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生香”。
一间大包间里,歌舞升平。
游紫琴摆脱舞池里纠缠的男人,转而坐在樊爵身旁勾着他的手臂:“爵,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樊爵勾着嘴边浅浅的笑,摇晃着杯子里艳红的液体:“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我跟那些人玩在一起,一点都不介意吗?”游紫琴又往樊爵身上贴了贴。
正说着,刚刚缠着游紫琴的男人摇晃着走过来了,看他那样是喝了不少已经醉了。否则哪来的胆量当着樊爵的面去拉他身旁的女人。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来,跟老子继续玩!”
眼看那手就要碰到游紫琴,却被樊爵一脚踹飞了出去。
事情还没完,踹了人的樊爵一副无事的站起身,刚好让他和游紫琴分开,迈步走到倒地哀嚎的男人脚下。
“我记得……”他轻笑着抬脚踩上了男人的右手手腕,“是用这只手碰的吧?”
他问的是跟上来的游紫琴,却不等游紫琴回答,他就魅笑着砸破手中的酒杯,任由红色液体流了一地。而还残留在杯底的液体,则随着破裂的玻璃被狠狠地扎在了被踩着无法动弹的手背上。
一时间,真正属于鲜血的红,跟酒液的红混合在了一起。
“很美丽的颜色,不是吗?”
他低沉的笑声很迷人,此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
他站起身,手朝旁一摆,立马有人把一把小刀放在他手心。他则握着手心小刀转而面向站在他身旁面色有几分古怪的游紫琴,然后把手中那把锋利的小刀塞进了她的手里,在握住她的手将刀尖对准了地上的人。
“来,告诉我他都那些皮肤碰到了你,咱就把那些地方抹去。”他站在她身后俯首在她耳边很温柔很温柔的说着。
游紫琴试着挣扎,但他握着她的手力气很大,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她也无法挣开,然后就被带着蹲在那男人身边,被迫拿着刀子来到对方的手臂上。
“是这里吧,”那温柔得像催眠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说着,“他不是揽着你吗,最先碰到你的就是这里吧!”
刀尖在男人手臂上的某处落下,在男人凄嚎声里划下,再凭借着高超的技巧,将那里的皮肤慢慢的挑出。
这是要剥皮了!
很快,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了,男人已经叫到无声了,那瞪大的眼睛几乎开始涣散,却还是拼命的喊着。
“接下来是……这吧?”
小刀往下移,是腰部!
游紫琴终于受不了的甩开了那把小刀,她杀过人,也不怕杀人,可是这般折磨人的方法,她也很难接受,特别是一直在她耳边催眠般的声音,每次开口总让她不受控制的打颤。
“瞧,这就是你想要的。”樊爵看都不看被扔掉的小刀,而是捏着游紫琴的下巴逼迫她看着地上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你想要在乎我就给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够了吗?”
他问着,声音轻得像被吓到她似得。
她不太甘愿,却还是点了头。
樊爵满意了,笑着放开了她:“乖。”
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樊爵尊贵而高傲的离开了这里。原本吵闹如今沉静的地方。
国色天香有属于他的房间,几乎一回到那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自己的衣裤,一边吩咐小高把这被游紫琴碰到过的衣服拿去烧了,一边走进浴室打算大洗。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樊爵一直紧绷的肌肉直到这刻才稍稍放松几分。
自从游紫琴出现后他就没回自己的住所过,姑且算是一种洁癖吧,即便知道除非自己愿意,否则她根本进不去,他也不愿让对方靠近。且两人都快结婚了,要是她去家里找他,他都不愿开门让人进去就太奇怪了。
马上就要结婚了,首先是两天后的订婚……
再忍忍!
他一手撑在墙上,浑身的肌肉再次紧绷……再忍忍,很快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只是不知为何,脑子里总会闪过夏知之这个小姨子,可能因为她是知乎在乎的妹妹,可能他总会在她身上感受到知乎的存在,可能……
不过不管怎样,就算知之的出现是一个小小的意料外的变故也无法改变什么,最多……他会给她安排好一个后路。
让她好好活着。
知乎,你再等等,快了,就快了……
...
校庆开始了。
整个山上就像一个大的度假村,自然不会缺少舞台和足足可以让整个学校的人都坐下观赏的场地。
夏知之坐在后台化妆,很认真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笔一划,看起来镇定且气场强大,身旁都没人敢打扰她。【爱去.】
然而当顾姑凑过去想看看她妆画得如何了,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吓得她大叫:“啊啊啊啊,知之妹,你演的是皇后,是皇后!虽然被冠上了恶毒的名号,虽然容貌比不上白雪公主,这都无法否认她就是个大美人,否则就不会把那蠢国王迷得晕头转向,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国王柳九儿温柔的横过来一眼。
夏知之也万分不解的将那张“美丽”的脸转向顾姑,眼神带着迷茫,似乎不太明白顾姑话里的意思。
顾姑啧啧两声的伸出食指在她脸上划了一下:“瞧你,这演的是皇后呢还是巫婆,把自己画得跟鬼一样!”
看到顾姑手指上刮下来的奇异颜色,夏知之有所发觉的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