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梵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那些给凯文看病的医务人员,虽说她也清楚这只不过是自己过分警惕的心理在作祟,但至少最终的治疗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正如k之前所说的,凯文很快的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当梦梵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套着围裙的凯文,以“家庭主夫”的新造型闪亮登场,随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丰盛早餐端到了她的面前,甚至还准备了一只馥郁娇嫩的红玫瑰献上,给了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梦梵一个big supise。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享用着美味早餐的梦梵小心翼翼地问道。或许是因为还没彻底的清醒过来,抑或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反正此刻的她依旧有点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太想得起来,颇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发问,凯文突然笑了起来,反问道:“难道说,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并且一切安好,不算是一件值得小小庆祝一下的事情吗?”
“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提便罢,凯文这么一说梦梵反倒紧张起来,放下手中的刀叉似乎准备起身,“昏迷过去的是你有不是我,应该由我来照顾你才对,怎么突然间反过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找医务人员给你复查一下?”
“你真觉得我有那么脆弱吗?”见对方突然慌了神,凯文赶紧起身将其押回床上,假装不快地说道,“再说一遍,我现在一切安好,而且觉得相当有活力;反倒是这几天让你操了不少心吧?从沙滩到守卫者之屋距离也不算近,更何况你还要单枪匹马地面对血族的人,能把这一切安排的如此仅仅有条,让我在醒来之后坐享其成,好好的犒劳犒劳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倘若在往常,梦梵肯定会客气的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云云,不过她今天决定不再继续假装谦虚,而是心满意足地“恭敬不如从命”,将面前的美食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干净,毕竟能享用到凯文亲自做的佳肴并非是常有的事情。
晚些时候,负责的医务人员又来给凯文复查了一遍,似乎恢复的相当不错;不过对方随后也特意说明,由于结界的作用,凯文的诸多能力将暂时无法发挥出来,所以要特别注意去迷失之屋路途上的自我保护。不过他本人倒是并不太在意这些,甚至还半开玩笑的说,自己终于能跟梦梵平起平坐了。
然而,一切并非永远是美好的,世界并非永远是光明的,就算王子和公主住在了一起,也不会永远的幸福。虽说梦梵对事情败露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她没想到凯文居然如此之快地察觉到了自己同x的关系非比寻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问得相当直截了当。
“刚刚同你聊天的那个家伙是谁?你们似乎说的挺开心的。”笑意盈盈的梦梵刚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凯文便头也不抬、开门见山地问道,他试图表现得相当不经意,但是谁都知道他绝非随便问问那么简单,那话语中暗藏着的醋意不言而明。
只可惜,凯文是说着有心,梦梵却是听者无意。她似乎并未在意对方话中有话,或者故意装傻企图隐瞒一切,因而只是有些敷衍的回应道:“没有谁,不过是之前有过来往的家伙,碰到了打个招呼罢了。毕竟我只有力图同那些吸血鬼搞好关系,才能在他们的视线和包围之下安然的活下去,不是?”
“仅仅是如此吗?”凯文放下手中的书,挑眉望向对方,一脸严肃地反问道。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了吧?”梦梵突然哑然笑了起来,她似乎已然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似乎并非用只言片语便就能将其搪塞过去,于是乎开始将问题转移到对方身上,“如果是因为我陪你的时间少了让你产生某些不好的猜忌,我可以多花点时间陪你,毕竟这是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或者你也可以出去多走走散散心,也许就不会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了。”
“呵?!我胡思乱想?别忘了事实胜于雄辩。虽说我确实昏迷了一两天,但也不至于连真相都看不清了不是?你同那些守卫者中的某些人,关系似乎好到甚至有些太亲密的地步了吧?”不依不饶的凯文油腔滑调地说道,倘若对方不愿意承认,他直接将窗户纸捅破好了,“诸如某个脖子上挂了个十字架或者叉叉的家伙,你同其聊天时眉飞色舞的神采我就不过多形容了……”
“那个既不是十字架也不是叉叉,而是一个x!”似乎对方的不屑刺激到了梦梵,她打断凯文的话反驳道,“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那可是我提议让他带上的,这样我就可以再一堆戴着兜帽的家伙中一眼将其认出来……”
“是吗?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呀,居然连刚认识不久的吸血鬼都能乖乖地听从你的安排,需不需要对这份‘别有用心’再做些更为具体的说明?”凯文轻笑着靠着沙发,饶有趣味地说道,全然一副准备好好审问对方的模样,显然梦梵所隐藏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虽说他如今表面上一副胜券在握、不将对方搞倒誓不甘休的模样,但是在心里,他丝毫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梦梵身上,她绝不可能因为自己不省人事了几天,便偷偷背着自己找了其他男人,只因为这全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夏梦梵的做事为人风格——难道说,她的举止突然如此反常,或许是因为受了某种咒语的蛊惑?
“啊哦……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