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邪离开后,徐仙便去了那情魔井。
那一路走过,却不知是为何,谁在叹息,又是如此纠结。
徐仙忽然间有些意兴阑珊,是什么呢?那是为什么呢?思索间能否有个解答?也许,徐仙便应当如庞邪老板娘一样,它若既不在心间,又能何来苦恼。
只道,他有错吗?
也许便唯有那两支相拥一起的花才能那般无忧无虑吧,那般的长相厮守,也是好的。
徐仙坐到了那情魔井旁。
“谁人能无忧,谁人又无虑?”忽然间,似乎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喃喃自语。
徐仙一惊,再仔细一想一听,那声音又变得了虚无缥缈,似在刹那间的错觉。
忽然眼角余下,似有些异动,徐仙下意识低头一看,这一看,又是一惊。
只见那本该平静清澈的情魔井水便在这时候产生了异变,一股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自那清澈的水里凭空而出,在那水平面上翻腾,一缕一缕的如同轻烟,又如天上的白云那般只是风云变幻时,那变幻着,不多时,那清澈的水平面渐变朦胧,到最后,那黑气淹没了整个水平面。
徐仙呆呆地看完了整个黑气变化过程,徐仙的确真的有点开始佩服自己的勇气,这一次,便和上次一般,他的心底,竟然没有起一点儿的波澜。
恐惧为何物?不知也。
徐仙望着那水井里的黑气,那黑气乌黑翻腾不休,隐隐间,似这情魔井在这忽然之间便变得了那般的幽深……
这时候,似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是徐仙也反应不及,那漆黑的黑气翻涌间忽地瞧他扑面而来,待得他反应过来,这天地,却是另一番的境地了。
徐仙不知道这是哪里,回想起来,似乎这时候的他应该说是在那黑气里了吧。
这个时候,这黑气之中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幽暗,甚至,世间的光,世间的动植物,世间的一切一切,在那黑气之中的世界都能够看到。
那黑气中的世界里,是另外一口情魔井。
天还是外界的天,树还是外界的树,只是在这片树林里,那口井的周围并没有盛开的百花。
隐隐间,徐仙觉得这里可能要发生某些事,于是,徐仙便在这天地里等待着。
确实如此,如徐仙想象那般,的确有事发生了。
徐仙放眼望去,但见这片树林之外,那空中划过一道道的梦幻,似氤氲,又似光芒。
按理说,徐仙一个肉眼凡胎,是怎么也看不到这树林外的情景的,可偏偏,徐仙就是看到了。
那一道道的梦幻纵横交错之间,它们的方向渐渐越来越近,渐渐趋近了情魔井……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远远地,便听得一声佛曰。
“那和尚!”只听得一声厉啸,“休要胡说。”
听得出是个男声,听起来这个时候的他正在忍受巨大的压力,便是那声音都在喘气。
“不过贪图我俩功德,呸,既要功德,又何必要假慈悲。”另一声女声传来,那语气里却是毫无顾忌。
“那妖女休要胡说。”这时候夹杂着传来不同的回答声。
“那妖女,还不束手就擒!此等天罗地网之下,你们能逃得那里去,且看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一声传来,语气里带些劝告。
“周老头莫要胡扯,假若某一天,这场打斗,换作是你,你又要怎么做!”女声喝道。
“哎呀,你这女娃,可恨老子我还帮你说话,你且说,我哪里像是老头!”
“若换作是他,恐怕不是拼个你死我活,他啊,就是死拼也会拼到底的,如果让他逃脱的话,恐怕参与的人那门下恐怕都不会好过了。”这时候,又是一声传来,那声音里充满着邪异。
“哼,是又怎地!”那被唤作周老头的说道。
周围一阵沉默,却只听一声大笑响起,如此的肆无忌惮,正是那邪异男子。
“莫非我还像那傻小子一样么,都被人欺上了门,还谈所谓交情敬仰,所谓正气,如若别人真有如你这般想法,又何必来“渡化’与你!”那周老头似是说了上瘾一般,说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是吗?真是吗?”
“施主莫要入了歧途,却不知,天意如此。人有力尽穷时,施主何必走上逆天之路。”
“但问何来逆天!”他道。
“只因天机显示,你与吾佛有缘,否则便会死在那天意之下,非吾等犯了执念。”
“狗屁天意!我又何不知道,只要你等不贪念那功德,又何来逆天身死一说!”
“阿弥陀佛,那天意如刀,谁能不挨刀,非也非也。”
“据说和尚最能说会道,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又听那邪异声音道。
“世有大魔要渡化,魔不皈依吾不成佛!”又听另一声陌生佛号至。
“是吗?既如此,吾等便结下因果吧,看你这大佛如何渡我这大魔!又且看那天大功德时你又如何不动心借功德成佛!且看你能否真如你所说“魔不皈依你不成佛’!”那邪异声音道。
“那小子,你便看吧,所有老一辈恐怕都将出来了,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渡化与你,你看吧,此等时候,谁人又曾顾及与你!是去是留,是拼命还是受渡,你自己选择吧,不要忘了,你虽能渡化,那你的小娘子又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借此机会伏魔的!”那邪异声音又是大喝,大喝之后,不远处便起了斗法声音。
“是吗?真是吗?”他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