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决心,泽蓝只是嘲讽般地笑笑,完全没把对方当回事;当然,他也没想这么快就同对方吵翻:“你这是何苦,干嘛要自找无趣敬酒不吃吃罚酒呢?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法术之变幻莫测、诡异多姿,并非是什么人都能与之抗衡的;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同井上宗士一战也不过是闹着玩玩罢了,连三成的法力都没用到,你认为自己又能躲过我几招?
“在此之前我虽然试图将你吓走,但你心里也知道,我并未真正痛下毒手伤害过你分毫。不是因为我不忍痛下毒手,要做什么怜香惜玉的壮举;而仅仅是看在你血之孕特殊身份的份上,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罢了。却不料你终究还是不识抬举地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斩草除根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被发现了特殊身份的梦梵不由得猛然一惊,顿时间有一种**裸地站在对方面前的感觉,看来眼前的这个家伙比她最初料想的更难对付,“难道说,你们变形人都有探测别人隐私的超能力?”
仿佛对方说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笑话,泽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纠正道:“你的推理能力还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我既不是什么变形人,也没有什么偷窥别人隐私的能力。另外,你老人家的记性似乎也太差了点,不过我并不介意再次复述一遍上回在荷塘自我介绍时说过的话——我真正的身份是一个精灵,如假包换。只不过,我真正掌管的并非是什么破植物,而是战争与死亡;虽说这个名字我并不喜欢,但人们常常称我们为‘亡者精灵’。”
“那你利用鬼鬼制造恐慌,并诱导女孩投河自尽,难道是为了进行某种邪恶的献祭抑或召唤仪式?”突然想起轩辕冷焰事件的梦梵大胆地猜测道,毕竟眼前的状况同上次的事件有类似之处,只不过是更加诡异和难查罢了。
“no,no,no!”泽蓝微笑地摇摇手指,一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说这样的话,你可是在败坏我的名声。首先,我必须再次重申的是,鬼鬼和我是你情我愿的共赢合作,她需要创造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恐怖故事,而我不过是帮助她付诸于行动罢了,顺便从中捞点好处,根本不存在任何利用不利用的问题。
“其次,献祭召唤这种古老又费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向来不屑于使用。与你而言,或许那些青春靓丽的跳塘自杀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一场庄严神圣的婚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心灵相通,躯体相合,永生永世地厮守在一起,缠缠绵绵到天涯……”
“不论你的理由有多么的充分,借口有多么的浪漫,只要害死了无辜的人,就不可饶恕,更何况还不止一个;除非我今天也死在你手里,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个大变态!”对于泽蓝脸上迷离的幸福的表情,梦梵则有一种反胃的感觉,看来她遇见的不是轩辕冷焰二号,而是一个变态升级版的泰迪小熊。
对于她的大义凛然,泽蓝不仅不以为意,甚至还故意用调情般的口吻说道:“干嘛要说这么绝情的话,我不过是因为孤独寂寞久了,想找点乐子罢了,这难道也有错吗?我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花心,但相比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我的老婆们连其中的一瓢都不到。
“而你所谓的‘诱拐’少女自杀,更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我们亡者精灵只能同亡故的人类婚配,若是能收到靓丽少女,我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劲;可是随着人类的生活水平、医疗救助不断提高,你们生的机率倒是越来越大了,可我们能搞到的货色却越来越差,这两年我碰到的要不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奶奶,要不就是某些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让我这样一个大好青年情何以堪?再这么下去,我们亡者精灵就要断子绝孙了,你若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便也能理解其中的无奈了。”
仿佛是因为了解到了不为人知的实情,梦梵的语气已不再向最初那么生硬,但态度依然坚决:“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我们说‘该’与‘不该’的事情,并非像最初认为的那么简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预示着在充斥着血族、狼人抑或你们精灵的世界里,人类不可能至上的残酷现实;但是,这并不代表身为猎食者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作为血袋的人类不依旧在锲而不舍地在与血族抗衡吗?连实力强大的吸血鬼们都知道要收敛,更何况是你这种无名之辈——不要忘了,即便是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的!”
“看来,你是不可能做出让步的了,再继续这样说下去也只不过是惘然,”蓟泽蓝突然收敛住了所有的笑容,仿佛有些生气地漠然直视着对方,杀气伴随着从他掌心抽出的藤蔓骤然四起,瞬间弥漫开来,仿佛连灯管也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压迫,不由自主地频频闪烁起来,“我向来对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不会手软,没有谁会愿意为自己留下一个随时都将引爆的炸弹不是?不过以你的姿色,死后若是愿意当我的小老婆,倒是可以勉强接受——夏梦梵女士,不妨同我一道去乐园里玩玩如何?”
“你……你想干什么?”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对方的梦梵丢下一句无关紧要的责问,踉踉跄跄地往后逃去,慌不择路地连连撞翻东西,然而她最终发现自己已走向了无处可躲的死路;猛然回转的瞬间,无数的藤蔓从泽蓝的手臂上生长而出,扭曲着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