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笑道:“司徒家的人还真是怪的很,司徒老伯记性差的要命,而他这位侄子更是脑袋大不灵光,问牛答马,答非所问。”
司徒汇大怒,正要去教训长乐,那个叫“西儿”的蝎子脆声道:“姑姑,原来司徒家的人以大欺小竟是传统。十年前司徒寒江不就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欺负你这个十二三岁的忻娘么?”
那白衣女子完全无视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嗔道:“你这么一说他们都知道我的年龄啦,看我怎么罚你。”
此时店内看热闹的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江湖械斗,若是被误伤就真是倒霉了。大厅里除了这边三桌,就只剩两桌有人没走。看来他们有点本事,不然早躲开去了。
司徒汇见两桌四人直到此时还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羞又气,觉得好没面子。他在这侬城中一向横行霸道,金钱帮财大气粗,他爹爹也算一方高手,叔叔司徒寒江更是威名远播,敢在这城中给他排头吃的,真是少之又少,哪知今日竟遇到了好几个!那白衣女子似嗔似笑,看得他色心大动,伸手便想把她拉过来。
只听那白衣女子一声冷哼,纤手一抬,司徒汇“啊”的一声便仰面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名白衣女子,刚才她手轻轻一抬,自己只觉得一股深厚的内力袭向面门,若不是常年习武身体本能反应使了一个“铁板桥”向后退去,自己怕是要被震掉满口大牙,弄个鼻青脸肿。饶是如此,自己还是没有完全逼开那股浑厚内力,被震的跌坐到地上。他此时哪里还敢放肆,正要爬起来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哪知那白衣女子冷笑道:“谁准你站起来的?”司徒汇正要直起腰来,只觉又是一股浑厚内力压向背脊,“咚”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他挣扎了几下,每次膝盖只稍稍离开地面,一股内力马上又压得自己再跪下去。他心中又怕又气,不知那白衣女子还要怎样羞辱自己?
那白衣女子微微沉吟,对莲生这边道:“劳烦夫人解开那六只小畜生的穴道,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去办。”
莲生微笑道:“姐姐吩咐莫敢不从。”她在六人身上各点数下,可那几人还是纹丝不动。莲生一讶,转头对长乐道:“你点的穴我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你去解了他们穴道吧。”
白衣女子一听,惊奇无比,她自然知道穴道是长乐点的,请莲生解穴是因为她是大人,尊重她的意见,毕竟人是她们点中的。可是哪知莲生竟解不开自己女儿点的穴道!难道那小女孩的武功已经比她母亲的更加厉害了么?
西儿也好奇的看着长乐,只见她从那六个呆呆不动的大汉围成的人墙中伸出头来,对他们笑嘻嘻道:“白衣姑姑,你真是厉害,可惜那sè_láng躲的快,不然早就被你打成肿猪头,那一定有意思的紧。这六只小狼是我捉的,其实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怕他们日后找咱们寻仇,好姑姑,你可要帮我们想个法儿。”
白衣女子见她容貌俊秀无比,性子古灵精怪,心中很是喜欢,笑道:“小丫头别怕,拒放了他们。姑姑见了你很是喜欢,决不会让他们以后再来欺负你的。”
长乐一听,打蛇随棍上,眨眨眼道:“好姑姑,你本领高强,长乐解了穴道你可要给点儿奖励。”
莲生见她把对付欧阳云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轻斥道:“长辈吩咐,不许讨价还价,快解穴去。”又对白衣女子抱歉道:“小女调皮的很,姐姐别见怪。”
白衣女子微笑道:“长乐小丫头聪明的紧,我很是喜欢,又怎么会见怪呢?”她见长乐解穴手法又快又准,姿态潇洒自若,小小年纪竟有大家风范,赞道:“真是个根骨极佳的孩子,难得这么小武功就到这般程度,嗯,我在这样的年纪也比不得她。”
莲生听她夸奖女儿心中激动不已,这女子武艺之高强恐怕连欧阳云也有所不及,长乐得她如此高的评价,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