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最近的这幅《晴麓横云》图吧?”秦起笑着说道,他自己也逛了番美术论坛,发现不少人对“临摹得好”这一点是很有那么点嗤之以鼻的。[t]..。
“说一下,我对临摹没有成见,不过这次过来,倒正是因临摹引发而来。”倪奇说道。
“哦?”秦起看向倪奇道。
“你知道我们画刊在介绍国内外艺术品动态的时候,还肩负着一个不小的责任,”倪奇说道,“这个责任便是宣传安美,而这次由你引发的这个临摹与创新之争,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契机。”
“怎么说?”秦起问道。
倪奇笑了起来,说道:“很简单,他们都说你只是临摹临得好,可如果你自己创作也很好呢?这不是给那些人打了一个很大的巴掌么?”
秦起听得‘挺’汗的,不过听起来,倒还真是这么个理,不过他说道:“要是我不是很有兴趣呢?”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选择了这样一个行业,出名是多么重要了,而我作为一个编辑,自然没法许诺你什么,不过你得到的远会比你看到的为多。”倪奇别有深味地笑着说道。
秦起点了点头,他不是死脑筋的人,别人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自己焉能错过?当下说道:“我这段时间创作了些关于《云南映象》的作品,哪天我带去给你看看。”
“好,我这段时间就准备策划你这件大事了,你尽快把作品带过来给我看看。”倪奇说道。
秦起应了声“好”,他的《云南映象》这组作品已经完成了七八幅,第二天的时候,秦起开着自己的新车马自达进了安美校区的停车场,然后喊了习福等人,将八幅画框画搬进了安美画刊的作品陈列室里。
一路上,习福都在问着“这是什么节奏,难道你这小子的东西都被安美画刊惦记上了么?”就是许学文、殷小军,也觉得不可思议,安美画刊可真不是刊载学生作品的地方。
等到倪奇进到陈列室,习福等人全闭嘴了。
和秦起打过招呼后,倪奇便站到了秦起的《云南映象》前。
在看到这幅作品之前,倪奇对秦起的看法主要停留在这是一个有想法且笔墨功夫很扎实的学生这样一个映象上。
不过眼前的这一组作品,却让倪奇的看法变了那么一变这是一个很有想法而且能完美展现自己想法的学生。
就是许学文,也没想到秦起展现在笔下的东西会这么动人心魄,许学文觉得自己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那些雪山,湖泊,树木,房屋以及旅人,在传统笔墨结合着光影的呈现之下,有一种非常沉静的力量,且这种力量是缓慢流动的,有一种声‘色’流淌的意味。
“我觉得我这期的杂志能做得很好。”倪奇说道。
习福等人虽然不知道倪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都点了点头。
秦起倒被几个的郑重样子‘弄’得‘挺’汗的,说道:“那次听了一场小提琴演奏后,我便想着如何让画面产生一种如音乐般的旋律,围绕着这个,我做了一些尝试,不过表现在画面中还是很‘抽’象,大概也只有我自己能明白……”
“小提琴演奏?老三,你也真特么地擅于联想。”习福一巴掌拍在了秦起的肩头上,他本想说“你也真tm的擅于联想”,不过想到倪奇在这里生生地改词了。
从画刊经编辑部出来后,因为习福要上秦起的新车体验一下,所以秦起载着三人,去了郊外的农家乐,正好兜风加吃饭一起解决。
在新车开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秦起开车去了富都,这也算是秦起跑的第一次长途,平时坐动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秦起自己驾车用了近三个小时才到富都。
下榻的酒店依然是离着博物馆不远,这段时间里秦起分心他顾后,整理的笔记便比以前少了好些,不过也已经有十五万字的“大篇”了。
到了之后,正是下午两点,秦起到附近吃了一餐杭帮菜,便走去了博物馆。
“阿起,你来得正好,这段时间里你资料和实物都看得不少,也看看这个瓷器。”成启函说道。
他给秦起看的是一个黄地红绿彩干支碗,秦起有些意外地说道:“道光慎德堂款瓷器?”
“你再仔细看看。”成启函笑着说道。
秦起捧在手上仔细看了,这是一个敞口弧壁圈足小碗,碗内施白釉,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外壁以黄釉为地,以红绿彩满书三组上下相对的干支纪年图,其中“丙申”二字为红彩书写,这是特别标注的烧造年代,这个特‘色’和慎德堂款的瓷器是颇相符的,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件器物没有题款。
秦起用“回照”确认了一下,这是清朝年间烧制的无疑,不过太具体的却是谈不上了。
“我看了,是清朝的器物儿无疑,瓷器的特‘色’上,我还是觉得是慎德堂款的。”秦起说道,“丙申年为道光十六年,那年圆明园中九州清晏园内三大殿焚于一场大火中,清代将蓝、黄、红、白四‘色’做为祭祀天、地、日、月的基调‘色’,这一款器物有可能是三大殿遭火后的祭祀用瓷。”
“你还编上故事了,好了,这件器物我看着也很有慎德堂的风骨,不过没有款识的东西根本进不了皇家大苑,所以是不是清仿还很难说。”成启函说道,对于成启函最后就给了这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秦起还真有那么点腹诽,不过秦起不知道的是,成启函对他的眼力还是相当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