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还在不停地翻,“停。 ”我叫了一声,一行红色的小字映入眼帘:佛前不可做道,佛道不可相融。
佛前不做道!我这时想起了黄符上山路上遇到媛媛她爹时候说的话,如果张天师真的是道家祖师爷,既然他自己说了佛前不可做道法,那自然是到哪儿都一样,又怎么会独独排除衡山呢?
衡山佛道儒相融,并不是张天师说的,更不是大师兄上西天找的那位大爷说的,那都是后人自个儿整的,这人是乐意了,可张天师和老佛爷……不,是佛祖大爷,他俩未必乐意啊!
我此刻转念一想之前黄符和我做法时遇到的怪风和异事,那感觉绝不是鬼,难不成……我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身后,佛祖金像在夜间微光下依旧熠熠生辉。
我艰难的挪动身子拽过掉在地上的背包,既然道法对付不了鬼仔,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不如碰碰运气!
我把包里所有的香火黄符全拿了出来,我一股脑儿丢进了燃烧的火焰里,“兄弟你疯了?!你把做法用的东西都丢了,我们岂不就彻底没办法了?!”黄符吃惊的大叫,我颤颤的拽住他:“小子,你祖师爷不是说了佛前不做道吗,赶紧把你的道器全烧了!”
“这……”黄符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他从兜里恋恋不舍的掏出一把还没画的符,“快丢了!”我吼道,他顿时泪眼模糊:“我省吃俭用攒了一星期连房租都没交的钱哪!”,“甭废话了!”我怒吼着一把夺了过来。
符纸在烈火中化成灰烬。我双手合十:“阎王爷,张天师,佛祖,上帝,雅典娜!你丫的千万别让我蒙错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火光渐渐平息下来,地上满是纸灰,微风卷席,飘散无形。五只鬼仔尖锐的指甲摩擦着地面,黄符看着我:“兄弟,你让我把符丢了,到底什么意思哪?”,我心一凉,这咋啥也没发生哪?难道哥真猜错了?这下好了,东西全丢火坑里了,咱连吃饭家伙都没了!这下彻底完了!
鬼仔又开始一点点靠近,我见状顿时潸然泪下:“兄弟!哥对不起你!”我一把抱住黄符:“咱哥俩经历生死也好几回了,也算生死之交了,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歹咱下地府还有个人对不起你,投胎那钱我替你出了!”,“哥,你真是好人!”黄符一下被我的悲伤感情渲染了,他也抱住了我:“哥,啥也甭说了,都是师傅的错!下辈子咱还是兄弟!”
我俩正哭的凄惨感人,突然一道金光从身后佛像间窜出,光芒耀目如骄阳,五只鬼仔顿时一阵惨叫,他们疯狂的撕咬着大殿的木门,木门轰倒,五只鬼仔逃窜出大门霎时没了踪影。
我俩目瞪口呆,我突然一回神,我一把拽着黄符肩,我刚儿那是凄惨的哭,我这会儿是喜极而泣:“佛祖显灵了,哥没想错!”,黄符听了激动的又抱住了我:“太好了!哥,咱不用死了!”
“你俩……”突然门前冒出个人影,我俩齐齐一回头,张煜慌忙一背身:“我不知道你俩在搞基,我回避!”
你妹的!你才搞基呢!我这才发现我和黄符那生死离别整的太热烈了点儿,我赶紧推开他,我站起身,突然胸口一阵发闷,妈的!太高兴了忘了身上有伤!
“兄弟!”只听黄符一声大叫,我身体一软,眼前汹涌而来,孤零只剩黑暗……
……
灯火通明的街道,我头晕乎乎的,我揉揉眼睛,咦,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咳咳。”一阵轻咳,我慌忙一回头,没人!慢着,咋连这感觉都这么熟悉呢……
“小子,低头。”那声音牛气哄哄,我顿时瞪大了眼,八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你小子这回不唱歌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认出来了,这地方是黄泉路!
“怎么是你?”我顿时全身没了力气,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你丫的,不带老天爷您老这么作弄人的!哥这死的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别激动,你没死。”八爷挑了挑眉毛,哥这会儿坐着难得比他矮一回,他俯视着我一脸骄傲:“你小子还有阎王爷的任务没完成,外带我和谢兄还拜托了你事儿,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哎哟我去,我一听他这话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憋屈,你说人家甭管上学上班,人家不想干了还能退学辞职,实在想不开跑金经贸大厦上头往下一蹦跶,那整一倒插葱就高高兴兴投胎去了,那还是烈士,那丫可是以身殉职,名留青史!哥这可好,我要想玩个蹦极,阎王爷他老人家爱惜人才,我这光蹦跶死不了,那顶多在地下留个大坑!
不过这丫不是重点,按着八爷这话……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这就唱上了,你看我这当上鬼差整天忙这忙那,连我这人生爱好都给忘了,我这会儿唱的那叫一个忘情,那叫一个投入,这就是见证新一代歌王诞生的时刻!
“甭唱了甭唱了。”八爷不爽的哼哼,切,不唱就不唱呗,哥这么个歌王级的人物,我还没问你小子收门票钱呢!
“对了,我没死怎么又跑地府来了?”我奇怪的问,我说你俩有一茬没一茬总把哥整地府来,你俩不累我还累呢!
“这个啊,谢兄他刚翻生死簿瞅瞅你近况,发现你晕了魂魄在外头晃悠,正好我俩和阎