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像碧玉冼是柳如是还是钱谦益的这些问题,压根就很难考证,不过偏偏对答录提出的不少论点,都有那么点小小的证据和可能性,让收藏界和古玩界的不少大佬都为此伤了不少脑筋。
“具体的成老也没说得太明白,吃完饭后,我便准备去富都一趟,以晴,你也跟着去吧?”秦起说道。
安以晴点了点头,对于古玩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很感兴趣的,秦起和她去国外游历,两人每每也都会到当地的古董街里淘上一番。
那三年里两人在悉尼的赚头和花销,也近乎都是秦起淘古玩来的,不得不说,安以晴对秦起淘古玩的能力,可以说是相当信服!不过,跟秦起学习了很久,安以晴都没弄明白秦起看东西看的这么准的原因所在,最后只能归结为自己在这一块实在是太没天分了。
“等下你多收拾你需要带的东西,这段时间在安市被闹得太慌,如果成老真的有编书的任务,我想着在富都找个地方呆一段时间。”秦起说道,这段时间里,因为安市这块的媒体追得紧,秦起近乎就是呆在屋子里,连以前常有的溜狗都省了。
不过说起来溜狗这件事,威武将军能够无病无灾地在秦起家起过了三年,秦起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从安以期那里接手威武将军的时候,它便是有点“烈士暮年”意味的老狗了。
这样想着,秦起都往阳台上瞅了瞅,威武将军此刻正蜷着身体窝在阳光照到的一角里,懒懒地晒着自己的皮毛,虽说它活的寿命超出了秦起预计,但此刻的它比起三年来,那还真是“老态龙钟”了很多。
收回眼光之后,秦起也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解决了自己的早餐,这之后和安愉晴收拾了一番后,便开着自己的那辆“旧马力达”去了富都。
不到两个小时,秦起和安以晴再次出现在了成启函的那个小窝里。
成启函依然还很精神,他老伴身体也很康健,不过秦起这些年来了解到的情况是,成启函两口子现在膝下并无儿女,曾经他们有过一个男孩,不过在男孩19岁的时候死于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中。
可以说,这是一个有缺憾、或者说叫做创伤的家庭,不过从成启函和成夫人的面目中,看不出这段辛酸往事对他们现在的影响,两人给秦起的观感是,他们都是很乐观向上的人,就看成启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写书的劲,就可见一斑了。
“阿起,听言俊说,你现在可是大画家中的大画家了!”一见面,成启函便这样说道。
“秦言俊又在背后编排我。”秦起笑着说道。
“我也看了,言俊那孩子,没有说谎!”这次是成夫人开口了,说了这句话后,便转向安以晴道:“我看以晴,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师母每次都拿我开玩笑。”安以晴说道,这些年来,她和秦起来过成启函家好些次,对于两位的称呼也是随着秦起。
说话间,成启函也把自己这次叫秦起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阿起,那年你和以晴帮我编了那本册子后,我这两年来一直想编另一个册子,一本认真点的古玩书。”
“认真点的?”秦起问道。
成启函点了点头,说道:“认真点的,也不是说要板着脸说些什么没趣的东西,我的意思是既让人觉得认真,又让人觉得有趣。”
“这个可有点难。”秦起笑道。
“是有点难,要不我怎会第一时间想起你和以晴,就怕你现在不愿给我做这些杂事了。”成启函笑着说道。
“就是哪天我真的成了大大大画家,成老师叫我来做什么,我也必定是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了。”秦起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你和以晴跟我进书房来。”成启函朝秦起和安以晴招了招手,自己也就起身领头进了书房。
到书房之后,成启函就扒出了三个牛皮纸封面的本子,说道:“这是我这三年里搜集的素材,你和以晴到时先看看,具体的整理工作,等你们看完了我们商量着办。”
秦起边应也就接过了成启函的这三个牛皮封面,本子是那种的,入手时沉甸甸的,也厚,看来成启函这两三年来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力气。
照样混了一餐饭后,秦起同着安以晴也就出了成启函的家。
“阿起,我们要在富都住下来么?”安以晴出来之后,问秦起道。
“住下来吧,成老师的这个事情不是几天半月能弄完的,我也正好逃离一下安市的那些媒体,不过,以晴,离你家远了你会不会不大愿意?”秦起看向安以晴,问道。
“富都开车回去不到两个小时,我要想到家里去了,很方便。”安以晴说道。
两人把这事定了后,秦起和安以晴也就直接去了租房中介,因为不用在意租房的价格,所以两人很快租了一套江边房。
江是长江,而且靠近出海口,视野非常开阔,且房间雅淡、干净的布置也让秦起和安以晴很满意,说起来,两人出门在外,除了吃这一块,最挑剔的便是住这东西了,其它的,如名牌服饰、首饰珠宝至于高档会所消费,秦起和安以晴都不是太在意,就秦起现在的行头,还真没几件称得上昂贵的,安以晴也没有,两人可以说,生活得相当“朴素”。
在江边阳台的两张圆椅上分别坐下后,秦起和安以晴便各翻开了成启函的一本牛皮封面本。
成启函这次记下的,是他关于古玩与鉴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