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看我看得比那二模的孩子还痛苦,他小子终于不忍心了:“算了算了,兄弟你这么看明儿早上也看不明白,还是我告诉你吧。五座阴府中,泰山乃自古皇家祭祀之地,放置缚灵血玉最早也是祭祀用品;华山流有传说吹箫引凤,此物与之有关,名叫引凤箫;嵩山那一物,原出于少林寺,却是阴物,是一千年尸油,名叫佛骨油。恒山乃是张果老隐匿之处,张果老骑毛驴,往昔一制笔人无意相遇贵人,临别得了数根驴尾毛,回府制成的一支驴尾笔,本是件有法力的道物,不想后来被邪宗附上,成了阴器;衡山乃是佛道相容之地,那存着的东西最早是茅山派一道士做局用的棺材,名叫七阴棺。至于丰都,丰都古时有一户姓木的大户人家,家中有一面雕刻美艳的铜镜,府上小姐甚是喜欢,后来小姐不幸被人糟蹋,回府想不开在屋里吊死,魂魄成了厉鬼收进了镜子里,那镜子便是放在丰都的鬼器,名叫疏离。至于最后湘西,湘西以蛊毒赶尸盛名,那物件本是用于古墓定阴宅风水的,但日久染亡人血得了阴念怨气,将当时墓地四周阳宅亦变成了阴宅,那东西是一镇穴所用的染血司南。”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啥鬼器就是阎王爷收藏的七件古董,怕被抢了还分批藏起来了!哎,哥本来还想着吧,哥作为一鬼差,偶尔跑人家坟堆堆里头整个领导视察,访问访问人家鬼民,没准儿哪家好心能犒劳咱一两件古董,但这会儿好了,被白萝卜那混小子一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古董这东西太吓人了,又是招鬼又是勾魂的,哥还是死心塌地拥护毛主席吧。
“可是你干嘛告诉我说这事儿哪?这跟我没啥关系啊?”你这阎王爷自个儿把古董丢阳间,结果整出那么点儿破事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我还在奈何桥排队等条儿呢,那些个古董又不在我手里。
七爷拿过之前给我的生死簿,他翻了几页递给我:“你自个儿看寿终那儿。”
就见上面写着:高承,哟,是我那光宗耀祖当上王爷的老祖宗!我跳过那些人肉信息跳到最后寿终那儿,我眯起个眼睛,那儿写的模模糊糊,乍一看像是四十,但却被涂了个圈,边上用鲜红的字改了个八十一。
“生死簿被人改过,就算阎王爷答应帮人改命,那肯定也是告诉我来改,可是,这命不是我改的。”他说着又把生死簿翻到我那一页:“还有你的命,你上回下地府,若不是捡到差令,你的命肯定也会被改。两件事都发生在高家,这里头肯定有问题,要知道,这大天朝浩荡五千年,发展到十四亿人口,那碰上的就你一人。”
哎哟,我这一听自豪哪,我这后无来者先不说,咱这至少前无古人了!作为第一人,我他丫又骄傲了!
可是……我叫唤一声:“我咋觉得这还是和我没啥关系哪?”
白萝卜无语的一拍脑袋:“这当然有关系,百年之前,是七件鬼器收集布阵后出了高承那回事,这会儿你的命刚改不久,缚灵血玉就突然离开泰山出现在了这儿,这迢迢千里的路,那血玉又不会自个儿飞,肯定是被人弄来的,那也就是说,肯定又有人在折腾七阴恒阳阵的事儿了。再说两次改命都在高家,还都改成了,这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事儿,你想想,如果局子真能成,之前那些人没理由全部惨死,偏偏成了高家的人,唯一的说法便是高家另有隐情,要不然下局的两个或压根是同一个术人,既然成了高承那一遭,第二次为什么不为自己或收重金为他人改命,却偏偏还要找上你同样是高家子嗣?”
我“额”了半天,我看看白萝卜:“这丫……遗传吧?”
白萝卜一翻白眼差点没把生死簿往自个儿脑袋上砸:“不过无论怎么说,现在事情还弄不明白,唯独阳人改命已经成了事实,万一往后再发展到别人头上,那阴阳两界非得乱成一锅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血玉之外的另外六件东西也收回地府,免得再有同样的事发生。”他搓着手:“再一来,之前那麒麟和我被拖下聻境的事儿,也是你当上差不久发生的,我怕两者之间有联系,必须快点查清楚。”
“嗯。”我点头赞成:“这事儿有关两界和平,七爷你赶紧别让八爷看有色书籍了,你俩赶紧儿向福尔摩斯致敬去吧。”
七爷细眉一挑:“这事儿确实要查,不过,是你去查。”
“啥?!”我一下跳起来了,我一巴掌拍在桌上,那破木案一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丫的,算你狠,连地府那都是个豆腐渣!我怒吼一声:“又是我?!”
妈的,你俩这混蛋小子,自打哥当上鬼差,你们倒还真把啥都丢给我了!你当我垃圾桶哪?这就是垃圾米国也得交垃圾处理费,天朝还得交物业费哪!你小子光让哥给你跑腿还不给工钱!
“这不废话。”
七爷轻描淡写的哼哼一声,他在那儿给我掰手指头:“这事儿无论怎么说也得你来,第一,这事儿和你高家有关系,你去查没准可以顺便了解点儿家族历史。第二,这七个地方那可都是大天朝著名旅游景点,你去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心情。第三,上回那术人的事儿阎王爷已经任命给你了,两件事儿很可能有联系,上一回事儿你都查了一星期了,这事儿理所当然也得你来呗,没准儿你把俩搁一块儿凉拌一下就一道解决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白萝卜轻咳一声一脸严肃:“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