小,软软的一脸无害,直让人怜惜的恨不得抱在怀里疼爱。他很清楚自己对明月香的感情,他也明白其实宣地在他心里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就好似他之前与明月香说的,宣地再是国也只是诸侯国,赵国才是真正的国家,哪怕这么多年以来诸侯国已经被权利迷失了双眼,但他们也不能否认与赵地是君臣的关系。所以,赵地的是皇,他们只能称作王。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下了大牢,看着何公公谈起宣地一脸的无奈,他忽然就想到了赵陌给他的信。宣地与明月香到底哪个重要?宣地的百姓与苍家到底哪个重要?如此被几个世家就能控制的诸侯国真的值得他们效忠么?

他是宣地人,但同样也是赵国人。

“香香,我们出去走走吧。”秦蛟吻了吻明月香熟睡的脸颊,轻轻道。

秦蛟是个行动派,说要走他肯定不会拖拖拉拉,他让明月香带上一些衣物,还有不少银两,一切占地方或是有标记的东西都扔在府中的仓库里,他们好似是要去庄子上但又好似要去逃难,一时让人摸不清头脑。尤其天气那么冷,还有不知道在哪里偷偷盯着他们的黑衣人……秦蛟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

“这个是三姐姐给我的香囊,我不能丢在府上。”明月香将东西都放在盒子里,又取了一些首饰过来放在另外一个盒子里,屋里桌上床上就跟摆摊似的。

感受到身后贴来的温暖,明月香不高兴的戳戳他的手臂道:“咱们到底要去哪里?你给个准信儿,怎么搞的跟要逃难去了一样?”

“就是去庄子上。”秦蛟也只敢这样对着明月香说话,他害怕正面对着明月香就要露馅了,因为他从不会在明月香跟前说谎。

然而就是这样,明月香也没完全相信,她撇撇嘴道:“你就糊弄我吧。”

秦蛟只能内疚的看着明月香,紧紧将她抱紧。

就算明月香怎么删减,她要带的东西也太多了,最后无奈,秦蛟除了一些可以方便携带的东西,其余都装上箱子放在一旁,就等着秦蛟私下安排人运到庄子上去。

“邵时那小子我会安排,你放心好了,好好泡泡温泉。这么悠闲的生活恐怕过不了多久了。”玉树跟着人过来帮秦蛟将东西先一步运去庄子,他见着秦蛟就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似乎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恩,你也别老窝在国都,有空出去走走。”秦蛟眼底划过一丝担忧。

“放心吧!”玉柱摆摆手道:“我这体格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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