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道:“林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少军晃了晃手里的烟:“抽根烟,休息一会。”
“不介意我打扰你吧?”
“当然不介意。”
王玲把自己的红酒杯放在护栏上,伸了一个懒腰道:“林先生你的腿前段时间受过伤吗?”
林少军很吃惊,一来是因为王玲如此直接的问这种问题,二来是她竟然能看出来?他道:“这些你都能看出来?”
“我是法医嘛。”
“话说,你们做法医工作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法证先锋?不太一样,法医只是法医,不是神探。还有就是……”王玲拉了一个长音,“为了剧情好看,电视剧演的都是奇案大案,那有天天都死人,哪有那么多罪案需要法医,有时就是做些验伤的情况而已,不然你以为我天天都解剖尸体?”
“额,没这意思。”
“跟你说笑呢!说说你,刚刚小仪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是种地的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我确实种地,有十几万亩土地。”
“那是切切实实的大老板了……”王玲拿起自己的红酒杯,“我敬你一杯。”
林少军和王玲和了一杯。
随即王玲又道:“我祖上是港海人,五十年代偷渡来的香港,我们每年清明节都回去一趟。对了,你是在港海城下面的县镇吧?”
“对,我在南坪县。”
“南坪我知道,那边有一所希望小学,是我们法医学院资助盖的,就在南坪的魔岭乡,我们经常下去给孩子们派发生活用品和书籍。”
“你们真有善心。”南坪魔岭乡林少军当然知道,那可以说是南坪最穷的地方了,连走车的路都没有,倒不是不想修,而是要翻山越岭,工程量太大,钱是个大问题:“这样吧,你们下次再进去魔岭的时候提前给我一个电话,我们一起去看看。”
“没问题。不过我倒是对你的地比较有兴趣,我们法医学院会时不时举办大自然教学,会到大陆的乡下去,如果你能答应,我们下次去你的种植园,你让我们劳动几天。”
这是法医学,不是农业学,得去劳动?林少军感觉这事有点难以理解,不过他没有拒绝:“没问题。”
王玲倒是聪明的很,看神情就猜到了林少军的心里所想,于是解释道:“我们为何要去乡下说起来涉及专业知识,你可能不爱听,我就一句说到底吧,法医学是应用医学、生物学、化学和其他自然科学理论和技能解决法律问题的科学,你看字面意思,我们是不是需要在大自然里获取知识?”
林少军正要回应,忽然看见楼下的大铁外突然闪起一阵光,好像是有人在拍照。
而看他注意着一个方向不说话,王玲疑惑道:“林先生你看见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么?”
林少军道:“铁门外面好像是有人在拍照,还是对着我们楼顶拍。”
“不太可能吧?”王玲四周看,没有看见,“你可能看错了,这地方不容易进来,狗子队那更是无法进来。”
是吗?看错了吗?林少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欧阳燕已经回了来,她赶紧告辞了王玲走过去,让欧阳燕去和廖碧仪提出离开。
已经是凌晨,欧阳燕自己都想告辞,所以林少军一提出,她就很爽快去找了廖碧仪。最后是廖碧仪带着他们下去,拿了两瓶用木盒子装起来的红酒递给林少军,又把他们送上车,等车子启动以后她才返回去继续招呼留下来的朋友,继续他们的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