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芸刚把行李放回房间,就急急忙忙地去静心阁找导师汇报此次任务的完成事宜,丝毫不敢怠慢,只要携带着新型病毒的圣甲虫还在手里哪怕一分钟,这份不安的因素就能搅扰着她心神不宁,仿佛多看上那个黑乎乎的家伙几眼就有被传染上致命病毒的危险一般。看本书请到
好在她前去拜访的时候秋嘉泽那个扫把星恰巧出门,于是无比幸运地躲过一劫
。虽然秋莲导师的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是在上官府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悉心的调养之下,气色好了很多,趁大雪初晴的时机要院子里走走,赏赏雪景顺便折几支馥郁的腊梅以作装点。
说了些拜晚年的客套话,海芸随即向导师汇报了任务的完成情况,后者边听边点头的表情不由令她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來,显然秋莲导师对自己这次任务的完成情况非常满意,只是说道任务完成后的事情,她突然变得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事实上,对此她并沒有万全准备好,倘若按照之前和大姐大她们商量出的“万全之策”行事,便意味着必须向导师撒谎隐瞒有关凯文的事情;而海芸对于自己能否真正滴水不漏地骗过秋莲,让对方不起任何疑心,沒有丝毫的把握。
然而这一份迟疑却被秋莲瞬间察觉,轻笑着抿了一口幽香的腊梅花茶,和善地说道:“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毕竟我作为师父,也是有义务关照关照你这个徒弟的!”
海芸有些尴尬地笑笑作为回应,有关自己的男友是吸血鬼的事情,秋莲倒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上什么帮吧!不过这可不是她此行來的真正目的,小心翼翼地将口袋中装圣甲虫的玻璃瓶抵到导师的手里,有些犹豫地说道:“如果我们所炸毁的楼沒错,那么这个小瓶子里装着的圣甲虫,就是你所谓的‘可怕怪物’;我们特意将它从总部生化楼的废墟里带回來了,还望你过目!”
秋莲接过装着圣甲虫的小瓶,轻轻旋转着把玩着起來,微微眯起的眼神和浅浅的笑容,仿佛她正欣赏的是一件稀世珍品,最后带着些许不屑淡淡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安排任务给你们,却不知道自己真正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生物吧!”
“可是?以你之前安排我们所使用的炸弹类型和数量,是根本达不到将这些圣甲虫一击毙命的目的,反倒给了它们不应得的自由;与此同时,由于爆炸造成了强烈的冲击波而致使地表出现严重坍塌,差点沒把我们几个给埋在了里面,难道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海芸带着斥责的语气抛出了自己的观点,她丝毫不再顾及对方的导师身份,若不是因为凯文即使出现,估计她现在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我承认塌方之事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从未明确表示要将这些圣甲虫炸死,只是在心里说它们很危险罢了!”对于海芸的猜忌,秋莲选择了立即摊牌,显然以如今的情形看已沒有任何周旋的必要了:“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它们从这些透明的玻璃瓶里出來,从被毁灭的吸血鬼猎人总部散播开來,去全世界寻找它们的食物,成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吸血鬼们真正的噩梦!”
“呵呵,导师的计划原來是这样的呀……”海芸冷笑了两声,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瓜,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颇为不快点地从包里抽出记录着新型病毒新型的日记复印稿,她毫不客气地将之丢到了导师面前的小桌上,无比失望地说道:“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着实不妙,这种新型病毒在给血族带來灾难的同时,也将为人类带來痛苦,至今未能找到任何一种抗生素对其产生抑制效果,这份材料上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清楚楚,,如此神机妙算的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跟你又有多大的关系
”秋莲突然起身踱步到海芸的身边,一挥手恶狠狠地扼住对方的脖子,看似虚弱的她顿时变得相当有力气,仿佛一头随时会爆发的狮子:“人生有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挑三拈四地去选择,让你干活将活干好就可以了,哪來那么多猜忌和疑问,你难道不知道,死得快的总是那些好奇的人吗?就算老娘我的决策有错,也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來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是不是准备等会儿出了门再到到上面去告我一状,让我再次名誉扫地,我告诉你,今天你进了这个门就别想再出去!”
说着,秋莲将扼住对方脖子的手捏得更急了些,海芸不由得一阵憋气,窒息感瞬间将她团团包围,便也不再顾及什么师生情谊,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挣扎起來,虽说秋莲看似出于优势地位,但终究力气不如年纪轻轻的海芸,最终她被对方毫不客气地一把退了出去,整个人随即重心不稳撞到了旁边的小方桌上,其上的青花瓷茶盏瞬息跌落在地,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化作一地晶莹,散落于跪坐在地的秋莲导师身侧。
突然间,紧闭的房门被猛地推开,秋嘉泽一脸愕然地站在门口,随即跑到母亲身边试图将之扶起來;显然他是刚刚从外面赶回來的,甚至连鞋都未來得及换,而其身后站着的是通风报信的小丫鬟,此刻正低着头好气地看着里面的状况,女主人此刻正斜坐在一堆碎玻璃渣里,随时都有划破手的危险,而那个最近才收的女学生则在痛苦地不住咳嗽着,一时半会竟让人看不出这到底是怎样的状况,不过,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