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连绵,带来的是暖意。净月观建在净月山的山腰处,花期比山脚晚个把月左右。妉尘自可以下床后每天都会去净月观后的桃树林散步,从鲜花烂漫到落英缤纷。最后一瓣桃花落下,妉尘到净月观已经一月有余,虽然有惠尹观主的精心照顾,百草堂的上好药材,妉尘还是好的很慢,连翘早已无碍,妉尘却还是脉象虚浮紊乱,尤其畏寒。
一个月前的那场火事虽凶险,好在救的及时,房子损的不是很严重。经过一个月的修缮,妉尘又搬了过去。毕竟是常住,厢房人来人往,不甚方便。
夏至已过,山上的天气还是清凉。妉尘让人在天井的大树下摆了张躺椅,一边享受午后的温暖,一边听连翘把百草堂林管事送来的消息说给她听。
“于道观纵火是大罪,审案的下郡太守成大人尽心尽力,虽然绿意找这几个歹人的时候十分小心,蒙了面,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成大人到底还是查到了她的头上。不过这成大人也是个妙人,事情涉及到一品大员的家眷,他不敢贸然上门抓人,本想私底下找老爷,可是老爷不久前被密诏召走。就让他夫人借口去了将军府探探风声……”
妉尘突然坐起来,打断连翘:“你说什么,爹……他被密诏召走,去了哪里?”
连翘不明所以,回道:“信上说不知去向。”
妉尘皱着眉头,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先是娘亲,后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既是大周的大将军,难道要有战事?可是跟娘亲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对这个时代了解不够啊。”妉尘理不清头绪,也只能怪长在深宅,年纪又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继续吧,简单点说。”妉尘重新靠回躺椅。
“那几个歹徒都会被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绿意也被收监了,据说,据说是要冲做营妓。其他,将军府的事,林管事也没写明,只说现在将军府是老夫人在当家。”连翘简洁道。
妉尘闭上眼睛,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心里却还是无法平静的。一是反感将嘴女冲为营妓的做法,简直是没有人道;二是思索大夫人的现况,接二连三失去心腹,三姨娘也并不见得就跟她一条心,大夫人现在身边也没什么可用的人了,老夫人又夺了她主母的权利,不过她可不会就此作罢,只待林管事找到黄稳婆……
又过了几日,妉尘依旧与几个丫头在院中大树下养神,绿梅和朱兰做着刺绣,妉尘有印象,连翘还在白露蒹葭的时候看的书就是苏嬴的毒典,早在胡先生送来的第二天就给了连翘,连翘一直孜孜不倦地看着。
这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妉尘抬头看看挂在天边的骄阳,住在院子里的人不出门,外面的人,除了惠尹观主也不会有其他人。绿梅放下手里的绣品,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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