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的,我想把你如何便如何,你没有资格反抗,若不是我,哪有你这个小畜生。”皇后嘴角挂着一丝血,抬眼望向李延宗,她被扇了几个耳光之后,面色红肿,加之此刻披头散发,往日的雍容华贵早已不见,“顺道告诉你一句,你以为你的血统很高贵吗?你以为你真是他的儿子?”她的手无力提起,目光却望向瘫倒在一旁的李元泽,“告诉你吧,当年这个男人娶了我之后却三心二意,不断地纳妾,我一气之下就跟别的男人鬼混,没想到有了你,你以为你真是皇室的后代,真是可怜,你父亲不过是个街边最肮脏丑陋的叫花子罢了!呸,”她朝地上唾了一口,“让你做我的娈童是抬举你,否则就凭你那肮脏的父亲,你给我提鞋都不配!”说完,她大笑起来,那尖锐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不,你说谎,不可能!”李延宗瞪着皇后,面色瞬时苍白一片,“这不可能。”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身份高贵非凡,虽然暗地里被皇后百般凌*辱,但至少表面上风风光光,而且就他的想法,此次只要杀了李元泽和皇后,他夺得大权,便可脱离以前那地狱般的生活,真正的成为人上人。谁曾想,皇后竟告诉他,他不是皇室子孙,而是一个天下最肮脏的叫花子的种,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皇后冷笑一声,望向李元泽:“你好好的看看他,再对比下你自己,你和他之间有相像的地方吗?”她脸上露出厌恶之色,“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对你吗?因为我每次看到你,就会让我想起那个肮脏恶心的叫花子。”当年若不是为了报复李元泽的花心,她又怎会委屈自己,委身于一个叫花?
李延宗望向倒在另一侧的李元泽,他面上一片惊惶,显然也被皇后这话打击的不轻。
李延宗一侧头,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镶嵌的镜子上,好巧不巧的,那镜子的角度正好对着他和李元泽,也清晰地映照出了他二人的面容。
镜中的李元泽面容俊美,站在他身侧的自己却生着一副平庸的容貌,若不是身上背负的身份,他就是一粒沙漠中毫不起眼的沙子。
“感想如何啊?”身后响起了皇后的冷笑声,“你真以为你杀了我们,就能做稳这个位置。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已将你的身世写在一封书函里,我若有不测,这封书函便会立刻传至朝中各个大臣的手中,你认为那时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
李延宗猛地转头望向皇后,映入眼帘的是她脸上嘲讽之极的笑容,那笑容深深刺痛了他,这几年来所受的非人待遇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几步上前,一把掐住皇后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你稀罕我在乎这位置吗?告诉你,我这么做,只是要你尝一尝我当年的痛,何况就算我死,能拉着你和整个西夏皇室一同陪葬,也是个不错的抉择。何况,我的母亲,你以为你那些所谓的亲信真的会把那封信公之于众,你忘记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他露出一抹笑,伸手入怀,掏出一叠信纸,在皇后的面前扬了扬,“这些东西早已到了我手中,只要你们死了,我的身世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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