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由得令梦梵备感气愤,大声地吼道:“李欣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这样做,不过是怕你也卷入这场永无止境的纷争之中,这其中有多少危险,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梦梵承认自己的隐瞒对方某些事情可能颇有不妥,毕竟这可能关系到她与林煜城的未來,但是如此这般尖酸刻薄的语气着实有些过分,仿佛对方生來就同自己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一般。
“这就是真正的我,既然你都能向我隐藏那么多事,又为何不允许我带张伪善的面具,事到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藏匿的真相,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还不错吧!”欣然悠然地走到梦梵面前,缓缓地绕着对方说着无比刻薄的话,似乎在努力享受着对方被激怒所带來的快感。
梦梵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她觉得自己却像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随时都是嘭然爆炸的可能,紧握得拳头已经骨节发白,她很想就这样彻底失控冲上去朝着其得意洋洋的嘴脸暴打一顿,但最终梦梵并沒有这样做,她只是抬起一直回避着现实的目光,盯着对方看似虚幻的身影,毅然决然地转身说道:“李欣然,从此刻起我们断交,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梦梵,你这话也太狠了一点吧
”突然,凯文的声音从眼前的无尽黑暗中传來:“倘若真的欣然听见你说这种话,一定会气得要将你暴扁一顿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凯文突如其來的小小责备,不由得令深陷暴怒中的梦梵猛地一愣,似乎在努力消化着其中的意思;然而她的疑问尚未说完,突然欣然一个健步上前,毫不迟疑用胳膊将梦梵的脖子紧紧扼住,后者不由得挣扎起來,可是无论她如何折腾都无法从中挣脱出來,如同落入猎人陷阱却无力逃脱的兔子,只能待其宰割。
“你赶紧把梦梵给我放了,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生路,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黑暗中的凯文走了出來,声色俱厉地吼道,然而,这份从容不迫的镇定只是假象,这个窘迫的局面也令凯文始料未及,他只想着告知梦梵以真相,却不料恰恰给予了对方作乱的机会。虽然这话被说得铿锵有力,可是连他也清楚这其中的苍白无力。
“真是可笑!”欣然阴阴地冷笑了两声,随即撕下了脸上的易容之皮,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如今狼牙之毒已侵入骨髓,对于我这个本就要行将就木之人,哪里有让人饶恕的必要,倒是你的女友看上去还有几分姿色,细皮嫩肉的,其血也异常地诱人甜美,拉來当个陪葬的也挺不错,对了,美人儿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刚才发那么大的火,或许就看出我的破绽來了吧!”
此话一出,梦梵虽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却立即知晓了绑架自己的假欣然真实身份,沒想到又落到了这个变态的家伙手里,如今一切的懊恼与悔恨都毫无意义,只能暗自祈祷对方能手下留情。虽然这种情况实现的可能非常渺茫。
“你……你不要胡來,有什么事好商量,有些事必须从长计议,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你说是不是!”凯文有些惊慌失措地劝解道,如今再强硬的态度都无济于事,这世间最恐怖之人,莫过于抱着必死的信念去四处破坏的家伙,他们总是能将邪恶发挥到极致,如今他面前就有一个这样的家伙。
“商量
”黑衣男子饶有兴趣地说道,放佛在玩味着其中的乐趣:“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求,不给予一点回应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要不……先蹲在地上装一条卑贱的狗,给大爷叫唤两声如何!”
“你不要欺人太甚!”凯文恼怒地呵斥道,他的额头暴起了隐隐的青筋:“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想你知道‘商量’二字所表达的尺度!”
黑衣男子拖着挣扎的梦梵向后退了几步,丝毫不在意凯文的威胁,恍若飘渺的风声般轻笑着说道:“尺度这种东西还不是人说了算,而这个说了算的人,若不是地位显赫的家伙,就是手里握着某些特别重要东西,依你之见,我俩谁属于这两类人呢?不要忘了,即便我现在虚弱无比,捏断这个小妮子的脖子还不是什么难事!”
凯文似乎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沉默了下來,很显然,对方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软肋,自己却沒有任何能与之抗衡的东西,这无疑令凯文身处劣势却无法翻身,如今,倘若自己的屈辱能挽救梦梵生命的话,那么做再多的事也无所谓,可是如今他怕就怕黑衣男子不过是想借机恶整自己,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个邪恶家伙的虚荣心满足了,梦梵的性命确沒能救下來。
就在凯文为这个两难问題纠结挣扎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海边的悬崖下跃出,掩住月光的盛华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帅气的剪影,紧接着携着海的气息稳稳地矮身落地,利索地起身站定,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完美地几乎毫无瑕疵,而随即的一句开场白,不由令凯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你的肉沒有想象中的那样味道鲜美,不过我馈赠你的小小礼物,应该还不错吧!”
“哈哈哈哈!”黑衣男子突然张扬地大笑起來,掩盖住了梦梵因为难受发出的咕哝声:“你以为以你们两人简单的夹击,就能将我制服吗?笑话,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即便如今身负重伤,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主!”
说着,抱着梦梵的黑衣男子向林煜城猛扑而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