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芸低着头静默地坐在囚车里,被守卫缓缓地拉向蓝微所居住的魔法居,她的那副愁苦的样子,像是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即将拉去问斩一般,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海芸觉得自己最近过得挺凄惨的--莫名失忆,遭人冷眼,四处通缉,被老头骗,被老太耍,最后还落得一个囚犯的待遇,最重要的是,她什么事都沒干过,或者说,她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以至于要受如此“优待”。
走在前面的蓝微则忍住笑出來的冲动,一本正经地带着路。虽然他绝非是那种喜欢幸灾乐祸之人,但是对方村姑的打扮和一脸愁苦的样子着实有些趣味,不过话说回來,这女孩若是收拾打扮一番,或许还真有顶替重病女祭司的资本
如今,最紧要的事情绝非查明这个失忆女孩的真实情况,毕竟只要想办法将其身上的黑魔法驱除,一切便会真相大白;而一托再托的光之审判大典,却不能再往后延期了。虽然他们之前劫获的吸血鬼年岁比较高,但是由于其长期浸泡在马鞭草溶液里的缘故,加之无法通过饮血补充能量,已经变得异常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腐蚀的作用而彻底死亡,若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个审判,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新的女祭司,显然眼前这个能使水晶球感应出五彩光华的女孩,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若不是验血一关未能通过,如今应该开始为其量制祭司礼服了吧!实际上,当权者最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也是希望她能顶替上这个对血统要求极高的职务;毕竟,从近半数的反对声中带走一个极具潜在危险的嫌疑者,还是数百年來的头一遭,当局者虽表面上始终是一副泰然自若、颇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心里也急得发慌,只是不愿因为自己焦虑的情绪弄得整个总部人心惶惶。
因而,让蓝微轻易地将人带走,无疑是在无形中给其暗暗施压,他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女孩名正言顺地成为新的祭司,令那些颇有微词的家伙彻底闭嘴。
虽然蓝微沒有办法帮其驱除黑魔法,但并不意味着问題沒了解决之道,倘若能将黑魔法的作用效果暂时抑制住,或许就能通过验血,只要结果显示其等级比较高,一切就好办了,如若这个思路沒有什么致命的硬伤,暂时抑制其黑暗效果对水晶球的影响蓝微还真能办得到,不过具体的咒语他却不幸地忘记了,得先回去翻书看看。
于是乎,刚将押送海芸到魔法居的守卫送走,蓝微便麻利地将其手脚上的镣铐用魔法解开,随即嘱咐对方好好洗漱一番,并捧出几件崭新的女士衣服來,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这本來是为沒请成的丫鬟准备的,而他自己则利用这个空挡时间跑去书房,在浩如烟淼的魔法书里找那句咒语去了。
待他再次出现在会客厅里的时候,海芸已在此等候了多时,因为无事可做她一脸好奇地研究起鱼缸里的观赏鱼來,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好在衣服还比较合身,不由得令蓝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捧着魔法书歉意地笑着打了声招呼;海芸则回以最灿烂的微笑,并兴奋地展示了一下对方给自己的“丫鬟套装”,除了样式简单了些,整体看上去还不错,若是同相比之前村姑那套,则要好上很多
“之前一直比较匆忙,也沒來得及自我介绍!”蓝微扶了扶眼镜,有些腼腆地说道:“我是吸血鬼猎人总部魔法司的副司长蓝微,我师父,,也就是魔法司司长,,他老人家正外出学习,所以魔法居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住,敢问姑娘芳名!”
显然蓝微问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題,海芸却一副为难的样子,仿佛摆在她面前是一个千古难解的谜題,最后,有些不确定地,她弱弱地问到:“你指的是我失忆前的名字,还是我失忆后的!”
此话一出,不由让蓝微小雷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显然对方的思维要比自己缜密许多,他只得表示理解地说道:“都可以,主要我要知道以后如何称呼你!”
“失忆前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海芸!”说着,她在空中写起自己的名字來,仿佛是怕对方记错字:“这个名字是带我來的那个老先生起的,他之前在大殿里也有提到过,就是在那个凶悍的大胡子把他喝止住之前!”海芸有意隐藏了她可能是“夏梦梵”的事情,如果被对方知道自己是通缉犯,估计这好不容易等來的幸福又要泡汤了,如今只要能不再受苦受难,让她彻底抛弃那些完全不记得的过去也无所谓。
“有吗?”蓝微被对方所提供的信息给搞的一愣,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扶了扶眼镜解释道:“抱歉,可能我沒注意听他的话,毕竟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如果当权者不肯松口,估计你我都会有大麻烦,要知道被水晶球检验血液成黑色,你还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个!”
“呵呵!”海芸尴尬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歉意地笑道:“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当时你冲上前为我力挽狂澜,估计现在我就该在大牢里长霉发臭了,自从我失忆在海边被人发现后,运气就一直挺背的;碰到你,我才算是开始转运了!”
“我可不是你的转运竹!”蓝微半开玩笑地说道:“最终会有怎样的未來,还是要看你自己本身,有些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我必须说,省得以后大家起纠纷。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是出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