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我只觉着一股子寒气从后背猛蹿上来,眼前仿佛幽幽立起无数铜镜,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枉死城其实就是民间聻境的俗称,要说起这破地方,当年为了救白萝卜个倒霉小子,哥可是亲自去溜达过的,咱那可连人家大门上贴着的疑难杂症小广告都还记得。我这会儿算是想起当年伟大的黄道长对咱们的悉心教育了,鬼一旦入了聻境就永世不得超生,沉溺于生前,或悲或喜,或名利或贪欲,直到一日魂飞魄散,更可怕的是,这地府啥都不好,偏偏就这安保系统好了那么丁点儿,这造个监狱为了省钱感情是没给配钥匙,鬼一旦被打入枉死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聻境。若是算在地府判决,被判下枉死城可比什么十八层地狱狠多了,那丫的上刀山下油锅放在人间顶多也就算得上个几十大板,不过是点儿皮肉伤,交点儿回炉重造费为地府做个贡献也就得了,可一旦被判下聻境,那可绝对就是无期徒刑,甚至算得上死刑。世上孤魂野鬼投不了胎的不少,被什么道长方丈一黄符一木鱼拍死敲死的也不胜其数,可与之相比,被打入枉死城的鬼,却绝对是死的最惨的。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看来那个方士,倒是当真够狠毒的。
“不过看样子,那小子只怕是没能得逞吧?”我冷冷勾了勾嘴角,甭看白萝卜他小子整天就会追着俩钢镚蹦跶,既没志向又没理想,可人家怎么滴也算带了个大高帽,自称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阴间白无常,迷倒地府万千小女鬼。人家那可是当官儿的,就这样他小子上回逃出聻境都得靠哥支援,外带着黄道长的小黄鸡神兽,这木小姐她爹虽然厉害,可干爹又不是阎王爷,能只身逃出聻境,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雨涵不解的摇了摇头:“府上的确差人把木小姐的尸首投入了聻井,聻井就在木家后的祖坟旁,也就是这座山上,在这自古流传那井通连着枉死城。木家确实也因此太平了一些日子,可不到半月木府上下灾难就又接踵而至,再去寻之前那方士却发现那人也已经暴毙而死,甚至日后更有人深夜在曾经木小姐的闺房里见到了木小姐的阴魂。就在整个府上死气沉沉就要彻底破败的时候,却有个云南地方的赶尸匠恰巧路过湘西,赶到木府进门给了木家当时所剩的最后一位公子一张生辰八字,说是木小姐心上人的生辰,又让人把曾经那铸匠送给木小姐的那面铜镜供奉起来,在镜子四周也摆上镜子,日日点香火,就可保木家无难。只不过待到九九归一年数,也就是第百年时候,必然会有一位与那铸匠生辰相同的男子与木家结缘,到那时候只有将木家那时的小姐嫁给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